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北方往事第1/3段
“西里·格兰妮亚，这是我的名字。用萨米语来讲，就是胜利和爱。”她把酒袋子别在腰间，对着被晚霞染红的黄昏凄然一笑。“你呢，我猜猜，那个大名鼎鼎的黑威廉，不是么？所以，倒不用担心你把我送上绞架了。”
“是那支气枪柄上的W·V·S吗？一定是被你凑在旁边时看见了。”公爵说道，不远处圣赫斯堡的城墙伴随着威严的帝国凯旋门屹立在即将降临的夜幕里，显得格外气势磅礴。“不过，你的赫斯语倒是很好，除了几个弹舌音明显了一点，仔细一听就知道是北方来客。”
“先说说你吧，字母V能看出贵族身份，而那把骑兵用燧发枪，外行看热闹，可特意雕琢的枪机、便于高速冲锋特制的轻便握把，除了骷髅骠骑兵，还有哪支军团会使用呢?赫斯其他的骑兵基本配备卡宾枪或者制式短燧发枪。另外，再加上基然都尼气枪，全赫斯帝国也只有一个威廉公爵有这两张王牌，不是么？”她忽然把双手搭在威廉肩上，脸直往他背上靠，送来扑鼻的酒气，“呵，”好像打开了话匣子，格兰妮亚的声音颤抖着，一半是自嘲，一半是哭一样的漫不经心，“斯维登白色军团？伏尔加人？哥萨克？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看他们的脑袋被子弹穿过，倒在雪地里，还能挣扎着动弹几下·····他们，他们永远得不到我们的土地·····我好想······好想用刀子一个个割开他们的喉咙，舔干净里面的血呢······”
临近城门，两人都陷入了不言不语的沉默。把格兰妮亚安顿在驿馆后，公爵嘱咐了馆里侍从几句，便迅速前往宰相的办公室汇报此事。
老宰相听着徒弟讲述，闭上眼睛捋了捋胡子。“萨米······萨米······”他睁开眼，用手杖在办公室墙上的巨幅地图上重重点了一下--自然是萨米地区。
“西里·海森侯爵，虽然西里是个常见的萨米人姓氏，对，没错，他们是姓在前名在后的，和远东一样，总之，你说的这个姑娘让我看到了海森侯爵的影子，神枪手，痛恨一切试图吞并萨米的外来者。”他说着，公爵也飞速地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可惜并无所获。“老师，这个侯爵是何方神圣？”弗莱德里希没有直接回答，却让威廉说说萨米的历史。
“这个嘛·····简单来讲，十三世纪斯维登王国借十字军吞并了萨米，从此把这儿当做钱袋子和兵源地。由于残暴统治、强征兵、高税收，萨米人在近几个世纪起义不断，均遭到血腥镇压。不久前为了争夺北方大权，伏尔加帝国以援助萨米独立为由发动北方大战，此役斯维登大败，萨米东南部为伏国占领，伏尔加人一边实施高压统治，一边去除萨米文化，并通过愚民政策和贿赂上层官员使萨米倒向伏国，而另一边斯维登战败后的政策更加苛刻，反倒加剧了萨米脱离。总而言之，伏尔加人正试图把萨米变成卫星国。”
弗莱德里希点了点头，“没错，这个海森侯爵，便是北方战争里萨米的起义军统帅，后来因为反对伏尔加人统治，坚持萨米独立，被受指使的亲伏派扣上叛国罪的帽子枪决，家族不是被屠杀，就是被流放做苦工，听说没有一个活到今天。”他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伏尔加帝国扩张的野心从未停止。当时我试图给伏国和斯维登施压，支持萨米独立来获得未来对抗伏尔加的有力盟友兼缓冲带，为此还秘密派遣了特使，哪想侯爵的死讯比大使回来得更快。”“那么，老师的意思是······”
“嗯，萨米的狙击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而且······”他的眼神忽然无比犀利，让公爵都有点脊背发寒，“赫斯与伏尔加必有一战，早晚！我们无法彻底打败他们，战略纵深和冬天无法克服！但我们可以用接连的击溃，巨大的伤亡，彻底瓦解他们的意志！再加上一点点农奴矛盾和被征服民族的反抗······哦，差点忘了，还有敌人的敌人--自称罗马正统的绿突厥。”
驿馆静悄悄的，公爵的心也很是沉重。当他推开门，却看到了角落里摊在地上的侍从，格兰妮亚坐在床上，并没有睡，正擦拭着那把耶格步枪。
“这是怎么的？”“他？非礼呗！于是我给他下巴来了一拳，没想到赫斯人也不经打。”
“真是帝国的耻辱！”公爵气鼓鼓地走下去，把驿馆的小官员数落了一顿，瞪着他面红耳赤地把侍从拖走。他理了理气息，思考着要不要说下去。“干嘛傻站着？有什么要说的？”格兰妮亚倒是自顾自保养枪支，丝毫不在意。“西里·海森侯爵，你····知道吧。”
格兰妮亚的手微微发颤，她，好像反复咽了咽唾沫，终于深吸一口气放下步枪，眼睛先是盯着对抗伏尔加的有力盟友兼缓冲带，为此还秘密派遣了特使，哪想侯爵的死讯比大使回来得更快。”“那么，老师的意思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