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将是最后审判第2/3段
“老牛就这个脾气，别理它。大圣，你是在……怕什么？”
“天庭。”它果断回答。
真是天庭？六耳还是不敢看青霞，也不敢闭眼了……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个梦，石猴！
“怕就跑呗，跑个没有章法的。哎，不是有那扇子，你自己扇一扇，跑个没影呀！”
对，对呀！这算是……一场随风漂流的旅行！不用知道该去的方向，抛开所有念想，让命运来定！或许，是眼睛一闭，再一睁眼的美好世界，亦或是更为华丽的绚烂！总会，总会比现在强！
“牛哥，送俺走吧！扇上一扇！朝南，朝北，不！你随着心意！哪里都行！”
“带上我。”青霞说，“送我们朝东吧。”
“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她俯视六耳，表情锋利。“大圣？”
不需要……嘿，姑娘，是看上了我们的猴子吗？机不可失哦，现在是它最脆弱的时候喽！
对呀，它是我妹妹的恋人，可经历了什么，这样疲倦……哎？青霞突然回神，环顾四周，不知刚刚心里的这番作答是究竟，只觉得是有人藏在黑夜下，由心地问她……看，有东西划过！躲进了猴子的影子里！
呀，也是只猴子……呃，它就是只猴子，猴子有猴子的影子，这有什么稀奇……古怪。
“好吧，猴弟，”牛魔王接过扇子，看着六耳的样子，失神。
“牛哥，保重。”六耳起身，“走了。”
“哦，好！”它仓促回答，女人和青霞都敏锐察觉到两个畜生的变化，相视一眼，说不出口。
……
最后无声的告别，牛魔王攥住了扇柄。
“大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它的女人抱着婴儿，婴儿睡得沉，六耳很想让小家伙再看看自己，但是，理智压下变态的想法，一切混乱终该回归正常。
“走了。”
“走了。”
风起，沉重的黑夜被吹开。
“保重！”
“保重！”
……
空中，青霞控制不住晕眩的感觉，但在升空飞去的那一瞬，猴子重重按住了她的肩头。
勉强睁眼去看，它却又是双目失神，似乎，陷入了无限回忆。
你想起了什么。
……
“那里绝对是个好地方。”六耳又开口，“绝对的，我向你保证。”
“还没到呢，别说的那么铁板钉钉。”
“你怎么知道还没到呢？”
“可你又怎么知道那是个好地方？”
六耳闭嘴，青霞也不说话了。
因为是黑夜，地上的所有都看不清，该是黎明，不然不会这么稠密。真是没有方向，他们好像一直待在原地。
“那里绝对是个好地方。”许久的沉默后，六耳又说了这句话。“我向你保证。”
行了，行了猴子！
为什么你心里固执这些？
这么渴望，万一现实又会打破你的幻想……不，不会吧，人间的每一寸地方都该还是美好的。
至少对我而言。
……
风，慢了。
沉睡在地平线下的朝阳慢慢升起，顶起火红金灿的穹顶，勾勒群山的侧影，又是漆黑，仿佛是所有黑夜的浓缩。
他们已跨过了山和大海。
“猴子我们到了！”
六耳没有回应。
“猴子给你说件事儿，我是白天不能出现的，因为我前身就是根蜡烛，蜡烛只该在黑夜里照亮，白天就是浪费…神，似乎，陷入了无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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