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因果第2/2段
“芸海，这个世界是个残忍的世界，一将功成万骨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看不清理想国的模样，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来到，也许人类永远也到达不了理想中的彼岸。悲剧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我们不是神，我们拯救不了世人，我们甚至拯救不了自己。”
苏芸海静静地思考了片刻，很是纠结：“那我们做的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
楚漓：“尽人事，听天命。对我来讲，能够照顾好我的家人、朋友，能够在我擅长的领域一展所学，从胜利走向胜利，就是我奋斗的全部意义。其他的，就交给时间吧。”
苏芸海双目茫然的望向窗外繁华的夜景，心中波澜起伏。楚漓的话，完全颠覆了她之前的很多看法，将一个华丽外衣包裹下的丛林社会剥去精致的外壳，赤裸裸的展现在了她的面前，让她一时很难接受。但是仔细想来，苏芸海知道楚漓说的很真实。
就以张南的死来说，表面原因是股票投资失败导致，可是他为什么要入市，还孤注一掷用这么高的杠杆？因为他已经被这个社会拉下太多了，高企的房价、笑贫不笑娼的氛围、人到中年知识结构更新不及害怕被企业抛弃的危机感，每一样都在死亡的天平上投下了重重的筹码。喜剧总是短暂，悲剧才是永恒。
楚漓同样也在望着窗外光怪陆离的美景，心中想起亡妻阿柔——曾经他生活的全部意义。如果能够护得身边人的周全，纵然负尽天下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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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苏芸海站了起来，“不吃了，找个地方喝酒。”
楚漓很无奈。他对苏芸海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可是此时此刻万万没有推辞的理由。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恰好在顶楼就有一家酒吧。
酒吧驻唱的歌手自弹自唱着忧伤的情歌，楚漓和苏芸海在角落上的一个卡座上面对面坐着，静静地喝酒。喝的是加冰的波本威士忌。楚漓一直偏好美国的这种威士忌，觉得苏格兰威士忌言过其实。
苏芸海则是无所谓喝什么，就是单纯买醉而已。
楚漓发现自己对苏芸海的酒量认知错误。一杯一杯的威士忌被干掉，苏芸海越喝眼神越亮，完全没有醉意。楚漓心想小姑娘你上次是喝了多少香槟才醉成那样啊。
很快一瓶威士忌被喝光了，苏芸海朝侍应生招招手，拿起空酒瓶晃了晃，示意再上一瓶。
楚漓掏出手机，给家里发个短信，让二老照顾楚楚早点睡觉。看这架势，今天是不醉无归了。
第二瓶威士忌眼看也要见底，楚漓已经感觉不胜酒力，苏芸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说是去洗手间。
楚漓趁苏芸海离开的当口，找侍应生要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
等了半天不见苏芸海回来，楚漓放心不下，到女洗手间门口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她，只好找来侍应生作证，又在洗手间门口喊了几声，见无人回应，楚漓方才走了进去，发现苏芸海坐在没有掀开的马桶盖上，头靠着墙板，已是熟睡过去。
楚漓哭笑不得，在侍应生的帮助下，把苏芸海背在背上，直接到酒店前台开了一个套间。楚漓自己也喝了不少，实在是没有余力再把苏芸海送回家了。
把苏芸海背到房间，扔在床上。
帮她脱下鞋子，盖上被子，看着她沉沉睡去，楚漓松了口气，到隔壁另一间卧室简单冲了个澡，也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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