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栗姬拒婚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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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便如此,刘嫖仍对栗姬拒婚之事引以为耻,由此更结深仇,便在景帝面前进谄。

  刘嫖:栗姬善妒,陛下知否?

  景帝:何以见得?

  刘嫖:据我所知,陛下每有新宠,栗姬必使内侍祝唾其背,又召巫师入宫施蛊。

  景帝:竟有此事?

  刘嫖:陛下不信,可使人暗地察知,方知皇姊所说不谬也。

  景帝闻此,半信半疑。

  时隔不久,景帝得疾,自以为将要不起,因对栗姬嘱道:当朕百年之后,卿为帝母,望能善待其他嫔妃,及其所生诸子。不可彼亲生兄弟同室操戈,手足相残,是为至嘱。

  栗姬听罢,知道必是长公主在背后进谄,因而暴怒,恨恨不语。

  景帝:卿不答朕言,是何意也?

  栗姬:陛下若是归天,尚有皇后见在,哪里轮得到贱妾,看觑照顾诸位皇子!

  景帝闻此,怒火满腔,欲要发作,又恐引起内乱,故而勉强隐忍,挥令栗姬出外。

  馆陶公主闻说天子患疾,入内探视,觑寒问暖,关怀备至。景帝甚为感动,因谓自家至亲,便随口问道:皇姊以为我诸子之中,谁为最贤者?

  刘嫖:陛下既已立太子,问此何干?

  景帝:你我至亲,姑妄言之,有何不可?

  刘嫖:若果依我说时,则谓十皇子刘彻,乃是最为贤者。

  景帝:以何为据?

  刘嫖:此子龙颜丰准,姿态异常,从来谦下,与人不争,此其一也。其虽年幼,但行事犹如长者,沉稳不躁,此其二也。又闻其母梦日入怀,因而得孕,与众不同,此其三也。

  景帝闻此,于是不言。

  长公主辞出,复入别宫,将此语告知王夫人。于是二人设计,大出金帛,贿赂朝中贪财御史大夫,使其入宫,以探疾为名,入奏天子,力保栗姬为后。

  御史:常言道,母以子贵。今太子生母仅止姬妾,与其身份实为不符。依臣等之议,陛下或有不瘳,当及早正其名号,立为皇后。

  景帝闻言大怒:此其是你该说之言乎!

  于是立下诏旨,命将进言大臣处死。栗姬闻此,惊怒交迸,欲入寝宫见驾,却被禁卫所阻,说是天子有命,自即日起,无有诏旨,任何人不得入内侍疾。

  栗姬无奈还归己宫,就此怏怏成病。

  景帝却因暴怒所激,吐出一口瘀血,就此浑身通畅,疾病渐渐痊愈。时近元旦,众臣闻说天子病痊,皆都入宫问安,并贺新年;又往太子东宫,致元春之禧。

  闪回结束。梁王刘武见此,愤愤不平,于是复入太后寝宫,来向母亲窦太后牢骚。

  太后知道皇帝病体方愈,此时不宜进言,于是只得以好言相慰,劝说幼子刘武:我儿若有九五之份,不如听天由命,且待时机。

  正说到此,忽有心腹内侍入报:皇帝陛下忽然下诏,罢废太子之位矣!

  刘武闻罢,跳将起来:此话当真?

  窦太后反应稍缓,也不由站起身来:却因何故?

  内侍:奴臣今晨遵奉太后旨令,前往天子寝宫问疾,一直皆在廊下侍候。因见众臣拜贺元春,恐怕陛下病情反复,因此不敢暂离。

  刘武:你这老奴,因何这般啰嗦?

  太后:是啊是啊。你只说因何忽然废了太子?

  内侍:好,好,老奴知罪,这便直说。今天陛下接待众臣,本来还是精神奕奕,笑逐颜开。接受众臣拜贺新春,也还有说有笑,红光满面。

  刘武:你这个奴才,非要将人呕死,才肯干休!

  内侍:是,是。老奴该死,这便说到了。

  太后:若一言不能毕之,就打杀了你!

  内侍:众臣拜毕天子,又皆往拜东宫。王美人入侍天子,不知说了什么话,陛下便即大怒,传下诏旨,就此幽禁栗姬,并废刘荣太子之位,降黜为临江王。

  一口气说毕,几乎憋个半死。刘武及窦太后闻罢,面面相觑,又惊又喜。

  当日天晚,太后遂至皇帝寝宫:我儿今日接见群臣,劳累不轻,未知病情如何?

  景帝急请母亲上坐,含笑答道:孩儿已经大愈,有劳太后挂怀。

  太后:我儿病痊,又逢群臣入贺元旦,本是喜事。却闻忽废太子,却是为何?

  景帝:栗姬善妒,祝唾众妃,倒也罢了。却又勾结外臣,图谋皇后之位在先;复趁群臣往拜东宫之际,图谋帝位于后。如此毒妇逆子,怎可托付江山社稷,儿故废之,观其后效。

  太后:废之是矣,又何观后效?

  景帝:储君乃国之根本,不可轻废。若刘荣肯予悔改,复其太子之位,亦为不可。

  太后:王言既出,如丝如纶,岂可朝令夕改?我儿前曾有言,当立刘武为皇太弟,只因受人蛊惑,已废承诺。今太子之位既空,何不话符前言,便以胞弟为嗣?

  景帝:太后之论,亦甚有理。臣儿今日疲惫,且容来日慎思,再作商议。

  太后知道不可相强,于是安慰数语,起身离去。

  景帝此时已颇悔擅废太子之举,回思太后之言,愈发委决不下,于是命人悄悄出宫,暗唤袁盎入内,说以心中疑惑,向其问计。

  袁盎闻言大惊,极力劝谏:臣谓切切不可,陛下不可一错再错!

  景帝:卿何为此危言?

  袁盎:七国之乱,陛下岂可忘却?吴王便乃高祖皇帝亲侄,为图帝位,岂爱宗族?若立梁王为嗣,则陛下子孙,无一能幸存矣。自周朝以来,皆是子承父业,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鲜有兄终弟及前例。且梁王侍宠而骄,为人暴戾,无人不知。社稷重事,愿陛下慎思!

  景帝听罢此论,深以为然,于是重赏袁盎使出,此后便即不提此事。

  刘武等候数日,不见动静,于是就此绝望,辞别朝廷,回归封国。

  袁盎时为楚相,因病辞官,闲居安陵家中。

  景帝仍常派人至府,向其寻计问策。因此方有深夜相召,求问立嗣之事。

  袁盎在家闲居不住,时而斗鸡走狗,时而出外游山玩水,又与洛阳游侠剧孟为友。

  时有安陵富户,早年曾与袁盎交好,遂入府劝道:剧孟乃是赌徒,公休以其为友。

  袁盎答道:剧孟虽然好赌,但母死之日,前来送葬者千乘,故曰必有过人之处。人有危难,上门求救,其亦不以父母为由,不以生死为辞,必然鼎力相助。然今明公登门相劝,实为小弟名声为计,且是金石良言,弟焉敢不听!

  从此之后,果然便与剧孟断绝来往。众邻闻之,俱都称赞袁盎,以为从谏如流。

  梁王刘武回到封国,因不得立为嗣君,心中大为不乐。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过年来,忽有一日,母亲窦太后遣使前来梁国,向梁王透露,袁盎去岁曾于深夜入宫,谏阻皇帝立嗣之事。

  刘武闻此,非常怨恨。就与门客羊胜、公孙诡等人谋划,非要将人呕死,才肯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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