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永不见日第2/3段
然而赫伯特用燧发枪逼着船长从命。叛军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海燕号一副上战列线的架势把侧面完全暴露了出来，弱不禁风的8门小水管炮甚至会被一个波峰给拍回船舱。公爵突然发令道“下左锚！左满舵！”
几乎同时，无上荣光号和追踪者号同时开火，立刻从海上腾起一片弥漫的硝烟云，巨大的推力激起一片凌乱的波涛，把巨大的船身都往后推了一段距离。粗大的圆形炮弹呼啸而出，哪想海燕号的锚比它们还要快，在触及海底的刹那，小小的铁链顿时迸发出无比坚韧的力量，再加上左满舵的推动和一帮经验老道的水手努力，硬是拽着海燕号苗条的船身一下打正，只在她刚刚横船的位置留给安哈尔特一片水花冲天。
“抛弃船锚，全速右满舵。”
威廉公爵自己也是心有余悸，要是换做一艘大船，刚刚这么做只会把船体活活撕裂，幸亏私掠船足够轻盈。此时笨重的战列舰依旧是船尾对着私掠船，而护卫舰的炮线又被战列舰阻碍，等于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左舷瞄准桅杆齐射，开火！”
“轰！”“轰！”
8门小炮爆发出复仇的怒吼，8颗旋转着飞出的链弹融入黎明的苍穹，很快便不偏不倚地砸向无上荣光号的桅杆。只听断裂声破碎声不绝于耳，在飞溅的木屑里，叛军眼睁睁看着中间的主桅杆轰然倒塌，在空中划过一道粗糙的曲线，砸破船侧面的栏杆，撕裂的白帆拖在水中，宛如一面垂头丧气的白旗。
安哈尔特大惊失色，忙下令追踪者号重新拖曳无上荣光号，于是又一次把主动权拱手相让。此时威廉公爵已下令私掠船拨正方向，全速前进，同时把弹药全部换成葡萄弹。等到由追踪者号拖着的无上荣光号勉强转向，侧对着威廉公爵，海燕号早已近在咫尺。
骠骑兵军官首先打出一轮手枪齐射，无上荣光号侧面的水手顷刻间倒地一片，引发了不小的混乱，而完全转向侧面对敌的海燕号对着追踪者号便是葡萄弹与球形炮弹交替射击，那护卫舰顿时被一阵弥漫的血肉与木屑之雨覆盖，甲板上残破的躯体与设施一片狼藉。无上荣光号也不甘示弱地用尾部的一些火炮齐射还击，然而如此近的距离只能让战列舰强大的火炮把私掠船船头和一部分上甲板打了个穿透，并没有对船体造成决定性破坏。
然而饶是如此，这么一轮齐射也让这艘私掠船险些倾覆，叛军水手的火枪射击也让海燕号上的水手及军官伤亡不。战列舰上炮手装弹时的龇牙咧嘴清晰地映入公爵双瞳，硬拼火力绝不是明智之举！他思考片刻，对着船长高呼道：
“右满舵！撞击敌舰！”
见了血，船长也杀红了眼，高呼着要为兄弟们报仇就是一个全速打舵，无上荣光号的叛军见着海燕号的船艏从侧后方一点点逼近，哭爹喊娘做鸟兽散。难以抑制的巨大颤动把所有人都一下掀翻在地，只见海燕号尖锐的船头一下嵌进无上荣光号的右后侧船尾，战列舰几乎向右侧倾斜了30度，受伤的惨叫着的水手若是来不及抓住什么，就只得滑入船头撕开的甲板裂隙中，倒插在断裂的木板上，或者掉入海中，被两艘船活活挤成肉酱。
“骠骑兵弟兄们，随我冲锋！约瑟夫大帝万岁！”
不给他们机会，威廉公爵早已起身带着军官们高呼着皇帝万岁跳上战列舰。一个拿着桨的叛军不及反应，只见刀锋扫劈，就被公爵从肩膀到腰腹划了一道鲜血喷涌的口子。甲板上的普通叛军早已乱了阵脚，即使拼命抵抗，不就就被骠骑兵军官一个接一个砍做几截。
一颗不知从哪儿飞来的流弹擦过威廉公爵的右胸，与胸甲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威廉公爵只觉心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直跳得慌，然而这并没有阻碍刀锋劈开血肉的速度。与此同时，眼见大事不妙的安哈尔特早已抛弃了他的旗舰，一溜烟跳上追踪者号，命令砍断缆绳全速前进。
“弟兄们该怎么办？！”众叛军大呼小叫。
“管不了他们！砍断缆绳！这是命令！谁不服从立即击毙！”安哈尔特侯爵勃然大怒，示威性地向天空开了一枪。他也拔出指挥刀，亲自冲上去一把推开杂兵，把缆绳三两下砍断。追踪者号卸下一身重担，向着正前方全速前进。
“再见了蠢货！你们永远也别想抓住我！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的帝国！诅咒你们的宰相！还有诅咒你，威廉•冯•舒瓦茨！愿你在地狱被恶鬼缠一辈子！”
安哈尔特侯爵狂笑着朝乱作一团的无上荣光号喊道。他突然有了一个恶毒的计划，便下令追踪者号侧舷对敌——无上荣光号侧后方已经被海燕号撕开一个大口子，只要炮轰此处，随时都可以引爆战列舰的火药库，把两艘船都炸上天！然而大部分叛军不愿意这么做，公开闹了罢工，和安哈尔特侯爵的一小撮死党爆发了斗殴。
他也不知道，就在他得意洋洋，好不威风的时候，一双锐利的鹰眼早锁定了他的位置。无上荣光号也不甘示弱地用尾部的一些火炮齐射还击，然而如此近的距离只能让战列舰强大的火炮把私掠船船头和一部分上甲板打了个穿透，并没有对船体造成决定性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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