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像浮萍一样第2/2段
羽清璇气不过，拿手指捅了捅他。
君不见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见大家都在看他。尴尬摸了摸鼻子。赶紧附和。
“很对，雷掌柜说的很对。”
雷掌柜听了，更觉尴尬。在那里嘿嘿直笑。
“很对，对什么对，哪里对了！你给我说清楚。”
羽清璇更气了。
君不见也莫名其妙，但不敢招惹，只好耐心解释。
“雷掌柜说像浮萍一样无依。不止无依，还很无辜。我之前确实有些妇人之仁了。小晏相公固然值得同情，但相比起来，他仍是富贵公子。而诸位，却是把身家性命托付给我。不止你们，还有何老、老道以及他们后面的很多很多人。我受了他们的因，便要还他们的果。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渡这茫茫苦海，容不得我矫情，也容不得我逃脱。掌柜的，你说是不是。”
“正是如此。宗主你也不必忧心。天塌下来，我们顶着。”
“好，多谢掌柜的。以后咱们就是过命的交情了。”
“哈哈，早就是了。”
“还有我。”不二笑道。
羽清璇见大家其乐融融，也笑了。多少年没有见到这样温馨的场面了。
“额……为什么大家在这商量假身份。咱们身份明明都是真的啊？”
不二见气氛好起来了，终于鼓起勇气，问起心底的疑问。
雷掌柜微笑不语。
羽清璇忍住不笑。
“你怎么知道是真的?”
君不见问道。
“可就是真的啊。”不二回。
羽清璇实在没忍住，笑的喘不过气。不二还是不明所以，越发窘迫了。耳朵根都红了。
“是真的，我们的身份其实都是真的。”君不见不忍心看不二继续尴尬，附和道。“但除了我们，谁有证据证明我们的身份是真的。我是道士，师长不知去哪里云游了。你是孤儿，身边早就没有亲人了，要不何至于沦落到我安排你来这道观，当个不入流的小道士。雷先生是孤魂野鬼，二十年前就该死的活死人。羽姑娘也差不太多，被人卖作丫鬟，又被人送给别人，再来就是主人死了。你说说，除了我们自己信这些都是真的，谁还会信？”
“额，这倒也是。”
“是吧。那如果有人不愿意信我们，或者到了某个时刻，因为某一种关系或者什么其他原因，有人故意要拿我们的命换其他的利益，让我们的身份都成了假的。你怎么办？”
见不二慢慢点头，君不见继续为其分析。
“所以，为了活得更安稳，就要做最坏的打算。准备几个假身份，拿真身份也当假身份，那么，一旦遇到紧急情况，我们就可能凭借假身份脱身。因为我们的假身份是故意设计过的，大家都在为对方打掩护，互相遮掩，又互相派生出更多的关系。只要对方吃不准其中某一个，就可能不敢轻举妄动。这些，都是真真假假，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就是商量一下，设计一下，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以防万一。”
不二终于恍然大悟。又有点生气。原来大家都知道，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君不见不知其所想，拍拍不二肩膀。
“努力吧，大家都努力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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