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回归故里泪眼湿(二)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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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明天就开始建吧!”

  头人与夫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不敢坚持,只能顺着小姐回答:“乖孩子,只要你放下匕首,阿爸阿妈什么都答应!”

  卓嘎小姐的心在滴血,因为爱得深情更切,是一点一滴积累,一分一厘的累加,是长时间的付出,可一切都将付之东流。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做人要知足,如果不知足就会把个人的利益看得过重,会稍有不如意不如愿就焦虑、抓狂、耿耿于怀,甚至无法释怀、失落失衡。从现实看,是很危险的,是从人生观价值观蜕变滑落的开始。人要懂得害怕、知道敬畏,知晓做人做事的尺度,知道底线在哪里、边界是什么,明白出界意味着出局、越线等于越轨。

  如是人盲目了就是没有方向、看不清目标,往往心中没数;盲从就是没有主见、缺少主心骨,盲从的人常常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盲干就是做事没有章法、不讲道理,经常使的是蛮劲,走的是“偏锋”,甚至逆潮流而动、违规律而行。盲目盲从盲干的人干不好事、干不成事,盲目必定盲从盲干,最终因为“盲”而“瞎忙”,落个事倍功半甚至一事无成的结局。这些道理卓嘎也明白,可做起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也许陷得太深太深。曾经阿爸就讲过这样的一个小故事:在高速行驶的大船上,一个小孩不小心把刚买的新鞋从船沿掉了一只,他使劲的喊:“我的鞋,新买的鞋!”可一点用处都没有,大船依然行使,眼看着鞋子在水上漂流而远去,周围的人倍感惋惜,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却无能为力,不知所措,这时只见小孩做了一个让大家都不可理喻的事来,让大家大大出乎意料,小孩立即把第二只鞋也从船上扔了下去。这个举动让人大吃一惊!有人问:“为什么要把另一只鞋子也扔下船呀!”小孩带着童声,大声解释说道:“这一只鞋无论多么昂贵,对我而言已经没有用了,如果有谁能捡到一双鞋子,说不定他还能穿呢!”

  这个小故事说明,注定无法挽回的痛苦,不如早点放弃。老了,不要总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回忆中,学会放下和舍弃,才能迎接今天的欢乐。

  还有一个小故事,也触碰到了卓嘎的心扉。一只老鼠掉进了半满的米缸,意外让它满心欢喜,情不自禁,高兴万分。确定没有危险后,它便开始了在米缸里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很快,米缸就要见底了,可它终究还是摆脱不了大米的诱惑,继续留在缸里。最后,米吃完了,才发现,跳不出去了,再挣扎也无能为力。

  这个小故事说明,生活充满了诱惑,一定要多个心眼,不要贪心,抵制诱惑,小心身边的陷阱。

  卓嘎心里清楚自己所学的知识,盲目干事也好,阿爸讲的鞋子的故事也罢,甚至是老鼠的贪心等,都教益着自己,可我心里为啥就放不下仁钦桑布呢!包括他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他所有的所有都如此刻骨铭心,就好似烙印在了心底深处。

  仁钦桑布心里也明白,其实卓嘎心里从来就没放下过自己,都是自个儿把她害成现在这个模样。她为了我放弃了恋爱的自由,和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力,自己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想到这,又向卓嘎笑着说道:“多谢你,又一次救了我,看起来,仁钦桑布欠你的今生今世都还不完了!”卓嘎听着仁钦桑布的自白,以前的恩怨顷刻间烟消云散,都动心了。但为了不影响仁钦桑布的前程,硬是违心地说道:“仁钦桑布,不要咧开嘴角笑嘻嘻,真笑假笑在心里。你走吧!走呀!”

  “我……我……我真是哑巴吃黄连心里苦……”

  正在这时,头人与夫人听说小姐把仁钦桑布背进了祠堂,便气鼓鼓地往祠堂赶来。刚进门,就听见卓嘎在喊着让仁钦桑布走,以为他又惹卓嘎生气,旧病复发。他们双双冲上去,口直心快的夫人先大声喊道:“仁钦桑布你还觉得把我们的卓嘎害得不够惨吗?卓嘎都叫你走啦,你还赖在这里干嘛!”

  “仁钦桑布,走吧!别在烦卓嘎了!难道你害她还不够?事到如今,你就给可怜的卓嘎一个‘天上的太阳属大家,天窗的阳光归己有’的权利吧!”头人也喊道。

  仁钦桑布大师真是有口难辩了,只能结巴地说道:“头人,夫人……”

  “你别在喊啦,也别心存不舍了,木有本,水有源,你还想伤害小姐不成?走吧,否则我就请你走啦!”头人说道。

  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卓嘎,忽然,又像发疯似地大吼道:“啊,天哪!啊……啊啊……啊啊啊……”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镇住了,以为卓嘎旧病又犯了。头人与夫人的大声叫唤变成了小声地向仁钦桑布说道:“你走吧!还不快走!”

