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槌钴战术第2/3段
“前面是卡法城，扼守伏军粮草输送要道，城墙坚固，守卫森严。”一个哥萨克人指着程曦里高耸的城墙。公爵想了想，下马拨开地上的积雪，用刀鞘重重砸向地面。
“夯土城墙，泥地，挖掘地道并爆破，城外佯攻。”“遵命！”
骑炮密集的轰击敲碎凝固的空气，虽然相对高大的城墙颇为微不足道，但眼见着碎石飞溅，偶尔有城墙上守军被炸得稀烂，卡法城守备长不免大为紧张，一边尽调士兵上城防守，一面急派信使向沙皇求援。不想信使被巡逻的哥萨克骑兵发觉，一枪刺死。两日后的深夜，地道中的赫斯新军一涌而出，同时另一处地道埋设的炸药让一整面城墙轰然坍塌。伏尔加守军猝不及防，外面的哥萨克骑兵趁势猛攻，两面夹击。威廉公爵第一个冲入缺口处，三两下砍倒数个围上来的部队，向着飘扬的双头鹰旗帜纵马狂奔，马刀横劈，伴随着旗手飞溅的鲜血，伏尔加人的旗帜如断翅的鸟扑腾着落了地。
制止了哥萨克人追击逃兵的冲动，公爵让军队任意搜刮要塞，并抓紧时间休息。
在克拉尼兹，成群的伏军把要塞包围得水泄不通。试图劝降的军官刚来到城门下，就在一声火药的爆鸣里翻身倒地。格兰妮亚吹去枪口的硝烟，迅速翻身越过一道沙袋障碍伏倒，不到几秒过后伏尔加大炮就把她原先的位置炸出无数尘埃。赫斯的狙击连和新军里枪法优秀者就趁着大炮装填的间隙让炮手脑袋飘出一片红云。黑压压的伏尔加步兵举着云梯架上城墙缺口，依靠火炮的掩护试图登上城墙，却遭到了掩体后赫斯气枪兵的零距离密集火力打击，他们像春日化雪般批量批量落下墙头，很快就在城墙周围堆出一圈一动不动的人墙。
见强攻损失惨重，沙皇下令暂时撤军，命令军队就地围城，每日用火炮轰击，耗尽赫斯军队的粮食。
翌日，卡法城的逃兵哭喊着来到围攻营地前。沙皇不由大惊，“卡法城是我军重要的补给处，决不能拱手相让！”慎重考虑后，他分出一半人，由维克多亲王率领直取卡法城。于是围城的军队瞬间单薄下去。
“很好，”马背上，威廉公爵听着斥候的汇报，“还有五天，全军加快速度！直取亚历山大堡的屏障——卡利斯克。”
这又是一座河畔城市，四围低矮丘陵起伏连绵，虽然木质营垒并不坚固，但驻军与威廉公爵的部队相当，且配备不少大炮。“佯攻，新军示弱诱敌，精锐部队伏击。”
新军在大炮的轰击下似乎很快溃不成军，即使是拼命维持秩序的军官也被冲击波抛上半空，一头扎进积雪，再也无法爬起来。眼见敌军大规模溃退，卡利斯克守军倾巢而出，不想埋伏在两侧丘陵间的哥萨克骑兵一举包抄其后路，前面假意溃散的新军即刻反扑。与此同时，马炮强行轰开一处城墙，威廉公爵早带领一支骷髅骠骑兵小队破城而入，飞斩守军数名军官，其他骑兵趁机在城中纵火，伏军预备队不战自乱。当被夹击的守军丢下武器，懊丧地举起白旗时，黑鹰旗帜早已插上市政厅。
维克多亲王的四万大军前脚刚到卡法城之下，后脚就接到了首都危急的警报。虽然伏军人多势众，但庞大的部队行军缓慢，根本无法追上以骑兵为主，轻步兵为辅的威廉公爵。威廉公爵每攻下一处城镇、要塞，便留下一批疲惫但士气高涨的新军守城拖住伏尔加人，骑兵主力和轮换的精力充沛的新军则强行军，赶在伏尔加大军抵达前偷袭另一座城池。更令人担忧的情况是，农奴起义军越剿越多，弄得各地部队焦头烂额，补给线又被哥萨克人骚扰，乃至小规模部队还会被他们一口吃掉，以至于半个帝国都是火光冲天。
现在，两个选择摆在沙皇面前，要么回师支援首都，要么一鼓作气，冒着断粮和丢失大片领土的风险歼灭克拉尼兹的赫斯人。
他动摇了。
另一边，见卡法城久攻不下，维克多亲王又分出一半部队去救援卡利斯克。一片怨声载道里，两万伏军有气无力地胡乱攻击了一阵，又在夜里被偷袭的哥萨克骑兵纵火烧营。次日，守军与后方哥萨克人前后夹击，一举击溃两万伏尔加军队。幸存者哭喊着鸟兽散，被掠夺战利品的哥萨克骑兵随手砍倒在地上。各地受鼓舞的农奴或是就地暴动，或是争先恐后地加入威廉公爵的军队。让赫斯部队兵源、粮草样样不缺。
围城第五天，沙皇震怒地看着地图上自己周围一圈赫斯标志。他的大军在盲目的追击中被活活分割，一点点吃掉。所有人都疲于奔命，士气低落，最糟糕的是，他们的粮食很快不够用了。
伊凡七世脑海里浮现出某古帝国皇帝被近卫军赶下台的画面，到了第六天，前线终于传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第聂伯堡陷落，伏尔加大军被赫斯人和哥萨克人合围歼灭，几乎全军覆没。弗莱德里希随时可能挥师北上，无论直重考虑后，他分出一半人，由维克多亲王率领直取卡法城。于是围城的军队瞬间单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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