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月攻势第2/3段
“为赫斯帝国的荣光，干杯！”在市政厅宴会厅，十来个商行头头请威廉在内的高级军官赴宴。考虑到老师的叮嘱，威廉公爵让众人节制，不可贪杯误事。“就一点点！意思意思！大家随意啊！”在副官康拉德上校的劝说下，他为自己斟上小半杯酒，紫红色琼浆在油灯火把照耀下格外明丽。
果然是好酒，味道够醇！像恋人的手抚过脸颊，让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威廉觉着醉眼朦胧，大家都在笑，笑着笑着军官们就合在桌子上，商人们却站起来。
“砰！”
谁也没想到，他冷不丁拔出燧发枪给自己左臂来了一枪，鲜血缓缓滴下，而外面人声鼎沸，喊叫声不绝于耳，眼前的商人们默默盯着他，手中的匕首寒光闪闪。“哈！原来这么一出！”他冷笑几声，弯刀在手，疼痛让睡意完全消散。
铁矿商人从铁矿砂底下翻出火药包，葡萄酒商的备用“空”木桶里钻出全副武装的轻步兵，家具全有隔层，木板早已浸过油。
先是几点火星，随后是烈火燎原，篷车所到之处尽腾起熊熊烈焰，把黑夜变成白昼。各处道路早已被马车和惊慌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更有“商人”在那儿挤进挤出，把士兵都挤到一边。“巴登万岁！巴登万岁！”轻步兵向着地方军随意射击，根本不需要瞄准，因为他们全都丢下步枪做鸟兽散，和待宰的羔羊无意。他们哭喊着，奔跑着被兄弟们踩在脚下，然后被刺刀戳进躯体爆发出最后一声呜咽。
“不要慌张！收缩队伍！”黑压压的人堆突然像蜂群一样散开，后面立刻传来一排闷响，让所有挡路之物用生命献祭。反应过来的气枪兵正排成数个紧密方阵开始交替射击，没有战马的骠骑兵也纷纷拔出弯刀，直扑过去，弯刀拨开刺刀，金属撞击声响彻云霄。
骷髅骠骑兵帽檐上的银色骷髅已然饱饮鲜血。随着正规部队列阵推进，散兵作战的轻步兵把战场转移到室内，每一座房舍，每一个窗户都在喷射着火光与硝烟，逼迫威廉的军队离开方阵冲进建筑短兵相接，一时间杀声震天，呐喊，脚步，枪击，刺刀相碰全部交织在一起，撕裂夜空。
市政厅大门被一脚踹开，威廉浑身血淋淋，左臂用衬衣包扎着，右手提着一颗脑袋。“叛军首级在此！诸君殊死一搏！”于是战况急转直下，连地方军都士气大振，争先恐后地冲上去拼刺刀，哪怕胸口顿时炸出鲜血之花。城外放牧的哨兵也成功突破障碍，把马匹输送进来。来不及配马鞍，爬上马背的骠骑兵一下容光焕发，挥舞马刀催马直往人多的地方甚至房子里撞，把一个又一个对手的身躯精准切断。眼见局势好转，威廉公爵一边指挥，一边向莫妮卡家飞奔而去。
轮到巴登轻步兵溃败了，散兵在骑兵面前就是会走的功勋章。他们钻进更多房舍，随手给平民来一枪再捞走一切值钱之物，步兵的收入主要来自战利品，不管能否消灭敌军，有掠夺是避免破产的最有效手段。
攻击发生时，莫妮卡把门死死堵住，然后拿着家族画像钻进地窖，爱德华把她藏在身后，手搭着扳机。楼上很快传来翻箱倒柜和咒骂声，紧接着就是地窖活板门被粗鲁地掀开。
枪响了，没有任何犹豫，一个人抱着肚子滚落下来，翻几下，叫几声，死了。可还有三个目露凶光的轻步兵丝毫不给爱德华装弹的时间，他们怪叫着跳下来，像是寻见血肉的猎犬。爱德华横枪拔刀冲上前把两把刺刀拦下，可第三个人绕过他向莫妮卡举起枪。
“啊啊啊——这个小婊子！小婊子！”他根本没料到一块尖锐的硝石狠狠砸在右眼上，血肉模糊，就看见莫妮卡也跑过来，手中一块木板自上而下猛拍在天灵盖上。他应声而倒，另一边爱德华奋力推开二人，快步上前，指挥刀猛地戳穿一人胸膛，他的头成了泄气皮球歪在一边，最后一人见势不妙，拔腿就走，被爱德华一枪命中头颅。
“走！快走！”爱德华先跑上一楼，确认安全后把莫妮卡拉上来。门外已是一片混乱，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那儿不安全！走后面！“他们退进卧室，翻过窗户来到后院，可后街也是战火纷飞。这时后面脚步杂乱，一排轻步兵挤进来，看着两人举起步枪。“爱德华！”
他一把推开莫妮卡，自己扑进人群里逼迫着他们放弃射击进行白刃战。指挥刀分开喉管，搅碎肌腱，眼前也是无数金属光芒闪烁，肩膀上也传来钻心疼痛。
后面的轻步兵突然爆发着凄惨叫声，不少人回过头，只看见白蛇伴着血肉翻飞，爱德华趁势砍倒数人后退出战兵作战的轻步兵把战场转移到室内，每一座房舍，每一个窗户都在喷射着火光与硝烟，逼迫威廉的军队离开方阵冲进建筑短兵相接，一时间杀声震天，呐喊，脚步，枪击，刺刀相碰全部交织在一起，撕裂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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