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湖之下第2/3段
“是啊，那也多亏了你救了我。”瓦尔克点了点头：“我从生下来除了吃营养膏就没有吃过几顿饱饭，我身边的人也是。要是你没有在那会出现并且干净利落的把那群畜生全杀了，我真的就跟着我的亲人一起死在了那里。”
“……你没必要感激我，那只不过是我的工作罢了。”巴德温的声音依旧低沉，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感觉不到一丝感情：“那时候我的工作还只是为了永恒城搜集食物，面对的只不过是些野兽。硬要我说，我甚至是把那群野兽杀光了才发现还有个没断气的，你要是真想感激的话，就感激那会趴在你身上的那个女人吧。”
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还都牢牢的刻在瓦尔克的脑海里。她临死之时那疯狂一般的护住瓦尔克的身姿还经常会出现在他的噩梦里。
“那是你的母亲吧。”巴德温继续说道：“你比我幸运很多，你起码还知道自己曾经有个母亲。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出生的，更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这里很多人都不知道，虽然你的经历很悲惨了，但相较于我们，你还是幸运的，起码知道自己从哪来。”
“你没有想过，要个孩子吗？”瓦尔克缓缓问道。
“孩子？”巴德温勉强笑了笑：“那不是我能奢求的东西，生孩子干什么，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受苦吗？还是看着他饿死？”
瓦尔克沉沉的叹了口气，左臂仅仅的搂住了巴德温。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就紧紧地靠在一起。没有人说话，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天亮了。”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巴德温的头稍微抬起了一点，看着那些从帐篷帘门处渗透进来的光芒：“我们该做好准备了。”
话音还未落，帘门外便响起了巨大的集合铃声。
“走吧。”
他们两人站起身，昨夜他们一晚都没有脱掉军团的黑袍子，所以现在也不需要再做什么准备了。他们二人拿好剑和盾牌，就走了出去。
让他们意外的是，门外已经聚集起了很多人了。
瓦尔克默默的从那些人身边走过，他和巴德温不过是几周前才刚刚被调到军团里来，目前能认识的也就只有这支部队的负责人克莱蒙老爷以及整只部队里那些最为活跃的人。
但不管是那些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人，他们的脸上带着的，都是藏不住的惊恐和缺乏睡眠所带来的疲惫。
瓦尔克看到有的人甚至连走路都走不稳，他们的手仅仅的攥着武器，尽管克莱蒙已经下令集合，但那些人却都在寻找着可以支撑着他们足以站立的东西。
或许是一棵树，又或许是一张桌子。
“快点过来集合，你们这些死废物！”瓦尔克缓缓转过头，身披着全身甲的克莱蒙老爷刚刚从主帐中走出，他一边用力挥着手，一边放声大喊着：“你们难道被这里的东西吓破胆了吗？看来我真的要建议萨顿大人把你们全部改造成新人类那样勇敢的战士才会让你们忘记恐惧。”
还好，看来这死东西昨晚上也没怎么少受折磨，嗓门都比平时小了不少。瓦尔克心里暗暗地想着，而那些似乎站都站不稳的在人听到克莱蒙的这番话后也开始用力的催动着自己的身子向营地中间走去。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就紧紧地靠在一起。没有人说话，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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