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集 复壁屯歌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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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南之乱既平,朝廷以为辽东不靖,复征度尚出任辽东太守,前往抵御鲜卑。

  度尚领旨北上,任职仅仅数月,鲜卑果然大举进犯辽东。度尚由是率军而出,与其交战,再次大破鲜卑,一直逐出塞外,方才回军。

  自此无论南夷北狄,皆对度尚视若神明,只要闻说是度尚镇守之地,便即不敢再犯。

  延熹九年,度尚忽然得疾,迅即病笃,遂上书天子,请求解职休致。

  朝廷闻报大惊,急使太尉陈蕃带领御医,亲去辽东视疾。

  度尚见陈蕃亲来,仰天叹道:天数如此,岂能逃乎?臣虽有心,恨不能为朝廷效力矣。

  于是摒退左右,只留陈蕃在卧榻之侧,将出秘籍、令牌,以及掌门谱系图表,殷殷嘱道:今外患未靖,内乱将作,汉室陷于倾危。我受周司空重托,有心杀贼,奈无力回天何!从此之后,谫除宦竖,复兴汉室大任,皆在太尉之肩矣!

  言罢辞世,享年五十岁。

  陈蕃大哭,拜受伏龙令牌、鬼谷秘籍及历代掌门谱系,便为鬼谷门第十九代掌门。由是回到京师,上报天子,朝廷对度尚厚加悯恤,再命蔡邕为撰碑文,名曰《荆州刺史度尚碑》。

  字幕:自鬼谷门创派以来,惟第十八代掌门度尚执掌门户时间最短,只有二年。

  镜头闪回,叙说陈蕃来历。

  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祖父曾任河东太守。陈蕃十五岁时,曾独居一室,闲时无事可做,也不打扫卫生,以致室内外十分肮脏,不堪入目。

  有日陈蕃父亲朋友同郡薛勤来访,见陈蕃居室无处落足,于是皱眉说道:小子,今有父执辈到至,为何不扫居室,以迎客人哉?

  陈蕃答道:大丈夫在世,应扫除天下,何只顾一室哉?

  薛勤闻听此言,便知其有澄清天下之志,因而非常赞赏。

  陈蕃依靠祖荫,初在郡里任职,被推举为孝廉,除授郎中。后因母亲去世,辞官居丧。

  服丧期满,刺史周景召为别驾从事,因与其意见不一,弃官而去。后被公府征辟,又被举为方正,都不应征。

  太尉李固上表荐举陈蕃,于是授职议郎,再升为乐安太守。

  李膺时任青州刺史,治政严猛,青州官吏闻讯皆都离去,惟陈蕃政绩清廉,独自留下。

  郡人周璆洁身自爱,前后郡守屡次招请,都不肯前往。只有接到陈蕃征聘,欣然而至。陈蕃称其字而不名,非常尊敬,特为安榻,周璆走时,就悬床以待。

  又有孝子赵宣,葬亲之后不闭墓道,自居墓室服丧二十多年,乡邑都称其孝行。州郡闻其孝行,几次礼请出山任职,并隆重推荐给陈蕃。

  陈蕃问其妻女情况,知其五个子女都是居丧期间所生,大怒道:圣人制礼,贤者俯就,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数,以其易黩故也。况及寝宿冢藏,孕育其中,诳时惑众,诬污鬼神乎?

  于是非但不加其职,反而治其亵渎祖先之罪。

  大将军梁冀请办私事,陈蕃将信使拒之门外。信使不甘就此空手回报,复又假托他事请见,陈蕃发怒,命人当场将其打死,因而获罪,被降为修武县令,其后迁任尚书。

  当时零陵、桂阳山贼造反,公卿计议,奏遣发兵前往剿平。汉桓帝不以为意,却诏令州郡,权宜推选孝廉、茂才。陈蕃闻此,因而上疏批驳天子本末倒置。其疏略云:

  昔高祖创业,万邦息肩,抚养百姓,同之赤子。今零陵、桂阳二郡之民,亦陛下赤子也。致令赤子为害,而视若无睹,岂非所在贪虐,使其然乎?臣谓陛下宜严敕三府,隐核牧守令长,其有在政失和,侵暴百姓者,即便举奏;更选清贤奉公之人,能班宣法令情在爱惠者,可不劳王师,而群贼弭息矣。又三署郎吏二千余人,三府掾属过限未除,但当择善而授之,简恶而去之。岂烦一切之诏,以长请属之路乎!

  奏疏既上,因此得罪桓帝近臣,陈蕃便被外放豫章太守。后被征为议郎,迁升光禄勋。

  陈蕃因见朝廷封赏越制,宠臣外戚权盛,再次上疏恳谏。其疏略云:

  高祖之约,非功臣不侯。近习以非义授邑,左右以无功传赏,授位不料其任,裂土莫纪其功,至乃一门之内,侯者数人。又比年收敛,采女数千,食肉衣绮,脂油粉黛不可赀计。是以倾宫嫁而天下化,楚女悲而西宫灾。夫狱以禁止奸违,官以称才理物。天下之论,皆谓狱由怨起,爵以贿成。陛下宜采求失得,选举委于尚书三公,使褒责诛赏,各有所归,岂不幸甚!

