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将是最后审判第3/3段
六耳还是没有回应。
“你睡着了吗？大圣！”
她连忙转头，却见了猴子背后的芒星拖着火尾，它眼中的大海，是血的颜色。
“我……我不能呆在这儿。”
“开玩笑，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再走！就像是最好的安排，你必须认同！”
“不行，我不能呆在这儿！”
“为什么？”
“你不懂，因为这儿……”
是花果山，埋藏了我最痛苦的时刻，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那时她烟消云散的痕迹。
若是梦里她只是被太阳吸收，我还可以自我安慰：她成了太阳。
但是这里……命运，去你的命运！去你的崭新世界！去你的随机！不要告诉我这是命运的安排！
如果是真，那你们都是在骗我！都在骗我！
杂碎！
……
“你不要走。”
“我不走，我只是消失，等到夜幕星河时，我还会回来，就当是我睡了，你要等我。”
“答应俺，一定回来！”
“怎么像个小孩一样，还要我说'乖'吗？”
“答应我……一定。”
“唉，”她轻轻拥抱猴子，高佻贴合，似是心灵的相融。“我会回来。”
猴子怀中一空，只留下她的温度。消失，是青霞睡了。
它的心慢慢平静。
怕什么，有一个姑娘会在夜里回来。她答应了我，而这次，是誓言。
太阳正式升起，它环顾世界。
师傅曾说，不同心境的人，看同样的环境，会有不一样的感情。它曾经看过了四个，现在，该是为自己而观了：
乱石，杂草。
乌烟，恶臭。
但有一小块，崭新的花突然生出，脆弱娇嫩。
在那儿吗？
我的姑娘，在那儿睡着？
……
是天庭，东阳高升，却有乌云蔽日。集结的大军，面露悲缅，光线昏灰，似要再踏入一场恶战。
李靖在大军前站着，像一面旗杆——他在等待。
“李靖。”
来了，李靖跪下。
“为何召集大军？”
“陛下，六耳猕猴公然搭救牛魔王，是要与天庭作对，它已有了孙悟空般的力量，定要打回天庭！臣等为将，只能战死沙场，报效天庭！”
“唉，何必呢，你的忠诚和能力，朕是看好的。”虽这样的认可，但你也没让他起身。
千万天兵仰望玉帝，眼里的是希冀。
“朕，不认为六耳猕猴背叛于天庭！”
众将哗然。
“定是有人在它身边教唆。是谁？谁与六耳猕猴同行？”
“是青霞，陛下。”广目天王回答。
“好啊，断不尽的情，好啊！尔等退下，若六耳猕猴真有反叛的心，你们在它面前也一无是处。”
“那……怎么办？”
“这次朕将亲自出手。”
众将闭嘴，同时跪下。
……
你，哪来的自信？
那年你也是被孙悟空打的五体投地……你哪来的信心？
哦，是的，那时的孙悟空已无牵挂，但六耳猕猴……
哦，不！不要再动那个女人了！你不懂，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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