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不作不死，佛渡有缘第2/2段
“虚空金光浮现，但只一瞬又消失了，应该是你恢复之故，你有头绪了？”
“据我猜测，这寺内随时都弥漫着一种不可见的光芒，佛光、宝光、智慧光都有可能，或者说它都是。想来金光寺寺名来源便是如此。
它应当可以增益智慧灵性，我们念头活跃便是因此之故，不过它并不助人收束心神，只是一昧发散，我们才会如先前那般。”
“不过……”魏休说到这里又有些疑惑，“你刚刚说我入魔之时虚空金光浮现，说明它是有降魔之功效的。
那些知客僧的模样你也是见着的，既然这金光在寺内无处不在，为何不护住他们？”
他思索片刻自问自答道：“这金光不可能没有护身之能，而且我当时虽然只是觉得那些人心志脆弱，连几句不同意见都听不得，便没有停止，但仔细想来其实已是魔道之举。
更何况那还是在佛前，金光直接像方才那样出现把我这个罪恶源头灭杀了才是正常。就算不如此，只是灭杀他们心生的内魔也可解此忧。
那小和尚说此寺全凭本性自觉，并不强求。莫非……
这金光并无内外之分，乃是双刃剑，筛选器！”
魏休自觉猜对了大半，登时对这金光寺感觉微妙起来。
这法子……妙啊！
这金光增益灵性却不助人降服心魔，反而有放大的嫌疑，让他一个凡人说出的并无法力的话语，都能毁去他人的心神！
此法全凭先天本性，本性不佳者在这种催化下根本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下山，留下的都是上好的种子。
只要金光寺广开山门，弟子门人源源不断，那么这般筛选之下……底蕴深厚啊！
只是，这是佛道？
魏休轻笑一声，肃然道：“当然是，正所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无缘无分之人，强行度之只会损害梵行，与世事无益。”
司空如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便说了一番自己的猜测，于是司空如梦也正色起来。
“世人多有痴愚，不明我佛正法，于红尘之中打磨灵性，以待来世超脱，寺内之举可谓功德无量。”
魏休二人满脸虔诚，双手合十朝着大殿金身处行了一个礼，然后缓步离开。
很明显，他们两个怂了。
司空如梦幽幽道：“看来你猜对了。”
“停一下，停一下。”魏休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道：“再作死可就真的死了。”
他回忆方才灵觉之中感受到的窥探，虽然不是小和尚那般恐怖，但也有一种浩大慈悲之感，应当是寺内僧人发现金光异动后出来查看。
不过他们分明又已经离了很远，却还是被发现了。
这可是在对方老巢，打了小的来老的，打了沙弥来位达摩。就算此人魏休不怕，也不可能硬着头皮顶上去，所以果断认怂。
“虽说你四弟什么都没交代就离开了，说明此行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才如此放肆。但现在看来，太过界的话，就算不死也得蜕层皮。”
司空如梦点了点头，但又笑道：“其实我觉得这种感觉放飞自我的感觉还蛮不错的。
至少……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无论是兴奋也好，恐惧也好……”
“怎么不说了？”魏休好奇问道。
“再说下去又要糟糕了。”
“哦……”魏休笑了，他们现在本质上是在实时监视之中的啊。“不过我也喜欢这里。”
“金光寺？”
“不，色界下面那个界。”
“扑哧……”司空如梦笑出了声，她第一次觉得认怂也挺有趣的。
“我们要不要逃跑？对于僧人来讲，这可算不得隐晦。”
“嗯……”魏休故作沉思，认真道。
“最多走快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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