  汉桓帝准纳其谏,当即诏命放出宫女五百,且罢滥封滥赏之举。

  有日,天子驾临广成苑围猎,兴师动众,百官跟随,沿途索供扰民。陈蕃上疏规谏,朗朗数百言,引经据典,言辞恳切。桓帝不纳,但也不由此见罪陈蕃。

  延熹八年,朝廷命陈蕃代杨秉为太尉。

  陈蕃辞让道:不过误,不遗失,循用旧典文章,臣不如太常胡广;辨别日、月、金、木、水、火、土七政,解说五典,臣不如议郎王畅;聪明豁达,文武全才,臣不如弛刑徒李膺。

  汉桓帝不从陈蕃辞让,终使其为太尉。

  正当此时,中常侍苏康、管霸等人再次起用,排挤诬陷忠臣,彼此阿谀勾结。大司农刘祐、廷尉冯绲、河南尹李膺,都因违背桓帝意旨受到惩处。

  陈蕃借朝会之机,坚决为李膺等申诉,请求桓帝宽免其罪,并提升官爵。反复申诉,词意恳切。汉桓帝不听,陈蕃因此流泪起身而出。

  小宦官赵津、南阳恶霸张汜等人奉侍宦官,仗其权势作恶犯法。太原、南阳二郡太守刘瓆、成缙拿捕审讯,虽有天子赦免诏令,但仍讯问到底,定罪处死。

  中常侍苏康等因对刘、成二人怀恨在心,指使朝中有司官吏上奏天子,无中生有,诬告刘瓆、成缙,说其二人罪当处死。

  当时山阳太守翟超没收中常侍侯览财产,东海相黄浮处死下邳县令徐宣,二人亦都受髡钳之刑,被押往左校劳役。

  陈蕃闻知,与司徒刘矩、司空刘茂一同劝谏桓帝,请求赦免刘瓆、成缙、翟超、黄浮等人。汉桓帝对此不满,有司秉承帝旨弹劾三公,刘矩、刘茂不敢再言。

  惟陈蕃不惧个人得失,独自上疏切谏。其疏略云:

  臣闻齐桓修霸,务为内政;《春秋》于鲁,小恶必书。宜先自整敕,后以及人。今寇贼在外,四支之疾;内政不理,心腹之患。臣寝不能寐,食不能饱,实忧左右日亲,忠言以疏,内患渐积,外难方深。陛下超从列侯,继承天位。小家畜产百万之资,子孙尚耻愧失其先业,况乃产兼天下,受之先帝,而欲懈怠以自轻忽乎?诚不爱已,不当念先帝得之勤苦邪?前梁氏五侯,毒遍海内,天启圣意,收而戮之,天下之议,冀当小平。明鉴未远,覆车如昨,而近习之权,复相扇结。小黄门赵津、大猾张汜等,肆行贪***媚左右,前太原太守刘瓆、南阳太守成瑨,纠而戮之。虽言赦后不当诛杀,原其诚心,在乎去恶。至于陛下,有何悁悁?而小人道长,营惑圣听,遂使天威为之发怒。如加刑谪,已为过甚,况乃重罚,令伏欧刀乎!又,前山阳太守翟超、东海相黄浮,奉公不桡,疾恶如仇,超没侯览财物,浮诛徐宣之罪,并蒙刑坐,不逢赦恕。览之从横,没财已幸;宣犯衅过,死有余辜。昔丞相申屠嘉召责邓通,洛阳令董宣折辱公主,而文帝从而请之,光武加以重赏,未闻二臣有专命之诛。而今左右群竖,恶伤党类,妄相交构,致此刑谴。闻臣是言,当复啼诉。陛下深宜割塞近习豫政之源,引纳尚书朝省之事,公卿大官,五日壹朝,简练清高,斥黜佞邪。于是天和于上,地洽于下,休祯符瑞,岂远乎哉!陛下虽厌毒臣言,凡人主有自勉强,敢以死陈。

  桓帝得奏愈怒,意无所纳,朝廷众庶莫不怨之。

  宦官由此痛恨陈蕃弥甚,此后凡是陈蕃所推举之人送上奏章,立即借天子名义斥退,属下长史诸官亦多被借故治罪。但因陈蕃是当代名臣,尚还不敢加害。

  便在此时,党锢之祸悄然拉开帷幕。

  字幕:汉桓帝时期,宦官、外戚两派交替专权。宦官党有侯览、曹节烦一切之诏,以长请属之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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