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将是最后审判第1/3段
“接下来，怎么办？玉帝不会放过我们。”
“不知道，无所谓，俺是做了对的事。”
“哼，哪有什么谁对谁错，谁会在乎？”
“参与者在乎。”牛魔王插嘴，“我在乎。”
说完，两个畜生默默相视，恰似心有灵犀，然后彼此又来个结实的熊抱。
青霞无语。
“不打不相识，牛哥。”
“客气客气，猴弟。别走了，跟我们一起吧。”
“算了，牛哥。扇子俺留下，天庭的人再来抓你们，你就扇上一扇。”
“嘶，这等宝物……为什么？”
“俺能抱抱你的儿子吗？”猴子晃得打岔话题，佝偻着腰。
“可以！”女人托起婴儿。
她柔的像是团水，婴儿是船，六耳在彼岸，看远方，是迷茫。
“瞧他多可爱。”
“是啊。”
婴儿的嘴唇嘟嘟，突然睁开了眼，迷糊的眼神里勾勒出猴子的轮廓……他竟然咧嘴笑了。
“哎，你说，”猴子歪头，“如果小家伙记得俺，俺算不算存在？”
“呵，如果将来的有一天他也有了孩子，然后把你的故事流传下去了，你才算是真的存在过。”
“哦！”猴子眉开眼笑，凑近婴儿，轻轻亲吻他额头。“小家伙，要记得俺！”
“这样不行，你要告诉他你的名字。”
“哈，记住了，俺的名字是……”它紧接着抿住了嘴，表情变得别扭，要说出的话仿佛又冲喉咙深处钻去，是逃离。
不能说，不能说！
青霞还在这里，我就不能是六耳猕猴！
不能说，不能说！
婴儿只会记住一次，我不是齐天大圣！
……
那么……我是谁？
我能是谁？
……
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等待猴子说出自己是谁。
可它浑身颤抖，冷汗在皮毛下奔流成河。
你怎么了？两个女人同时问。
你怎么了？另一头畜生也问。
四个生灵构成六耳眼前的世界，即为所有，包含了未来过去和现在。
猴子痛苦的闭眼，是有无形大山压在身上，是历史强有力的手，摁下它自由的头颅。
它颤颤巍巍，低声说：
“俺是'齐天……大圣'！”
……
孩子啊，亲爱的孩子。
请记得，其实我的名字，是六耳。
……
“很抱歉，俺拖累了你。”
“犯不上，我本就是来逛一逛的，没想过打打杀杀。”
“怎么？这是仇啊。”六耳不敢直视她，牛魔王点起的蜡烛模糊了他们彼此的脸，像是画。
“哎呀，都是神仙，肉身死了，还有魂魄保留，随便投个胎，就是重新来过。”
可你妹妹是真的魂飞魄散了，就在我眼前，一寸一缕……不要回忆！不要！
“猴子，你……哭了？”
“不，没事，俺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六耳缓缓蹲下，掩面，再向上捋毛，如此重复，像个老头。金箍棒在它背后立的挺直，黑漆漆的一悬天，仿佛只剩下它一个。
“干嘛这样沮丧！跑呗！”牛魔王看不惯它这副样子，青霞拆开了头发，柔滑似瀑。
“朝哪儿跑？”
&e糊了他们彼此的脸，像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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