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设巧计平风定浪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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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我们说到薛仁贵大摆龙门阵,让大唐君臣看得是眼花缭乱。看着看着,太宗皇帝就发现了阵中的薛仁贵,尉迟敬德和程咬金也都看见了,说那个人就是薛仁贵,可是军师徐茂公却说那个人是何宗宪。于是尉迟敬德和徐茂公打赌,各自以项上人头来赌到底是不是薛仁贵。尉迟敬德骑马提枪冲入阵中,他打算把那个白袍将军抓来看看到底是谁。

  尉迟敬德骑马冲到龙门阵前的时候,龙门阵阵形又有了新的变化。薛仁贵摇着令旗,指挥着那条九色巨龙呼啦一下散开,又分成了九条巨龙,来往穿插,阵势就更复杂了。这时候薛仁贵正好是背对着看台的,他没有发现身后来了尉迟敬德。可那边小看台上的张士贵可看得清清楚楚。张士贵心里就是一惊:“元帅怎么跑下来啦?还骑马提枪的?这是要和薛仁贵打仗啊,还是要捉薛仁贵呀?”不管是怎么样,薛仁贵一旦落入元帅的手里,他张士贵的阴谋计划就全泡汤了,他这欺君之罪和冒功之罪,哪一条都够他张士贵受的了。张士贵急得没有办法,万马军中又不能冲薛仁贵喊,就是喊了薛仁贵也听不见。

  就在张士贵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尉迟敬德骑马已经来到了薛仁贵的身后,薛仁贵还在那儿摇着令旗指挥九万大军变换阵形呢。尉迟敬德一高兴,嘴里就喊出来了:“啊哈!薛仁贵!我可找到你啦!”薛仁贵正指挥着大军摆阵呢,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在军中所有人都是叫他薛礼,只有周青哥儿几个知道他叫薛仁贵,可平时也不以名字相称,都是叫他大哥。现在猛然听到有人叫薛仁贵,就是一惊,一回头,看见大元帅尉迟敬德正骑着马提着枪冲他奔过来。这一看,把薛仁贵吓得是魂飞天外。薛仁贵一直相信张士贵说的自己是应梦反臣的话,平时就怕被皇上或元帅看见自己。现在猛然见到元帅,而且元帅又是骑马提枪来的,再加上刚才那一嗓子。薛仁贵就更确信元帅是要来捉自己的了。慌乱之下,打马就跑,令旗也扔了。他这令旗一扔,队伍看不到令旗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军一下子都不动了。

  尉迟敬德眼看就要够着薛仁贵了,可是薛仁贵却跑了。他也不知道薛仁贵为什么跑啊,所以他见薛仁贵一跑,他就追,一边追还一边嘴里喊:“薛仁贵!你往哪里跑!”他这一喊,薛仁贵就跑得更快了。尉迟敬德也就打马拼命地追。尉迟敬德骑的这马呀是一匹宝马,这还是当年他跟随刘武周反唐的时候得来的,名叫抱月乌龙驹。尉迟敬德骑着它曾经日抢三关,夜夺八寨,飞马都上过城楼。现在虽然老了点,跑起来还是很快的,追着追着,就离薛仁贵越来越近了。

  如果这个时候尉迟敬德能够好好说话,告诉薛仁贵你是皇上的应梦贤臣,皇上正在日夜盼望着你,我是来请你去见皇上的,没准薛仁贵就不跑了,就跟他去见皇帝了。这不是很好吗?可是尉迟敬德是个鲁莽人,他不懂这个。

  尉迟敬德一催战马,来到了薛仁贵的身后,他枪交左手,一伸右手,就把薛仁贵的白袍子的一角给拽在手里了。心里一高兴,就又喊了一嗓子:“哈哈!薛仁贵!我看你还往哪里跑!”你说尉迟敬德这么说话,薛仁贵能不跑吗?傻子才不跑呢。薛仁贵打马快跑,可是跑不动了。薛仁贵回头一看袍子角被大元帅给拽住了,当时就抽出背上背的先锋剑。尉迟敬德一看薛仁贵抽出了宝剑,他还以为薛仁贵是要宰他呢,又大喊了一声:“薛仁贵,你大胆!”手里仍然拽着袍子角不放。

