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切痛苦如此第2/2段
“这个，……是。”
“也就是说，何老还有不断的财路，这十之八九就是走海。而且走海生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很多倍。是不是？”
“是。”
“走海生意，我也去了解了一番。无外乎用我大宋的瓷器，丝绸，换域外的其他珍贵物件。是不是？”
“是。确实如此。便是以物换物，各取所需。”
“妙啊。那这些珍贵物件，必须再卖给喜欢这些的豪门望族，各位官老爷，乃至于宫中官家，才能赚的大量钱财，才能落袋为安，是不是？”
“正是如此。”
“所以何老在时，最爱邀请胜友高朋清谈雅聚，就说得通了。一则确实有此雅好。二则怕不是要借此暗中销售，毕竟直接买卖，不落口实，也不用看他人脸色。安全第一，又大交好友，揽得人情。果然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买卖！”
雷掌柜笑道。
“何老没交代与你，可能是尚未来得及，也可能是此一条路还未走通。但何老走不通，未必宗主你走不通啊。宗主诗词文章，琴棋书画如何，老雷不知。但我在两浙，可是听说江左一李的李少卿多次提起。”
“无为观不见道兄，是李某少年挚友，才情天赋胜我十倍。奈何道兄志不在此，自崇安一别，李某已数年未得一见了。”
雷掌柜换了个副口气，模仿道。
“雷先生不要取笑。少卿兄太过谬赞，太过谬赞”！”
君不见摇头苦笑，又向着东面再三拱手，谢过远方的挚友。
羽清璇不去管两人玩笑。想了片刻，眼前一亮。理解了雷掌柜此中深意。轻声说道。
“如此说来，妾身也有个想法。倘若借得小晏相公名气，咱们再稍作布置，恰巧如今江宁府群贤毕至，办几场清谈雅聚，想来不难。倘若得了某些朋友的喜爱，这一把棋子就盘活了。”
“正是如此，羽姑娘真是冰雪聪明！闻琴声而知雅意。”雷掌柜拍手赞道。
“那就不止清谈雅聚，有羽姑娘在此，还可以办一次花魁大会。”
君不见笑着打趣。
“花魁大会，不好吧，南丰先生这才谢世。”羽清璇心意微动，犹豫道。
“非也，非也。正是如此才越要办，一旦争起来也才更热闹。南丰先生固然道德楷模，一世大家。可这闹哄哄来参与进来的，不知有几个道德君子。何况，南丰先生自有弟子门人，哪需要这些无关人士前来祭拜。他们此来，不过为邀名耳。既然是沽名钓誉之辈，哪里会放过花魁大会这样的话头。你们瞧着吧，一旦消息放出去，肯定有数不胜数的宾客，赶都赶不走，乐颠颠参与这场盛会。”
雷掌柜说道。一脸的讥讽。
不二在一旁听着，脑子早就炸了，嗡嗡作响。深深觉得以前全特么白活了，十几年惨淡人生不如这一场头脑风暴。
古人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端的真切痛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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