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薛仁贵一投唐军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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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薛仁贵挨了这二十军棍,心里那叫一个窝囊啊。好好地来投军,兵没有当成,反挨了一顿打。那时候打军棍不是随便打几下,都是脱了裤子,光着屁股打。所以受疼痛还在其次,更难堪的是伤脸面啊。你说薛仁贵那么一大小伙子给人按着趴在那儿光着屁股挨棍子打,那滋味,想想都让人难受。薛仁贵一边捂着伤处,一边慢慢地往前走。心里说“等我养好了伤,我改一个名字再来,看你收不收我。”

  好在薛仁贵身体结实,人又年轻,这二十军棍,打得虽然重,薛仁贵还扛得住。离开了军营,薛仁贵就漫无目标的信步走着。原本是想找个地方吃顿饭,再歇上一觉,明天再来投军。谁知薛仁贵走了好远也没有找着吃饭的地方。这军营是在县城外,本来就是选的开阔空旷的地方,薛仁贵又是朝着背向县城的方向走的,就越走越远了。薛仁贵和周青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比较晚了。这一会子过去,天就已经黑了下来。薛仁贵无可奈何,只得信步往前走,心想:“没什么的,大不了我再去树根底下蹲一宿去,我又不是没有蹲过。”

  正想着呢,就发现前面黑压压的有一大片,还透着光,看样子不是镇店也是个村庄。心说,这下好了,有地方吃饭睡觉咯!

  薛仁贵正走着,路边碰见一个老头,挎着个粪筐,正慢悠悠的走。薛仁贵就上前行礼:“老伯请了。”那老头一看面前是一个壮汉,吓了一跳,粪筐差点儿没掉地上,连忙还礼:“壮士请了。”薛仁贵道:“请问老伯,前面可有饭馆?”老头说:“没有。”“那前面可有客栈?”“没有。”“有什么人家可以讨口饭吃的?”“也没有。”“怎么什么都没有?”“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今天没有。”“这是怎么说来着?”“唉,壮士,我告诉你吧。咱们这儿啊,地名叫樊家庄。庄上有位樊老员外,那是乐善好施,名声在外。平时不论哪里的过往客人,但有来投的,都是好酒好菜的款待。只是今天没了。”“啊!老员外没了?”“不是老员外没了,是这样的好事没了。”

  薛仁贵心想:“瞧我这倒霉劲儿,连讨饭都赶不上时候。”他又问:“老伯,我是个来投军的,今日天色晚了,也没个地方安身,您这庄上还有没有什么人家可以投宿的?”老头说:“我们庄上就这一家大户,别的人家也没地方留你。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试试,东头那间高门大院的就是樊老员外家。”“好咧,多谢您呢。”

  薛仁贵来到樊家庄东头,果然是墙高门阔,好大一座庄院。薛仁贵伸手拍门。不多会儿就有人应声:“谁呀?”是个苍老的声音。一会儿大门打开,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薛仁贵一拱手:“老伯请了,请问这是樊老员外家吗?”老头说:“壮士请了,老朽就是。”薛仁贵又连连施礼:“原来是老员外,小人是前来投军的,来的晚了,进不去,想在您这儿借宿一宿,明早就走。”樊老员外说:“不是老朽不肯相留,只是今晚有些不方便,还请壮士往别家去吧。”薛仁贵说:“老员外,小人身上带有些银两,不白住您的,我给房饭钱。”樊老员外说:“壮士见外了,老朽平时也斋僧布道,乐善好施的,今晚家里有事,确实不方便留客。请壮士见谅。”薛仁贵又说:“老员外,小人是个本分人,只求有一口饭吃,有个地方睡觉,不会打扰您家办事的。”樊老员外抬头看了看天,慢慢地说:“也罢,天色还早。壮士,且随我来吧。”

  樊老员外在前边走,薛仁贵在后边跟着,一路走过去,穿过好几座庭院门户,来到堂上坐下。薛仁贵就觉得奇怪:这么大的庭院里怎么空荡荡的,再没有别的人。

  薛仁贵在堂上坐下,樊老员外端来一杯茶水,说:“壮士请用茶。”薛仁贵说:“多谢老员外,茶倒是不忙,如果有饭就更好了。”“壮士是饿了吧?”“不瞒老员外,小人确实饿坏了。”“壮士请稍候,老朽这就给你准备饭食去。”说着,樊老员外转身去了厨房。薛仁贵就觉得更奇怪了:这家里的家人都去哪儿啦?怎么做饭都还需要家主亲自去呢?

  待了一会儿,樊老员外出来,端着两碗菜,一碗红烧肉,一碗白豆腐,放在桌上,又去厨房端来一蒸屉馒头,有五六个,将一副碗筷摆在薛仁贵面前,说道:“壮士请用,用完了饭就趁早离开。”薛仁贵心想,这老头怎么这么小气,就舍不得留我住一宿。好吧,先吃饭,吃饱了饭随便哪个墙角蹲一宿也行啊。

  薛仁贵拿起馒头一看,这馒头个儿真大呀,又白又软,闻着就香,他是三口两口,一个馒头就下去了,又拿起一个馒头,接着吃。我们说过,薛仁贵吃饭有个习惯,只低头吃饭不抬头看人,后来成了家,和柳小姐一起吃饭,这个习惯才改了改。今天吃着吃着,他想起这事儿来了,心想:“我得慢慢吃,斯文一点,也学着跟人家聊聊天。”心里想着,一抬头,哟嗬,他吃不下去了。

  怎么啦?薛仁贵就看见樊老员外坐在面前抹眼泪呢。心说:“唉呀,这老头,被我这吃相还给吓哭了。真是的,瞧他这小气劲。”薛仁贵想着,就放下手中的馒头,转身拿起包袱,在包袱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那是他临走时柳迎春放在里头的,他本来不要,让柳迎春留着自己花,柳迎春却还是给他放进去了,他怕惹妻子不开心,就没有再往外拿。薛仁贵把几块碎银子放在樊员外面前,对他说:“老员外,您放心,我不白吃您的,我给钱。”樊老员外一愣,又把钱推过来,说:“壮士这是什么话?我没有向你要钱啊?”“那您怎么还哭了呢?不是怕我把您给吃穷了呀?”樊员外苦笑道:“壮士言重了,你看我这家业,我会怕你把我吃穷?我哭是因为我家有伤心事。”“您家有什么伤心事?说来小人听听。”“说给你听也没用,年轻人,你还是赶紧吃好了离开这儿吧,免得到时候把你也卷进来,你想走都走不了了。”“老员外,您说给我听听,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您说出来,也许我还能帮帮您呢。”“你帮不了,你还是快吃了走吧。”

  薛仁贵是个热心肠的人,人家越是有难他就越想帮人家。他就说:“老员外,您说来听听,我要是帮不了,就当您没说,万一要是我能帮呢?”樊员外一抬头说:“今晚我家要嫁闺女,你能帮啊?”“哦,这个我是帮不了。唉,不对,老员外,这嫁闺女是喜事啊,怎么成了伤心事了呢?”“这门亲事我是不愿意的。”“您要是不愿意可以把亲事退了呀,难道对方还能来抢不成?”“正是要来抢哎。”“啊!那不成盗贼了吗?”“对方就是山贼呀。”

 &e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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