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胡闹第2/3段
秋瑞只好看向离得近的千临和公唐，道：“晚生无用，竟劳各位先生牵挂，实在惭愧！”
公唐知他虽无父管教，却深知礼节，道：“你既已是青岚院的学生，此话以后勿需再言。”
为他疗伤的老者此时已松开他右手，一脸淡然道：“休息半日即可痊愈，孩子，你是如何受此内伤？”秋瑞稍一迟疑，便将自己被硌疼想掰断鹿角的经过道了来。
“胡闹！以后切不可如此鲁莽！”吓得秋瑞连连称是，众人更是愕然，百年来都不曾见公唐动怒过，今日却为此出言斥责。
公唐又道：“你好好休息，咱们先出去吧。”说罢示意众人出了卧房，秋瑞听得为他诊伤的老者在门口与人说话，似是吩咐如何照顾自己，那两人应了便进房来，正是吕郭和月玄。
“好点了吗？”月玄在床边坐下，秋瑞躺着点了头。
吕郭道：“听云洛先生说你休息半日就可下床了，你看你把她给急的。”说罢眼神向坐着的月玄瞄了瞄。
月玄倒不理哥哥的调笑：“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被这么一问秋瑞顿觉腹中空空：“想喝点粥。”
月玄见秋瑞有了食欲，一脸愁容散了去，放下心来说道：“我去厨房给你做，你等着，哥你看着点他。”说完便出了卧房将门轻轻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男人，秋瑞才舒了口气，憔悴地笑道：“吕郭，你们不用这么担心，我死不了。”
“你啊，是不知道她晨坐的时候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吕郭夸张地在床边如坐针毡般学了下，道：“就好比地上非常烫那种。”
秋瑞呵呵笑了起来，又问：“你刚说的云洛先生是帮我治伤的那位吗？”
“嗯，那是自灵的先生。”
“来跟我说说其他几位先生。”
“其他几位先生？嗯，拿方尺的是曲灵杨诺先生，一头银发红光满面的婆婆是念灵殷岚先生，白须微短身材高大魁梧的是忆灵殷峰先生，云洛先生你已经见过了，还有一位梦灵柳馨先生有要事下山去了，老祖宗和千临先生就不用我多说了。”吕郭说得极快，秋瑞只记了个大概，却也不再问。吕郭又将明日下山回家，半年后正式启学的日程讲了秋瑞听，秋瑞边听边点头。
身上力气恢复了些，秋瑞便让吕郭扶了他坐起身来，想起昨日公唐提到的“鹿”，问：“吕郭，你知道‘鹿’吗？”
“鹿？没听过说，那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老祖宗说我头上的是鹿角，又说鹿是另一块大地上的生灵，还说和鹿一类的生灵叫做兽，我想来想去没想明白。”
“另一块土地？难道是海的那边吗？”吕郭自顾自话道，两人便陷入了永恒的疑惑中，什么“海那边的生灵怎么会跑到我头上来”、“有可能是死了化作灵尘飘过来”、“鹿是不是也是两只眼睛两只脚”、“是不是还有四只脚、八只脚的兽”……两个男人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月玄已端了一大碗粥推门而入，于是两人对这个世界的探索戛然而止。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月玄似问非问，秋瑞和吕郭也不接话，月玄挤开哥哥在床沿坐下，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凉，递到秋瑞嘴边道：“慢点，还有些烫。”秋瑞喝了口粥饿意更甚，三下五除二便将一大碗粥喝完了，月玄问还要喝不，秋瑞摇了摇头说饱了。三人又说笑了一阵，见秋瑞略显疲乏，月玄嘱咐了几句便和吕郭退出了卧房下了方楼。秋瑞一夜没睡好，此刻大病初愈又吃了粥食，困意上来便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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