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杀和被杀第2/2段
“狗娘养的东瀛老头！”
“杀了他，给拉尔弗报仇！”
对于这些在街上长大，每天的生活离不开打杀两个字的壮汉来说，死亡并不能给他们多少压力，甚至，他们会被死亡激怒。
江槐看着群情激愤的壮汉们，收刀入鞘，以自己未挂刀的一侧面对他们，略微弯了弯腰。
他不会说垃圾话，也没有什么幽默细胞，最擅长的东西就是杀人，十五年的末日经历只带给他纯熟的搏杀技术和沉默寡言。
我不会说，你们也不会说，但总有人要开口的，所以………
大拇指轻轻顶在刀锷上。
彼此都干脆一点吧。
拇指轻轻一推，打刀向前滑动，露出一小截漆黑的刀刃，向前踏步的同时下压刀鞘以便抽刀，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持刀手的臂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噼啪响，打刀出鞘，刀刃斜向上扬起。
血肉被钢铁撕裂，壮汉手里的斧子“铛”地一声摔在地上，在他健硕的胸口，一道倾斜着的血线缓缓渗出了鲜血，从肩膀到腰腹，刀伤几乎将他从中劈开，透过伤口可以看到还在蠕动的脏器和被劈断的骨头，从伤口流出的血液染红了他伤口以下的躯体，让他看上去就像是披着袈裟的得道高僧一般。
逆袈裟斩！
杀完一人的江槐起身，刀刃流转，架住了劈向他的短刀，抬脚踢在对方的腹部，转身格开另一把劈来的手斧，手腕扭动压下斧刃，用刀柄狠狠地敲在壮汉的太阳穴，鲜血四溢。
“让开！！”
江槐听见一个壮汉在自己身后如此喊道。
下意识地，他转身把打刀斜架在自己身前。
没有劈来的刀或手斧，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霰弹枪！另一把霰弹枪！
两声枪响同时响起。
端着霰弹枪的壮汉眉心破开一个巨大的血洞，脸上还留着狰狞的笑。
江槐整个人倒飞而出，滚烫的铁砂射穿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苍老的身体向后飞出，“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威廉持枪的手上青筋暴起，两把黄金枪的枪口不断地喷出烈焰，这两把被改装成手持大炮的手枪摒弃了所有保护措施和隐秘性，炸雷一样的枪声响彻整个街道，一颗颗能把大象从中打断的黄铜子弹离开枪膛，打爆了一颗又一颗的枪膛，这种不是给正常人使用的手炮的连续射击给威廉的手臂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如果不是三级超凡职业增强了他的躯体，他现在应该在疗养院做截肢。
尽管他的反应速度远超常人，但想要在人群中绕过其他脑袋一枪精准地打烂一个混球的脑袋这事和反应速度没什么关系，他应该跑得再快一点，哪怕再快半秒那把霰弹枪都不会响起，哪怕再快半秒那个哑巴一样的老头都不会死。
“那是我第一个同事，贱人们。”威廉合身撞进一旁的店铺以规避可能射向他的子弹，甩开弹仓把空的装弹器甩下来，将新的装弹器往弹仓里一塞，合上弹仓。“他应该退休去颐养天年的，但现在，死在你们这群杂种的手里了。”
话音刚落，江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冷却的铁砂从干瘪的血肉上掉下。
威廉看着江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啊？等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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