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最后的摇篮曲·上第2/3段
我看了看听了我的话，正在专心观察城市变化的大海，想起了与这个小伙子以前当警察时的记忆。
大海虽然又高又壮，但在不工作的时候，并不显眼。他经常是一个人看着手机。我那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担心他融不进集体，于是经常提醒他多和同事交流交流，别老一个人低着头。
小伙子刚开始对我也是敷衍，毕竟是上下级关系，久而久之还有点儿不耐烦。直到看他抓了那个小偷回来但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赶紧去询问。
他问我：“正义和仁慈是不是有时候是有矛盾，甚至是相反的？”
……
其实当时，这个问题我也没想明白。法律是正义吗？是也不是。那么真正的正义是什么？
是遇见危难时的勇敢逆行？是遇见弱者时的挺身而出？是需要救人时的见义勇为？
或许是吧。这样的正义是伟大的，却又是鲁莽的：不专业地逆行、逞能般地挺身、冲动般地献身不仅会搭上自己，也可能并不能解决问题。
当然，我不是“圣父”，并没有将解救天下苍生视为己任。但过去的我过于冷漠，以至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所以，我才想要开一家侦探社。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用真正有效的做法来帮助他人。
没有以前的束缚；只靠道德来约束、靠智慧来思考、靠自己和身边这些年轻人们的力量来行动。
老林也好，老叶也好——我虽然没跟他们说过这些话，但这两个老家伙都是人精，我的想法应该都知道。我个人是不太愿意承认的，不过如果没有他俩，这个侦探社办不起来。
当然了，还有羽儿小靖和大海，我已经把他们当成家人来看待了。
能够在实现正义的路上不孤单地走着，这才是能走下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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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城市郊区的什么都没有，类似于“城中村”的平熙则是什么都有。
一路走来，麻将厅、饭馆、还有数量众多的理发店，私底下在做什么生意其实是不言而喻的。
也多亏是大海“保驾护航”，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并不敢靠近。我在想，说不定张瑞丽也在做着同样的“工作”。毕竟资料上写得是“无业，打零工为生。”
转眼，就到了张瑞丽租住的小而破旧的出租屋。
我看了看我和大海，身上都是略显破旧但保暖的军大衣，这样的打扮其实也不难看。
观察了下四周，似乎不远处有一家小卖部，我示意大海先去那里。
我让大海在外面等着，借办年货的名义买了些袋装的鸭子还有些橘子苹果什么的，开始和老板套近乎。
我用张瑞丽的家乡话说道：“哎呀，这快过年了，您这生意也好了很多吧？”
老板是个戴眼镜的老人：“唉，就那样吧！话说听您这口音不是本地人？”
“我是来看老乡的，张瑞丽，您认识不？”
“啊！认识认识…”老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前几年跟家里说生了个娃，我今天代替他们家人看看他们母子俩。”
“……您还不知道啊？”
我假装疑惑：“什么？”
“那孩子，前俩天死了！”
“什么？！”
“唉，那小孩也是可怜啊！五六岁了却还不比柜台高，又瘦。经常拿着五毛钱，来我这里买包干脆面什么的就是一餐了。”
“哦。”我似乎能想到那个画面了：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在寒冬穿着单薄的衣服，可怜巴巴地望着想吃的食物和零食，却只能买一包干脆面…
“不过啊，我已经够好心的了，那孩子的事儿可不能怪我啊！毕竟这干脆面是一块钱一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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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买的东西交给大海，我回到了出租屋前。
“瑞丽，瑞丽！家乡有人看你了！”我用张瑞丽的家乡话，在门口喊着。
就这么喊了大概四五声吧，隔壁终于有人不耐烦了：“吵啥？！没看见这门口贴着封条吗？早就没人了！！”
&em保暖的军大衣，这样的打扮其实也不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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