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槌钴战术第1/3段
秋末冬初，连朝阳也懒散起来。在地球那端赖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拉开群山的被窝，露出红彤彤的小脑袋。银装素裹的大地沐浴着上天的恩赐，也渐渐润泽起来。放眼望去，几处城镇安然地眠在白雪的怀抱中，缓缓飘起几缕炊烟，袅袅娜娜地升上碧蓝苍穹。
早晨是属于市民和官员的，而留给农奴的，是酷寒和劳作。当天地间还是昏黑一片的时候，点点昏黄的光晕便浮现在农奴的窝棚上。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镇长往一个老农脊背上抽第三鞭子的同时，也是身后的马蹄近在咫尺的时候。一票官员不满地抬起头，想看看是哪个混球扫兴，却只看到一道黑色闪电连着银辉月光，镇长的头飞出去，一片猩红雨。不等他们有任何反应，哥萨克长枪已经贯穿每一个施虐者胸膛，像挑个破皮球一样挑起他们肥胖的身躯，又重重落在地上。警卫跪在地上请求饶命，有小动作者还没摸出燧发枪，他们的额头已经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你们自由了！可还有千千万万的同胞被沙皇的奴才们用铁链拴在这片土地上！地主官员占据着你们的土地、啃咬着你们的血肉，自己不干一点活，却能享受无数人的伺候，难道他们生来就高人一等吗！难道你们的子子孙孙生来就该被他们奴役，像畜牲一样对待吗！”威廉公爵翻身下马，抚过人群里那一双双粗糙的手，感受着周遭燃烧的心，“不！我的兄弟们，让我看看你们，瞧瞧啊，多么健硕的臂膀，多么毅然的脸庞，多么坚定的决心！难道这些伏尔加民族美好的品质就得被埋葬在奴役里吗！不！来吧，虽然我是一个赫斯人，但是来吧，我的兄弟们，让我们拿起武器，向地主和官僚宣战！向那些养尊处优的猪狗畜牲宣战！向曾经和现在压迫你们，但未来终将灰飞烟灭的农奴制度宣战！拿起你们的武器！用你们的智慧勇敢去争取你们自己的自由和土地！来吧，拿起武器反抗！我们要面包！要土地！要自由！”
“乌拉！”山呼海啸的欢呼，公爵呼出一口气，一脚踹在一个警卫屁股上，把他踹进人堆。
“看见没！他们不是神！是人！而且是劣等的败类！难道你们要让这种混账奴役你们吗！他们用鞭子抽你们，夺取你们的妻女土地，我们要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乌拉！”不顾求饶，愤怒的农奴们把所有警卫撕成碎片，市政中心飘扬的双头鹰旗帜被泼上煤油，烧了个精光，赫斯黑鹰旗冉冉升起。迅速整编农奴们后，威廉公爵集合格兰妮亚、赫伯特到议事厅。
“不错的演讲，言归正传，我听他们说，附近的克拉尼兹要塞储备了不少物资，且守军多为临时征召的民兵，士气极其低落，全靠一帮军官靠鞭子抽。”格兰妮亚的步枪点到地图上一个标志着要塞的图标。
“军合力不齐，组织混乱，可以。留一个新编次团配合老弱病残守小镇，其余人集合，准备强行军。”公爵点了点头，领着两人迅速下楼。哥萨克骑兵们刚刚瓜分了官僚的财产，美酒和金子映出一张张粗犷而满足的脸庞。听到命令，他们毫不犹豫地跨上战马，扛起血迹尚未干涸的长枪。
一路上，公爵途径各个村镇，都是杀官僚，放农奴，以自由和土地点燃反抗的烈焰，并由农奴中年长德高者暂时管理村镇。于是各地农奴揭竿而起，不到一星期竟有300多起大大小小的农奴造反。六个哥萨克部落有四个见时机成熟，也趁机宣布完全独立，撕破脸劫掠伏尔加商队和补给队，气得沙皇摔烂了十几只华丽的远东瓷杯。
“陛下！陛下！克拉尼兹要塞陷落了！鲍尔少校被黑威廉一刀砍成两段，其他军官被哥萨克人和造反的民兵屠杀殆尽！”
沙皇终于坐不住了，亲率8万大军向克拉尼兹直扑过来。
攻占要塞后，在公爵的管理下，原本只凭勇气和蛮力作战的农奴们穿上了制服，扛起了燧发枪，像个真正的士兵一样整装待发。“从此，你们不再是农奴，你们是我的新军。”公爵满意地看着大伙儿，令军队抓紧休息后，他把格兰妮亚叫到面前。
“斥候汇报，沙皇8万大军正星夜赶来，我拨你5000新军，能不能守一个礼拜？”
“我的命都是你从酒桶里捞出来的。”她爽朗地笑着，慢慢凑到公爵面前。公爵漆黑的眸子仿佛深邃的清潭，望不见丝毫波澜。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又退了一步，只得叉着腰歪着头，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没问题，注意安全。”
斜倚城垛，目送着公爵领着骑兵消失在黑夜，格兰妮亚让一个新军给自己整上满满一桶伏尔加烈酒。
沙皇大军的行踪老早被农奴们汇报到公爵耳中，趁他们进攻克拉尼兹，公爵高机动的骑兵部队已经悄悄绕到大军后方。这次远征，连火炮都是尽可能轻量化的骑炮。
<队，气得沙皇摔烂了十几只华丽的远东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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