  仁钦桑布不愿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就很知趣地说道:“好!我走,我走,我走行吧!”便硬撑着偏偏倒倒的身子向家的方向走去,心里就如五味杂粮翻江倒海、狂奔巨浪,强烈的思绪****般涌流,一下子难以平复……

  自仁钦桑布离开卓嘎后,很快就调整好了思绪,养好了伤。他没回宫里,只想把自身所学教授给千万信徒,就来到古格各地传教(当时,作为阿里三围之一,扎西后裔的中心势力在普兰)。可处处碰鼻,讲经传法的局面无法打开,特别是当时已有在这块圣地上土生土长了几千年的苯教势力非常盛行,苯教高僧们没有一个信服仁钦桑布。

  这一天,仁钦桑布大师刚把人们召集到寺里讲经。突然,普陀提舍苯教大师带来了一大帮人,进寺就说道:“谁是仁钦桑布大师?”仁钦桑布大师慢慢站起来,很有礼貌地回道:“这位大师是谁呀?”

  “他是谁你还不知道吗?让我来告诉你吧,他就是远近闻名的普陀提舍大师,难道你都没听说过吗?”站在普陀提舍大师身边的一位苯教徒大声说道。

  仁钦桑布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子高高的苯教徒又说道:“仁钦桑布,你去问问这方圆几千里的人,普陀提舍大师的威名如何?你就心知肚明了。”

  “不得无理!”普陀提舍大师训斥。

  仁钦桑布见那高个子不再说话了,想稳住局面,便恭敬地说道:“是的,普陀提舍大师的名声如雷贯耳,传扬四方。请,请里边走!”

  普陀提舍大师听了仁钦桑布的话,就领着大伙走进了寺,仁钦桑布又给他们让了座,普陀提舍坐稳之后,问道:“仁钦桑布大师,听说你是当年古格王派去国外留学的21名童子中唯一归国的鼎鼎大名的仁钦桑布大师,是吗?”

  “没错,正是本人!不过,不是唯一,应该为之一,还有一位呢!况且,哪里称得上什么鼎鼎大名,只不过是非常幸运,命大而幸免于各种大难不死,学了一点点佛学皮毛而已。”

  “既然是留学生,一定学识不浅,才高超群了!”

  “过奖,过奖!普陀提舍大师才是苯教里的佼佼者,才高八斗呢!我们虽为两个教派之别,但都各有所长,我们应该相互的交流与学习才对呀!”

  “是的。从前只是听说大师之名,没见过大师的风采。今天见了,真是三生有幸,是有别于其他的住持大师,名副其实,可谓王者归来呀!”

  “仁钦桑布也有相同的感受,今天才得以见大师的气度和风采,真是有幸,甚幸!”

  “仁钦桑布大师,听说你把印度和克十米尔的唐卡绘画艺术、纺织术、种植等技术带回了古格,并已深深融进了古格的各项事业之中,为佛教的传播,文化艺术的交流,更是功高一件,你不仅在翻译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也是相临国家间传播友谊与文明的使者呀!应该值得祝贺!”

  “普陀提舍大师的评价太高了,仁钦桑布只不过略尽了一点微薄之力而已,不敢当,不敢当哪!”

  “仁钦桑布大师,普陀提舍想从您这里请教几个问题,不知……”

  “请教不敢说,但我们可以相互交流切磋倒是可以的,俗话说,术业有专工,三人行,必有我师嘛。一、我们可以加强相互的了解。二、相互学习,增长智慧,一举两得嘛。”

  “那好,普陀提舍就不客气地请教了。”

  “好,我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阿妈交授的一句谚语,‘疼痛之处常触摸,亲朋之家多造访。’”

  从此,仁钦桑布广交朋友,勤于学习的他与许多苯教大师彻夜长谈,互表观点,相互提高,受益匪浅。并经过他不断的努力,凭借着自己深厚的佛学功底,逐渐折服了顽固的地方势力,可也惹怒了一些原本就在此地享有盛誉的喇嘛大师们,养尊宠优贯了的他们,眼看领地被仁钦桑布占领,弟子僧人们跟随他而去,讲坐下面的信徒逐渐减少,怎么也忍受不了啦,以为是他夺走了他们的一切,于是乎群聚仁钦桑布你还觉得把我们的卓嘎害得不够惨吗?卓嘎都叫你走啦,你还赖在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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