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大唐军旗开得胜第1/4段
上回书我们说到，薛仁贵瞒天过海，大军得以跨海征东。放下太宗皇帝君臣我们不说，这一回，我们单讲大唐军将跨海登岸，奋勇作战的事。
唐朝大军自出海之后，在海上走了三天，才到达东辽海岸。这里是一片海滩，名叫金沙滩。地形呈东高西低，是个大喇叭状。西边滩头地势低平，水很浅，不利于战船靠岸，只有在金沙滩的西南有一个向外突出的凹口，外窄内宽，是一个天然的港口，称为狮子口。这里水比较深，而且岸边都是结实平坦的地面，适合战船靠岸。金沙滩东边是一个渐高渐窄的坡道，那是金沙滩的出口。从这里再往东约摸十里的地方有一道城关，叫黑风关，是在两山之间的夹道上修筑起来的一道城关，那是通往东辽都城三江越虎城的咽喉要道。
黑风关的守将是总兵官彭铁彪，是东辽国的一员名将。彭铁彪手下有两万将士，就驻扎在黑风关里。在金沙滩上，驻扎有东辽国的一支水师，水师分两个营寨驻扎着，在金沙滩东边的坡顶上是旱寨，驻扎着五千兵马，领头的是东辽水师大都督戴立鹏。戴立鹏生得人高马大，相貌凶恶，手持一把九股钢叉，精通水战。他领着旱寨的军马，守着这金沙滩的出口，那是居高临下，以逸待劳。戴立鹏还觉得不够保险，又在金沙滩的坡顶上摆放了四十架大炮。
当然了，那个时候的大炮可远没有我们现在的大炮厉害。那时候的大炮都很笨重。是用大木在平地上搭起架子，架子的横梁上缚有巨木，巨木的后端有一个大兜，巨木的前端用皮绳牵着。使用的时候，在兜里放上大石头，前端用人使劲一拽皮绳，利用杠杆的原理把大石头远远地抛出去。这种大炮，也称为大砲，实际上就是一种抛掷重物的机械。这种机械发射起来速度很快，虽然抛掷的石头不会引起爆炸，但是巨石抛得又远，冲击力又大，砸在人马身上也是立刻粉身碎骨，若是砸在城墙、房屋或者船只上，也是一砸就是一个大窟窿，破坏力极大。
在金沙滩西南的狮子口里的是水寨。驻扎着三千兵马，二十几条战船。领头的是东辽水师副都督杜焦寿。那杜焦寿水性极好，人送外号叫独角兽。他能潜入海底，在水下呼吸，一个时辰不需要上来，就像我们现在穿戴潜水器潜水一样。杜焦寿还特别训练了五百名水性特别好的士兵，这些人穿上紧身的下水服，在水里游动一点儿也不比在陆地上跑得慢。这些人都善于潜水，虽然不能像杜焦寿那样潜那么长的时间，一般也能够下潜个十来分钟。这些人在水里潜水来去，水面上都很难发现。当时人们称这样的人为水鬼。这在当时也算得上是一支特种兵了。
唐军的跨海征东，果然打了东辽一个措手不及。唐朝的大军都开到了东辽海岸，东辽兵将才发现。杜焦寿一边派人去金沙滩向大都督戴立鹏报告军情，一边带领三千水师准备迎战。
这时，唐军的船队已经靠近海滩，由于大多数船只都是连锁在一起的，为了避免被东辽火攻，就都在离海岸较远的地方停泊，以单只的小船组成突击船队抢滩登岸。张士贵是先锋官，前线作战都归他全权负责。张士贵先派了两条小船打头阵，两条小船上各载有百十来人。就见这两条小船往前划去，对面东辽的兵将也没有派船只出来应战。可是这两条船往前移动，快到狮子口的时候，船突然一歪，慢慢地就沉下去了。船上的军士纷纷落水，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都不动了，全死了。张士贵就觉得奇怪，又派了两条小船过去，还是这样，刚走到狮子口船就沉了，人全死了。一连派了三拨，六条船，都是这样。
张士贵心想：“这可邪了门了，又不见敌军来进攻，为什么我们的船走到那儿就船沉人死呢？但是大军已经摆开，这仗不打也是不行啊。我就是拿人垫，就是把海填了，那也得攻上去呀。”
