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西伯利亚第1/2段
我迷迷糊糊，过眼的只是沿途不断变换的风景，我已经能自由行走，但他们仍然用嘴叼着我前行，直至我因两肋疼痛或者饥饿发出抗议时，他们才将我放下来休息，给我喂食**，对的，没错，给我喂食的是老虎的**，与我一同进食是一头幼虎，但想必比我年长，我俩就像是异族兄弟，对我而言感激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恐惧，你晓得的，虎可是食肉动物，对他们而言，我就是一块会行走的肉，生怕他们一不高兴就将我吃了，我是见识过他们捕食猎物的，只要给他们发现猎物，眼睛眨也不眨，缓慢靠近猎物，采用偷袭迅速将猎物解决。倘若你不小心成了他们眼中的猎物，那死神就不会放过你了。
所以，我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只是希望吃我时能一嘴毙命，给我个痛快。不知怎得，一路走来，他们却不捕食鹿，好像因为他们中有一头鹿要避嫌。至于他们的行路，是一路向北，以叼着我的那头虎为头，一行规矩的像是一群离乡之人多年以后，有组织的沿着来时路虔诚归乡祭祀，而我就是那头要被祭祀给神灵的牲口。
是的，我有意识，人的意识，我像是睡了很长的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母亲、族人和那山包上的一人一狗，我万死都记得母亲血肉模糊的脸庞和那一场雷雨。我的脑海里出现人类的字和发音，但我的这副躯体似是要将我的思维控制在其中，只能发出鹿的声音，在人看来那声音跟牛的声音差不多，都是单音节发出的类似哞的象声词。
对的，我就是一个半觉醒兽人，有人的意识，却做不出人做的事情。
再过月余，我已不再吃奶，我吃青草、树叶和新鲜蘑菇，喝着清冽的山泉水，但渐渐行程愈往北我便只能在雪中刨食地衣和苔藓，至于山泉水想都没有的，只能遇着不冻湖喝得上，真不明白一群老虎往北干甚？以他们的行进的速度和计划，他们应该不止一次行进在这条路上，再恶劣的天气都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他们像一群虔诚的朝圣者。我是听不懂他们说话的，也许你们以为动物都能懂得互相的语言，其实不是的，语言的交流仅限于同种族群罢了。
我想已经越过国境了吧，对动物而言是没有国境可言的，当然人为的封锁就不算。
愈往北，积雪越深，行程越寸步难行，已步入深冬，越北白昼越长，也使得我们有更多时间赶路。此时，我已自己行走，但仍将我置于一行之首，多么讽刺，一头被用来祭祀的祭品像是山中之王，做着狐假虎威的事情。连行四五月路程，马不停蹄已使我身形健壮，体力充沛，我想过逃跑的，毕竟我是山中不明白一群老虎往北干甚？以他们的行进的速度和计划，他们应该不止一次行进在这条路上，再恶劣的天气都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他们像一群虔诚的朝圣者。我是听不懂他们说话的，也许你们以为动物都能懂得互相的语言，其实不是的，语言的交流仅限于同种族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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