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新友旧交第2/3段
说时迟那时快，一片惊叫尚未停息，不等大伙逃出酒馆，公爵飞扑过去一把死死锁住他的手腕手肘向上下两个猛力一折，洛伦茨大公拿起凳子同时向他脸上拍去。很快只剩下两声清脆的骨头折断，肉与木板冲击的沉闷，还有片刻之后杀猪般的鬼哭狼嚎。
“不用找，记得把这人送医院。”威廉公爵转身摸出一把金币放在前台，便和洛伦茨大公不满地推门离开，翻身上马。
“这些家伙，得寸进尺……唉，说到底是布列塔尼人莫名的民族自豪，以为处处高人一等，唉。”威廉公爵抱怨道，此时已是静夜，惟余星光璀璨与夏虫呢喃，两人没有仆从，只身骑马走在乡间小道上，不一会儿就道了临近国境的岔路。“就是。话说回来，老兄你有投宿之处吗？我可能还是得连夜赶回国境，欢迎来寒舍坐坐！我的三弟法比安也很想与你见一面。”带着醉意，大公问道。
“多谢多谢！只是造次来访，又是深夜，怕叨扰主人了。我就在这布列塔尼乡里晃悠晃悠，吹吹晚风醒酒，我可不想回我那个狗屁元帅府。”
“那么，我们就此暂别，期待与你的重逢，威廉好兄弟！”
“再见啦，洛伦茨兄弟！”于是两人各自走上不同的小道，威廉公爵目送着洛伦茨大公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这才快马加鞭，准备前往夜丘区蒂法市中心，找一家旅馆。
哪想酒劲十足，又被这和风轻轻一搔，就觉浑身暖意上涌，眼皮子直往底下掉，威廉公爵竟伏在马背上，半梦半醒，也不知往哪个方向前进，任马时而小碎步，时而拔足小跑。等到酒意散去，发胀的脑袋重新运作，惊诧地环顾四周，只有小溪潺潺，原野安详，山丘静谧，疏林摇曳而已。再摸出怀表一看，已经快到八点半了。
公爵后悔不已，没想到一觉醒来跑了个偏僻角落。现在已经过了布列塔尼宵禁时间，跑市中心又得和巡警纠缠不清。这该如何是好？只有不远处山脚之下溪水上游的村庄里似乎还有亮光，也许能去那儿找个住处？
“但愿乡下的居民还比较纯朴，没那么多小市民习气，不然我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了。”公爵摇摇头，只得催马上前，走过河流上一顶小木桥，沿着土路走一小段就抵达了村庄。街上空荡荡的，连狗都不肯冲陌生人吠叫，像是怕惊扰了主人享受好梦。只有比较里面，临近溪流边一所小房子还亮着灯，威廉公爵无法，只得在门口下了马，整理一下衣冠，组织一遍语言，便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来了，哪位？”很柔和甜美的年轻女声，像夜莺的呢喃啁啾，直让人心都酥了，肯定是个温厚又年轻的女主人。
“一位旅行者，晚上好，女士，我在这儿迷路了，又错过了旅舍，能让我借宿一宿吗？仓库地窖也没关系。”
公爵说道。事实上，他的确不在意住所，毕竟征战之人什么都体验过。这时，门开了。
那一刹那，公爵的四分余下醉意一下子灰飞烟灭，整个脑海已经不是波涛汹涌，而是惊天骇浪。就觉着眼前一切都飞速旋转起来，五花八门的颜色全部搅和成一锅粥，又狠狠拍到面孔上，几乎下一秒他就得不支倒地。
一声少女的惊呼。
你找不出世上比那更完美的蔚蓝色眸子，即使把天空与大海萃取出时间沉淀的精华都是望尘莫及。刚开采的白玉石般的肌肤，还带些许伤痕与刮擦，然而这就好比维纳斯缺了断臂就不再有那份灵韵，只是这维纳斯雕像已被神灵赐予血肉与灵魂。金色齐刘海长发依旧是伊阿宋所寻觅的金羊毛，永远有着星空赐予的顺泽，一双纤手，还有一双少女的光脚，秀美而不柔弱，远离了矿石烟尘的摩挲，已逐渐焕发光泽，为完美的身体添上完美的支点，想不通那时锋利的碎石划在手臂上，污浊的泥浆舔咬着赤足是对这艺术品多大的亵渎！
既然她在，那他肯定也在，果不其然，听闻动静，少女身后转出一个熟悉无比的人影。
……………
三个人坐在小小的拥挤的客厅餐桌前，大眼瞪小眼，气氛异常尴尬。不过，很快爱德华率先破了冰。
“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也用不着怎么拘谨，再说，我们也算朋友，不是吗？”
“和我猜的差不多，从布鲁斯特方向逃出去的话，也只有布列塔尼帝国能接下这块烫手山芋。我想不通的是，菲利普十六世竟然这么屈才。”威廉公爵把目光投向爱德华的脸，几乎他一点没变，不过也许是沾上了些许泥土的气息，让那锋利的刺刀般战场上见过血的锐气安宁了一些。
“没有人想要战争，谁都是。那是一场再糟不过的噩梦。”莫妮卡小声说着，“后来我们听说，赫斯和伏尔加开战了，也看到报纸上对你的报道。说实在的，我们……也挺担心的。气，不然我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了。”公爵摇摇头，只得催马上前，走过河流上一顶小木桥，沿着土路走一小段就抵达了村庄。街上空荡荡的，连狗都不肯冲陌生人吠叫，像是怕惊扰了主人享受好梦。只有比较里面，临近溪流边一所小房子还亮着灯，威廉公爵无法，只得在门口下了马，整理一下衣冠，组织一遍语言，便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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