  薛仁贵刷的一剑割断了袍子的衣角,打马逃走。尉迟敬德正使劲扯着袍子角,想把薛仁贵给拽下来,没想到薛仁贵把袍子角割断了,当时就是一个后仰身,从马背上给摔了下来,枪也扔了。薛仁贵回头一看元帅给摔下来了,就停住了马观看。薛仁贵虽然害怕元帅抓自己,可是他心地仁慈,见元帅这么一个半大老头摔了个大跟头,他又担心起元帅来,怕把元帅给摔坏了。

  尉迟敬德到底是上了年纪,身子已经没有年轻时灵活了,刚才这一下子摔得还真不轻,有点儿窝了脖子。尉迟敬德慢慢地爬起来,还在揉脖子,一看薛仁贵还骑马站在那儿看着他,他立马又来劲了,冲着薛仁贵就又来了一嗓子:“薛仁贵!你给我站住!”这一下薛仁贵放心了,“元帅没事,不过,我要是给你站住啊,我可就有事了。趁你还没有上马,我快跑吧。”薛仁贵一打马,又跑了。

  尉迟敬德哪能就这么放过薛仁贵呀?他提起枪,骑上马,又追了过去。薛仁贵见摆不脱尉迟敬德,灵机一动,就打马奔阵中央跑去,阵中央挖了很多陷坑和壕沟,那是布阵时作防御用的,薛仁贵路熟,打马七弯八拐地就跑过去了。尉迟敬德不知道啊,他是直着追的,结果让薛仁贵给引进陷坑里去了。一般战阵上挖的陷坑,为了增加杀伤力,往往还在陷坑里埋上尖刀,竹签什么的。这次因为只是摆阵演习,不是真打仗,所以陷坑里什么都没有埋。即使这样,这一跌进陷坑,也把尉迟敬德跌得够呛。原先本来就窝了一下的脖子还没揉过来呢,这回又把脖子给窝了。等尉迟敬德从陷坑里爬起来,薛仁贵早就跑得没影了。

  尉迟敬德四处张望,哪里还寻得到薛仁贵?不过,很快他又笑了。怎么呢?他看见自己手里还攥着一片袍子角,心想:“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有这片袍子角在手里,我一对白袍,就能把你找出来。”这时候,龙门阵里的这九万大军还都站着没动呢。薛仁贵的军令很明白,一切行动听令旗,现在令旗没举,谁也不敢动。

  尉迟敬德慢慢地爬上马,胡乱地往前走,那龙门大阵阵势森严,尉迟敬德也不知道从哪里出去。正走着,前面跑过来两人两马,到得近前一看,是张士贵和何宗宪。张士贵连忙下马向尉迟敬德行礼:“元帅呀,您老怎么到阵里来啦?”尉迟敬德说:“本帅是来找薛仁贵的,张士贵,薛仁贵呢?”张士贵说:“元帅,您找谁?”尉迟敬德说:“我找薛仁贵。”张士贵说:“元帅,末将营里没有薛仁贵呀。”尉迟敬德说:“胡说,刚才摆阵的白袍小将是谁?”张士贵说:“哦,您找他呀,他就是末将的门婿何宗宪。宗宪呀,元帅找你,还不拜见元帅?”“是。”何宗宪连忙跑过来向尉迟敬德行个军礼,说“小将参见大元帅”。

  尉迟敬德一看何宗宪,也是戴着白盔、穿着白甲、身披白袍的,手里也提着方天画戟,猛一看还有点儿像薛仁贵,可是细看就绝对不是。尉迟敬德看着何宗宪说:“何宗宪,我问你,刚才摆阵的真的是你吗?”何宗宪说:“正是小将呀,元帅。”尉迟敬德冷笑着说:“哼哼,你过来,我让你再撒谎!”伸手就把何宗宪的袍子一动,就打马奔阵中央跑去,阵中央挖了很多陷坑和壕沟,那是布阵时作防御用的,薛仁贵路熟,打马七弯八拐地就跑过去了。尉迟敬德不知道啊,他是直着追的,结果让薛仁贵给引进陷坑里去了。一般战阵上挖的陷坑,为了增加杀伤力,往往还在陷坑里埋上尖刀,竹签什么的。这次因为只是摆阵演习,不是真打仗,所以陷坑里什么都没有埋。即使这样,这一跌进陷坑,也把尉迟敬德跌得够呛。原先本来就窝了一下的脖子还没揉过来呢,这回又把脖子给窝了。等尉迟敬德从陷坑里爬起来,薛仁贵早就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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