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A】9第1/4段
——【终焉诗人】——
这无尽的黑夜里漂流着一座我们都深爱着的小岛。嗯…它发着柔和温暖的光,就像…星星一样。这颗走丢了的星星,是现在的我们的家呢。
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老人,端正地坐在一只高脚椅上,抱着一个婴儿,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静静地在这里坐着。
“啊,说起来,是能够听懂彼此心灵的时代的故事了。”老人抚了抚自己过耳的黑色短发,将它们理顺,藏在耳后,将视线投向远处无边的黑色天空。
他怀里的孩子不满地嘟哝了两声,踢踏着就要从他环着的手臂里挣脱出去。
“嗯?那个勇者大人的故事已经听厌了?那就讲给你听听吧,紫眼睛的故事。”
老人慈祥地笑了笑,轻轻吻了吻怀中婴儿的额头,紫色的眸子中流淌出长久不歇的幸福与怀恋。
哈哈,对你来说是个老故事呢,孩子。
……
“埃尔德,过来,坐到我的边上,就坐在这。”说话的是父亲。
他搬来一张椅子,摆在自己的对面,贴近壁炉的位置,招呼儿子坐上去。
男孩略微皱了皱眉头,薄薄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是咽了回去。
他向前走出两步,来到椅子边,慢慢坐了下去,双手自然地平放在膝上,黑色的瞳孔中透出焦虑与悲伤。
父亲咳嗽两声,忙用手帕捂住嘴,待到他把手帕摘下时,上面已经赫然开出了几朵血花。
男孩急忙起身,却见父亲摆摆手让他坐下。
无奈,他只得坐回椅子上,除了注视父亲等他发话以外什么也不能做。
“儿子,我们是什么人?”父亲的声音有些虚弱,也许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压过壁炉中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探险家。”男孩回答,暖色的火光映在他凄冷的眼中,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父亲摇了摇头,把羊毛毡盖在自己的膝上。
“我们不是探险家了,我们当不了战士。”父亲的笑中带着愁容,让男孩的心凉了半截。
“可是探险家不是什么战士,爸爸…”男孩低下头,闭起眼睛说道。
“是啊,探险家只和困难和险境战斗,真要说有什么战场,那就是自己的内心。可是那些人可不这么想。你不该带上我的,儿子,他们会找上来,会牵连这个镇子的。”父亲也垂下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低着头的儿子。
“他们真要这么做,就是混蛋!十足的混蛋!”男孩激动地抬起脸来,眼中充满了泪水。
“他们会的。就像对克洛索做的事情一样,他们会的。”父亲自言自语似地说了一阵,然后正视男孩,问他,“就算会落得和克洛索一样的下场,你也要走上我的旧路吗?”
“怪物是我们的家人,克洛索们只是制止那群狂信徒对下界下手而已!为什么要…杀光他们…”男孩紧咬着嘴唇,呜咽着问道,“什么‘恶魔的辩护者’,克洛索仅仅只是在保护家人而已啊!”
完全没有反抗…北方的那些克罗索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什么都没做,就在狂信徒的野心下死去了。
父亲苦笑着,伸手抚了抚男孩的脑袋。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父亲原本经营着一支规模不大的探险队,以探索古代遗迹及帮助居民完成各种委托为业。这样的生活原本很平静,直到有一天,宫廷中传来人类将对下界发动“神圣战争”的消息,一时间在王国中闹得沸沸扬扬。
几乎到处都是反对的声音。
王国没有威压,只是让那些抗议的人们亲眼见证下界所谓“恶魔”令人发指的血淋淋的恶行,揭穿它们的阴谋,扬言为了人类的生存必须赶在敌人消灭人类之前将它们统统歼灭。
巧妙地用恐惧支配了他们。战争的呼声越来越大。
但是,探险者们对此早已心知肚明——完全是为了满足人类日益膨胀的欲望所用的鬼把戏。
与怪物有着长期相处经验的探险者们被强行充了兵役,反抗者被冠以异教徒之罪名处死。有些人不得以妥协,更有甚者居然主动请缨,利用怪物对其的信任将其重创。
被对其敞开心扉的人所刺入的一剑,是最疼最致命的,因为那冰冷的剑刃,就握在你最亲爱的人手里,从最贴近你胸膛的位置直直地将你刺穿。
这种伤,是一定会死的。
…
父亲的探险队没有和那群恶徒沆瀣一气。
然后他们被排挤,被迫害。每天都有狂信徒上来找麻烦。
父亲被打伤,险些丧命。母亲因虑成疾,身体状况越来越糟。
直到那一天,所有人被押上刑场。
父亲根本救不了他们,人发指的血淋淋的恶行,揭穿它们的阴谋,扬言为了人类的生存必须赶在敌人消灭人类之前将它们统统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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