张士贵正准备再次派人上去，这时薛仁贵过来了。他怎么来了的呢？因为薛仁贵哥儿几个都不晕船，按照第二次编排的行军序列，他们哥儿几个都是坐的单只的小船，是作为突击队摆在最前面的。刚才六条船突击失败的情况，薛仁贵在船上都看见了。他也在想，我军的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沉了呢？很有可能是水里有敌方的水鬼。这些人从水下潜来，无声无形，在水下把船弄沉了。薛仁贵就很留意地向对方阵地上看。果然他就发现对方阵地上站着有好多人，不时的有人下到水里，又有人从水里出来。
这些人正是杜焦寿的五百水鬼。因为唐军来得突然，东辽军毫无准备。军情紧急，杜焦寿已经来不及调派船只出海作战了，只好率领五百水鬼迎战。杜焦寿手持令旗在岸上看着，见唐军有船只靠近狮子口了，就派手下水鬼手持锤子錾子潜入水底，游到唐军的船只底下，用锤子錾子在船底凿上几个窟窿，那船还不下沉？船一沉，唐军军士落水，这些水鬼就在水里拿錾子一个一个把他们给戳死了。这五百水鬼杜焦寿也不是一次全派出去的，他把水鬼们分成五组，每组一百人，轮番下水，轮番上来歇息，以保持体力。唐营军士哪里知道水下有水鬼呀，船只一条一条地沉没，军士就死了五六百，海上飘浮的尽是唐军的尸体，海水都被染红了。
薛仁贵看明白了，心里就有了主意了，他就来找张士贵。张士贵正准备再派船进攻呢，薛仁贵给拦住了：“总爷，不能再这样派兵了。再这样派过去，我们的人还得死，死了人是小事，沉的船多了堵住了入口的水道，我们大军就都上不去了。”张士贵说：“薛礼呀，那你说怎么办呢？”薛仁贵说：“总爷，小人来向您讨令，您拨给我五百人，五条小船，由我全权指挥，这个前敌，我给您包打了。”张士贵说：“好。薛礼，总爷答应你。你拿我一支令箭去，五百人由你挑，五条船也由你派，你去包打前敌，总爷我随后接应。只要你打了胜仗。所有缴获都是你的，由你支配，不必报告我。”“是，谢总爷。”
薛仁贵接过令箭，挑了他十三哨的一百来人，又挑了八棚各哨跟他们一起学武的近四百人，这些人都是薛仁贵哥儿五个的徒弟，平时跟他们哥儿五个学习武艺，战斗素质那是相当高的。薛仁贵就用他们组成了一支五百人的精锐部队作全军的前锋。薛仁贵带着周青等哥儿五个，各操兵刃，分乘五条小船，各领一百人，都是手持长枪，别弓带箭。五条小船一字排开，齐头并进。薛仁贵是银盔银甲，身披白袍，手持方天画戟，站立船头，他的船行进在正中间。船队行进到接近先前沉船的地方时，薛仁贵吩咐小船都停下。下令五百军士都抄起弓箭，听他指挥，看薛仁贵的弓箭射向哪里就都向哪里齐射。
这时东辽阵地上的杜焦寿看见唐军的船又来了，还一次来了五条船，就命令两组水鬼下水去凿船。薛仁贵见敌方阵地上又有人下水了，就喝令大家小心。五百人都拉弓搭箭，眼看水面。这些水鬼在水下虽然来去迅速，但毕竟不是小鱼，都是那么大个的人呐。两百人一起游过来，水面上仔细看就能看得见游动的痕迹上几个窟窿，那船还不下沉？船一沉，唐军军士落水，这些水鬼就在水里拿錾子一个一个把他们给戳死了。这五百水鬼杜焦寿也不是一次全派出去的，他把水鬼们分成五组，每组一百人，轮番下水，轮番上来歇息，以保持体力。唐营军士哪里知道水下有水鬼呀，船只一条一条地沉没，军士就死了五六百，海上飘浮的尽是唐军的尸体，海水都被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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