第十四回 设巧计平风定浪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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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士贵还在问:“元帅,您怎么啦?干嘛拽着宗宪不放啊?”尉迟敬德说:“我不干嘛。何宗宪,我问你,刚才你为什么见了本帅要跑啊?”何宗宪说:“元帅,您是元帅,小将见了您的虎威,有点害怕,所以就跑了。”尉迟敬德说:“那你现在怎么不跑啦?”何宗宪说:“刚才小将的岳父已经批评过我了,小将我不敢再跑了。”

  尉迟敬德心里明白张士贵翁婿俩在捣鬼,可是他拿不出真凭实据,也就拿他们没办法。尉迟敬德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张士贵就问:“元帅,这龙门阵?”尉迟敬德说:“龙门阵摆得挺好。收了吧。”张士贵说:“遵命。”回头招呼大军撤回。他是真正的先锋官,他这一传令,十万大军呼呼啦啦,很快就撤阵回营去了。看台上的皇帝和众臣见元帅下去了,军队也撤了,以为龙门阵摆完了,也都陆续回城里去了。

  尉迟敬德往回走,心里就纳了闷了:“我明明追的是薛仁贵,可是他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何宗宪了呢?”其实这事儿啊,都是张士贵捣的鬼。

  尉迟敬德一到阵前的时候,张士贵就看见了。他心里着急,可是他没敢喊出来。再说九万军中,又是大军正在跑动的时候,他就是喊出来了薛仁贵也听不见。所以尉迟敬德在前面追薛仁贵,张士贵就在后边跟着尉迟敬德跑。不过尉迟敬德正全神贯注在薛仁贵身上,没注意张士贵在后面跟着。张士贵看到尉迟敬德拽住了薛仁贵的袍子角,心里就在说不好。待看到薛仁贵割断袍子角又跑了,他心里又在说好险。等薛仁贵把尉迟敬德引到陷坑。张士贵在这龙门阵看了几天,他是知道路的,他绕过陷坑,招呼薛仁贵一声,两人就一起跑了。等跑到看不见尉迟敬德的时候,张士贵才叫住薛仁贵:“薛礼呀,元帅要来抓你,你快跑,跑到一边躲起来,元帅这边有我来应付。唉!你把袍子脱下来,元帅手里攥着你一块袍子角呢,那是证据。快脱,脱下来给我。好啦,你快跑,跑回营里去躲着。这边由我来给你应付。”薛仁贵现在是慌慌张张,也来不及思考,就按张士贵说的,把袍子脱下来交给了张士贵,自己跑回营里去了。张士贵骑马来找到何宗宪,让何宗宪穿上薛仁贵的袍子扮作薛仁贵,何宗宪平时本来就爱穿白使戟,这个倒不用另换。张士贵又教了他几句说词,翁婿俩这才跑来见的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回到城里见太宗皇帝。徐茂公见了首先就问:“元帅,你带的薛仁贵呢?他在哪里?”尉迟敬德说:“我都找到他了,可是又让他给跑了。”徐茂公说:“唉,元帅,你怎么让他给跑了呢?”尉迟敬德说:“我也奇怪了,这薛仁贵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他躲着我干什么呀?”徐茂公说:“这我们哪儿知道啊?不过我们打赌的事儿?”尉迟敬德说:“今日不算。”徐茂公说:“这怎么能不算呢?”尉迟敬德说:“那个人我没能捉过来,不能说明他究竟是薛仁贵还是何宗宪,所以我不能算输,你也不能算赢。”程咬金说:“唉,大老黑,你这可有点儿耍赖呀。”徐茂公说:“就是。元帅,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啦。是你自己说那个人就是薛仁贵的,还说一定把他带来的。现在人没带来,就算是你输。”尉迟敬德说:“就算是我输了。不过,我这脑袋暂时不能给你,你得容许我多留几天,我一定把这个薛仁贵找出来。”

  太宗皇帝说:“尉迟王兄也辛苦了。这龙门阵啊摆得实在是不错。不管它是谁摆的,总之都是我大唐的将士嘛。我大唐有这样的能人,这应该是一件好事。我们就不要为打赌伤了好兴致了。众卿都回去休息吧。”这赌脑袋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回头说那张士贵收了阵回去,知道今天的事闹得有点玄乎,也就不到元帅那儿邀功请赏去了。到了晚上,张士贵就派人把薛仁贵找了来。薛仁贵就问张士贵:“总爷,那元帅为什么要抓我呀?”张士贵说:“薛礼呀。你是不知道啊。前些日子,你不是探地穴,擒董魁,写《平辽论》了吗?你这些功劳啊,总爷我都给你报给皇上了。皇上呢对你有些将信将疑,没有再坚持说你是反臣了。可是那个元帅呀,就是不依不饶。一口咬定说你就是个反臣。非要捉拿你不可。”

  薛仁贵说:“我和元帅无怨无仇啊,元帅为什么非要捉拿我呀?”张士贵说:“唉,薛礼呀,你是个好孩子,你不知道人世间的险恶呀。什么恩啊怨啊,亲啊疏啊,仇啊恨啊,说穿到底,就是两个字在做怪,一个是名,一个是利。元帅非要捉拿你不可,也无非是为名为利。唉,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像总爷我这样菩萨心肠啊?”薛仁贵说:“总爷对小人的好,小人时刻铭记在心。”

  张士贵说:“总爷我和元帅也争辩过几次,他都不听,还要打我。这次皇上说要看龙门阵,总爷我本来想,这是一个向皇上表忠心,显能耐的时候,所以就极力让你来摆这个龙门阵。那曾想这个元帅,在阵上见了你,就想来抓你。幸亏你机灵躲了过去。龙门阵收了以后,总爷我又去见了皇上。皇上对龙门阵还是很满意的。可是元帅就是不松口,说什么你能耐越大,反臣的危害就越大。非逼着总爷我,要我交出你来。薛礼呀,你想总爷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和他胡缠,说我营里根本就没有薛仁贵。说摆龙门阵的那是何宗宪,又拿了你那件破了的袍子给元帅看了。幸亏军师还算个明白人,又帮我说了几句话。元帅才放了我回来。薛礼呀,看来我们以后还是得多防着元帅点儿才行。”

  薛仁贵现在已经是完全被张士贵给蒙住了,张士贵说什么他都信了。张士贵说:“好啦,现在这个事儿暂时是压下去了。这两天摆这龙门阵,你们哥儿几个也都辛苦了。总爷我给你们记大功一次。来人呐,薛礼等摆龙门阵有功,赏薛礼他们哥儿五个每个人十斤肉,十斤酒,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吧。那件袍子你也拿回去吧,只是袍子破了,回头啊,总爷我再叫军需官给你们哥儿几个每人都弄身新袍子穿穿。”“谢总爷。”

  薛仁贵带着那件水火袍,拎着酒肉,回到八棚十三哨,把今天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和兄弟们一说。周青就炸了刺了:“什么?原来是元帅在故意为难大哥啊?我找他去,凭什么老扣着我大哥是反臣啊?我大哥反他什么啦?”薛仁贵拦住周青说:“周贤弟,你还是不要去找元帅。为我的事总爷已经被元帅责骂过多次了,还挨了打。这事儿我们就不要再让总爷为难了。这几天摆龙门阵,兄弟们都辛苦了。总爷给我们都记了功,还赏下来这些酒肉,还说就爱穿白使戟,这个倒不用另换。张士贵又教了他几句说词,翁婿俩这才跑来见的尉迟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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