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嗜玉如命第1/2段
老头幽怨地瞅了瞅夜白，很想说，这还不是你让我说的，但惧怕地看了看脚下的干尸，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东家找到我之后，便开始了对古玩街所有古董生意的兼并，尤其是酷爱古玉，几乎是嗜玉如命，我怀疑，这才是东家统治古玩街的初衷。一开始没有那么顺利，但东家狠狠地处置了几个刺头，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到如今，在古玩街，尤其是古玉生意圈，敢不卖东家这尊佛爷面子的不多。
虽然大家迫于东家的淫威，过得不如之前那么自在了，但东家从来不贪财，只对一些特殊的东西感兴趣，因此，只要守着东家的规矩，大家赚的反而更多了，渐渐地，已经没有人对东家不满了。
有的，只有奉迎或害怕。
不过，有了东家这座大靠山，总归还是有了一点意外。以前不敢干的事情，现在敢了，以前不敢打破的规矩，现在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了。所以，有些人做点出格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直到，今天犯到你的手里。”
老头停止了讲话，紧张地看着夜白。夜白皱眉问他：“都说完了？”
“说完了。”
夜白想了想，问：“这些年，你们除了做些没本钱的买卖，可杀过人？”
老头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哪能啊，那种掉脑袋的事情我们从来不做，也不敢哪。”
夜白没有作声，手指有节律地敲着桌子，看不出在想什么。老头紧张地看着夜白，良久，小心地问：“您看，我都坦白了，能争取宽大处理不？”
夜白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看他，说：“你放心，我一定给牢头知会一声，让他每天给你加肉吃，让你吃饱，说不定心情好还能赏你几块肥皂。”
“呃……”老头傻瓜一样地看着夜白，“这个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组织上就不能宽容宽容？”
“组织亲自给你养老送终，这还不够你宽容的？”
夜白心中好笑，情知这老骗子把自己当成国家特殊人员了，不过也没有点破，口中随意应付着，心中念头急转，各种线索支离交错。
“可是，我这偶尔骗骗人，也不至于判无期啊……”老头委屈地像是爽打的茄子。
夜白没有再和他打屁，凝神问：“我再问你，这些年，除了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个乞丐，东家可曾杀过其他人？杀了多少？”
老头愣了愣，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道：“好像……也没有了。”
可以感知情绪的夜白知道有隐情，冷喝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我可警告你，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否则等到了号子里，我天天让我兄弟给你送肥皂！”
“呃……啊？”老头彻底地傻了。
夜白晃了晃头，低声骂了自己一声，道：“好了好了，我只对你的东家感兴趣，你犯了什么事，跟我无关，只要你配合我，嗯……戴罪立功，我就……帮你说说情，让你……无罪开释！”
“当真？！”老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连语调都开始颤抖了。
“这个……肯定真，”夜白闪躲开对方激动的眼神，“所以，只要关于东家的事情，越详细越好，任何但凡有一点古怪的细节都不要漏过，对我而言，这很重要！如果发生了杀人事件，那也是东家的原因，和你们这些普通人无关。”
就好象有了主心骨，老头坐直了身体，说：“杀人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干过，其他人我不知掉，我只知道，在古玩街，每隔几个月，都会有人消失，但这些人不是黑户就是通缉犯，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东家经常让手下搜寻这种外来户，而且，这些人消失的那段时间，东家总是感觉怪怪的……”
说到这，老头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好形容。
“仔细想想，哪里古怪？”夜白追问。
“嗯……怎么说呢？表面上看也没有什么古怪，但就是让人心里发毛，这种害怕不是因为东家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而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尽可能地远离东家，东家带着外来户消失一段时间后，又恢复了正常感觉……”
夜白沉吟着想了想，深知这是一种精神压迫，那段时间东家的精神状态一定是混乱不稳，才让人本能地觉得害怕。
“那些消失的人员，东家对他们做了什么？”
&emsp都不要漏过，对我而言，这很重要！如果发生了杀人事件，那也是东家的原因，和你们这些普通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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