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月攻势第1/3段
“汇报。”
“殿下，4月28日宰相大人亲率第四混编师12000人挺进，于普格拉高地遭遇科赫中将的第114步兵师和117骑兵师、皇家掷弹兵团3万余人，宰相削弱中军，加强两翼，布下口袋阵，诱使敌军于下午1时猛攻我军中部，但帝国近卫掷弹2团利用空心方阵和高地成功阻滞骑兵冲锋，后军火炮部队有效杀伤纵队冲锋的步兵。在中部战况胶着时，宰相命令两翼包抄的士兵合围，敌军慌乱不知所措，又被迪米特里元帅迂回后方突然袭击，直捣各部指挥所，战役于晚5时基本结束，我军大获全胜，击毙科赫中将，俘获……”斥候满面汗水掩不住喜出望外。
“很好！很好！”威廉公爵鼓着掌，周围的一圈军官也是兴高采烈，“不愧是老师啊！”他笑着，弯刀在身后的巨大地图上轻轻划了一个圈，“这下，巴登的主力部队损失殆尽，统一指日可待！”
“小的还有一言，宰相大人叮嘱殿下，时值5月，商人必定大幅涌入，要谨防间谍与乱军混入，切不可怠慢军纪。”斥候说完，便向各个军官道别，去下一个目的地了。
宰相的担忧也是威廉公爵一直考虑的，除却骠骑兵和气枪兵，他还收编了不少地方军队，并把市镇分为数个区域，每个区域由两名军官担任正副区长，手下部队早中晚巡检三次并上报，在征得主人同意后可以进入民宅搜查。守门人员自是精心挑出的老兵。当然，威廉自己也负责一块区域。
“莫妮卡，为何不搬去新宅呢？我实在觉得一位美丽的小姐不该受这种待遇。”他不敢直视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只好盯着锃亮的战靴踩在破地板上吱吱响。
“您过奖了，公爵先生。那儿是我的房子，这儿是我的家。这儿承载着太多回忆和故事。”莫妮卡不再说什么，她把头转向墙上挂着的唯一一副小小的家庭画像。威廉听她说过，矿难让她孤零零地在孤儿院成长，又被迫走进磨灭无数生命的矿洞谋生。
他局促不安起来，连忙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一直到该回去的时间。“我得走了，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你会不会说话！又自觉滑稽地脱帽鞠躬，“小姐，我——”
莫妮卡站起来微笑着看着他，蓝眼睛好像会说话，金色长发微微飘荡。
“我——我随时欢迎您造访。对，随时。再见了，美丽的小姐！”他几乎是逃出小屋。
威廉走后，莫妮卡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他是个好人，和其他的贵族不一样。”火光摇曳，莫妮卡依偎在爱德华身旁，悄悄打量他血色恢复的小麦色皮肤。“是啊，真希望所有贵族都和他一样，可惜不是。”他已经基本康复，正细致地擦拭着来福枪刺刀。“莫妮卡，”他转过来，握住莫妮卡的手，与那略带羞涩的目光交汇。“谢谢，真的！谢谢！可是，我不得不和你告别。”他的眼眶湿润起来，声音颤抖。
“我不能为你带来危险！我得走了，也许今晚，也许明天，布防只会越来越严密，可我可以混入商队离开。就算走向毁灭，我也愿为我的信仰，我的民族献出生命，恳请你原谅我的自私。”爱德华说着，又深吸一口气，把莫妮卡搂进怀抱。“莫妮卡，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美，你的善良，喜欢你的一切！可是请原谅我！”
“傻瓜！傻瓜！”少女捶着他宽阔健壮的脊背，早已止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离开了你，我的世界只剩下黑夜！带我走吧，无论是战场，还是烈火焚烧的地狱，带我走吧，你要是敢抛下我一个人，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你！一辈子！”
静夜里，他们相拥而泣。
次日，5月1日，各地商人陆续涌入小镇。应新规定，每一批货物、每一个人都得经过检查。老兵们兢兢业业地巡视过川流不息的人群，不放过一个可疑分子。
“来，你是这儿的队长吧？我捡到一个钱包，可能是你的！”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刚递过去钱袋子，镣铐就出现在他手上。他的货物里查出大量走私白糖，再加上行贿，下场可想而知。
除了硝石商人，卖铁矿砂的、葡萄酒的、家具的等等都来凑热闹。老兵们一定会亲自摸一把铁矿砂捏一捏，看商人从木桶里放出葡萄酒来确认货物。于是通过的商人逐渐在各个主干道摆好摊位，张灯结彩，整座小镇成了锣鼓喧天的欢乐世界，不当班的军人也可以自由闲逛，小镇各处出入口也是人群络绎不绝。
一口气，把莫妮卡搂进怀抱。“莫妮卡，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美，你的善良，喜欢你的一切！可是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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