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陵刀兵乱,各派行岳阳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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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艳风本是与孤竹一叶情义相投,两人搭伴。此刻见着自己的母亲就站于人前,而她望自己时的眼神,含着些许责备意味,心中便怯怯的。孤竹一叶入座一刻,司马艳风悄悄行到禅真面前,屈身叫了声:“母亲。”随口说,“您也来了。”禅真瞥着他,低声道:“游玩归游玩,但你到底是家中的长子,可不要过了头了!业艺若无长进,你也休要叫我!”司马艳风面上一红,恭敬地应了个“是”,退到了一边去。禅真身后的一众女弟子,尤其是几个年轻的,早听说了自己师父的大儿子,却从未见过面,此刻才晓得是眼前的这个模样,确有些风流俊美。

  孤竹一叶刚坐下,城门口又走来了五六十人的一队人马。大家纷纷看去时,才知道来人是龚伟所领的洪州一派。掌门龚伟看上去脸色有些沉重,没有了此前的傲然从容。看着时,孟先华双眉一皱,说:“怎么不见衡山掌门卫温呀?当日出来时,他俩人不是一起的么?”这么一说之后,其他人纷纷疑心起这事来。

  正当大家疑惑时,龚伟到边了。对着在座的一众掌门,龚伟抱拳道:“在下来迟,让诸位久等了!”众人闻言,微微抱拳见礼。龚伟道:“诸位,在下本有一事需向诸位言明。只是少林寺的两位大师便在后面,不需多时就将进场,故而诸位先稍等片刻,待少林寺的众位师父到了在下再讲。”龚伟近旁的薛敬随口道:“不急不急,理该如此!”跟着,龚伟领身后徒众站过姜含等人对面来,场上众人渐渐围成了圆形。龚伟等人站定后,众人往前望去,果见又一队人出现在城门口。队伍领头的是法常和法随两名少林寺长老和尚,两个老和尚后面跟了二十来名带棍的僧人以及跟随法常而来的薛忍。

  见状,众人中不禁有人低声议论:“少林寺怎么才来这么点人呀?”——“是啊,这么点人真也太少了!”——“想必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吧!兵在于精嘛!”——“里面还有个俗家的少年哩!”

  底下人议论时,见是少林的僧人到来,几个掌门纷纷动步。薛敬拱手道:“两位大师同来,当真大慰人心!”法随说:“中原武林如同一家,各派宜和睦相处,观摩学习,将中原武学发扬光大。如今岭南刘越恃强凌弱,吞灭了南岳衡山。少林寺止恶杨善,故而可来。而少林寺此次出手则是为了一件私事。”听法随说到这,大家不禁注目。法随续道:“两年前,弊寺的一个法号为法因的僧人,携弊寺多项绝技弃寺出逃,最终投身岭南刘越,以至于步入邪途,助纣为虐。所以弊寺此次出手,也算是为了清理门户。”场上各掌门略惊之后,都明白过来,纷纷客套道“极是极是”。

  接着,法随等人在薛敬身旁站定。僧众中的薛忍一抬眼,注意到了司马艳雪、司马艳阳、令狐雅若等人。令狐雅若已改换了女子装扮,其清丽美好世间少有。薛忍忙低下头,不再去看,默默跟站了一边。

  站得片刻,薛忍似是想起什么,悄悄地抬眼一扫,果然注意到了端坐在孤竹一叶左侧的洪州掌门龚伟。看着龚伟安然高坐、双目炯炯、镇定自若,薛忍不禁又痛恨起来。但薛忍心恨归心恨,到底于“高高在上”的龚伟无计可施,只能徒增烦恼。

  这时,城门口那里又赶来了三人,正是孟先谷和鱼氏兄弟。还没到边,孟先谷便抱拳行礼,笑道:“各位,我们三人来迟,见谅见谅!”薛敬笑说:“孟兄言重了,快请入列!”薛敬说时,心想:“确实是迟了些,你们不来,大伙儿还真以为你们不来了呢!”接着,三个人行到了法常身旁。

