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雪城高原上的婚礼第2/4段
吃饭时,还要喝酒,时时有人把壶倒酒。桌上水果、奶渣、瓜子任你挑选吃。主菜有大块羊肉、各类蔬菜等,其特别食物有藏饺,也有血肠。血肠,顾名思义,将牛血或羊血混合小块肉,和着糌粑拌匀。灌进洗净的羊肠内,放入锅里煮沸几小时,取出,切成段,吃起来味美可口。主饭有大米、馒头、糌粑等。就在这时,女方家已摆好陪嫁物品,一般为多少升青稞,多少双鞋,多少件衣服,多少张地毯,多少头牛羊等。
二
吃完饭,正是出嫁之时,就是说从此女孩便嫁作他人妇了。这个家,这个有父母、兄弟、姐妹的房子,是不是从此也将掉进回忆里?泪水在眼底打转,又不敢让谁看见。在这个箭已上弦将要离弓的时刻,为何还会有种种的牵挂而不忍心撒手?新娘久久不愿出门,迎亲人就齐唱“出嫁歌”:
初明相现之时
野公鸡在鸣叫
我亲爱的人儿
要起府嫁人了
中明相现之时
山孔雀在开屏
我亲爱的人儿
要起府嫁人了
后明相现之时
七仙女在唱歌
我亲爱的人儿
要起府嫁人了
新娘一听歌声,没办法,只好请伴娘为其梳装打扮。这时,有人唱起“酥油歌”:
有一百母牦牛挤炼的酥油
敬献给新婚的女孩
祝愿扎西德勒
有一百母绵羊挤炼的酥油
敬献给新婚的女孩
祝愿幸福平安
有一百母山羊挤炼的酥油
敬献给新婚的女孩
祝愿吉祥如意
歌唱完,新娘也打扮完毕,走出门,每走一步,心便绞痛一次,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父亲的眼睛、弟妹的眼睛,只能咬牙跟着男人走。
别人为其备马,准备起程。这时,有人唱起“备马歌”:
上等的褐色之马匹
看马头
马头与笼头不协调
看马颈
鬃毛与彩绸不协调
看马尾
马尾与鞍带不协调
看马背
马背与马鞍不协调
看什么
——鞍头上点缀太阳
鞍尾上点缀月亮
太阳与月亮共明
新娘与新郎快走
新娘在歌声中骑上马,由人牵出大门。这时,有人唱起“送行歌”:
天仙般的招福女
身饰珠玉降门前
东山猛虎显蹦纹
南河青龙雷声震
西滩孔雀开彩屏
北坡寺庙耀祥光
新娘去夫家途中,要喝三次迎亲酒:第一处由年轻的亲友敬酒;第二处由辈份较高的亲朋敬酒;第三处也就是在夫家门口由其父亲或哥哥迎接敬酒。
男方家门口,其父亲或哥哥上前递上哈达,以示平安到达。那纯白如雪的哈达,自始至终跟随着新娘。这时,有人便唱起“门歌”:
有金黄镶砌的方门
我不应得到
就不进这华贵之门
有螺号精制的方门
是首领进的门
我不应得到
就不进这高雅之门
有木制巧工的方门
是客官进的刀
我应该得到
我就进这平常之门。
婚庆中,新娘一直有伴娘陪着,被打扮得漂漂亮亮,一袭天蓝底色缀着红花绿叶的锦缎藏袍,上着同样质地的粉红色藏式上衣;新娘母亲翻出家传的项链、手镯等给其戴上,耳朵、手指、手腕也均附着东西;头上还有一顶极像数朵花瓣的“娘夏皮帽”,披肩长发也为了配合衣物,梳成了一条辫子。这一身穿着打扮,显得很富贵华丽。
扎达县的服饰略跟此相同,装饰却各有不同,其余措勤、改则、革吉、日土、噶尔等县均没有如此盛装,但各有特色。
男方家的人员已准备妥当,等待着新娘的到来。新娘在伴娘的陪同下,缓缓走入夫家的门。这时,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各自拿着吉祥五谷斗和酒壶,迎接新娘……新娘准备登楼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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