  片刻后,不见有人再来,洪州掌门龚伟迈出一步,正色道:“诸位掌门,诸位英杰侠士,我龚伟当着诸位的面在此告知一事,衡山掌门卫温已于七日前遭人毒手,不幸离世!”话语一出,场上哗然。龚伟自然料到会这样,片刻后,众议渐停时,续道,“七日前有一帮十来人的人马潜入我洪州。这帮人抓了我洪州的一名弟子并逼问了中原各派和我洪州的情况。之后,那十来人直逼我洪州门庭,我便与卫温掌门率各自弟子与对方交手。其间,有一光头老者以左掌击中卫掌门胸口,卫掌门当场吐血倒地。光头老者身躯高大,内力极深,在下隐约听见其随从称其‘叶宫主’。故而可知,他们是南越一派的。当时情况紧急,对方高手众多,在下来不及顾及卫掌门。最终,倾我洪州一派四五百人之力,才将对方击退。在下凭灵蛇手与缩骨功得以不死,亦是万幸。退敌之后,在下查看了卫掌门的身体,其胸口皮肉上不仅有明显的掌印,而且胸骨俱已碎裂,背部椎骨也因折断而刺出皮肉,已然是救不活了。”

  听龚伟说时,场上人众或惊愕或议论。龚伟边听边看,众议稍平,才又道:“当日在龙泉,我邀卫温掌门去洪州,本是为了保其安然无事,却不料事与愿违,卫温掌门反遭横祸,死于非命。在下保护不力,心中实在惭愧。”这时,龚伟指到站在他身后人群中的两个人说,“这两人一个名为林虎,一个名为曹平,是当日一战后衡山派仅存的两名弟子,而我派的战亡弟子更是七八十人,伤者一二百人。”听到这,场上的人又是一阵惊愕。龚伟对立面的姜含随口道:“如此说来,龚掌门倾洪州一派之力抗敌,确是尽力了!”众人闻言,又“对对对!”——“正是正是!”地应声。

  龚伟身旁的法随迈出一步,双掌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道:“看来龚掌门方才所言确实不假。若贫僧猜的不错,那光头老者极可能便是贫僧先前所说的敝寺出逃之人,龚掌门描述的卫温掌门所中的掌法正是敝寺的技艺‘大力金刚掌’。”恒山掌门郭萍道:“在下也相信龚掌门所说不假。十日前,我等四派停留于江北汉阳时,也遭遇了南越的人。当时考虑到我们的援兵还没赶来,便没有同南越派的人正面交锋。后来,想必他们是退回去了。”

  听了话,武当的同光随口道:“听诸位说来,这南越派确实是气焰嚣张,逼人得很。我等再不出手,必然养虎为患了!”

  孟先谷性子烈,又无所顾忌,只听他厉声道:“那还用说?他南越派先是灭衡山,进而将衡山掌门卫温打死,又蠢蠢欲动,对我中原各派图谋不轨,这不是明摆着欺我中原无人嘛!依我看,我们赶紧挥师南下,夺回衡山,为卫温掌门和衡山、洪州两派死去的弟子报仇雪恨,灭了南越这股气焰!”薛敬道:“孟先生所言有理。然而进军之前,有几个问题也是需要商议清楚的。”孟先谷哪里想过还有什么问题,不禁一愣,望到薛敬道:“哦?不知还有什么问题,愿闻其详!”薛敬道:“第一,假如此次进军,我中原各派击败南越,那么衡山该由哪个门派掌管?第二,此次联手,我方门派多,各有领队掌门、要人,而南越只是一派,不仅凝得紧,且易于指挥调度,故而我方是否该选出一位临时盟主,以统一号令?”

  听了话,场上又是咿咿呀呀的一阵议论。孟先谷见对方说得有理,也静了下来。这时,姜含道:“薛掌门所言极是。毕竟卫温掌门已死,衡山一派再无他人,退敌之后衡山一派的归属确是个问题。”龚伟道:“对于这个,在下有个建议。由于在坐的各派地位都相当,各派与衡山派又无特殊的渊源或其他关系,各派都有权掌管衡山,也都无权掌管衡山。但此次进军,我中原各派与南越派大战之后,我中原各派必有伤亡。故而在下愚见,待大战过后,哪一门派死伤的人数最多,衡山便由哪一门派掌管。毕竟人命关天,谁都不会以自家性命去作搏,以此作为标准权衡,也对得起死去的人众。”

  听了话,众人不语。薛敬边思忖着边说:“这虽然不是很好的主意,但也有些道理,也算说得过去。如果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看也只能这般了。”跟着,孟先谷道:“不过这第二个问题,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这一时半会的,怎议出个盟主来?”<上各掌门略惊之后,都明白过来,纷纷客套道“极是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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