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杀和被杀第1/2段
江槐转身离开了密室，抓住梯子，一步一步地爬了上去。
推开储酒室的门，江槐看见了威廉。
威廉头都没回地开口问道：“找到密室了？”
“外面的人是[疯狗]的？”
威廉撇了一眼江槐，虽然对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感到奇怪，但还是答应了一句：“对。”
“他们知道[疯狗]在哪，对吧？”
“应该只有最后面那个端着霰弹枪的知道。”
话音刚落威廉就感觉到自己周身一凉，身上酥酥麻麻的，显然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多年的街头斗殴和二五仔给他带来的经验让他一瞬间就知道那是什么。
杀意。
纯粹的，不加任何修饰的杀意。
那是一个生物对另一个生物的最大的恶意，那是灌注了怒火和暴虐的杀意。
“老头！你要干什么！”
黑色的雷电像一条狂龙一样缠绕在江槐的刀刃上，江槐合身撞开酒吧大门冲上街道，脚步一错，整个人像一颗炮弹，直直砸向持枪壮汉。
打刀上的雷电噼啪做响，饱蘸宿主怒火的雷霆轰然外露，黑色的电光抽打在地面上，发出焦糊的气味和焦黑的印记。
看着来势汹汹的江槐，持枪壮汉们虽然心底一惊，但握枪的手还是很稳的，面对一个直直冲过来的老头，壮汉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你……”
威廉冲到街道上，只看到江槐的背影和壮汉枪口喷出的火焰。
他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江槐死定了，就算他能劈开几颗飞行中的子弹，也不能在二三十把枪的枪口下活下来。
江槐抬起打刀，奋力横扫，咆哮道：“[疯狗]在哪！！”
打刀的刀身上闪过一道耀眼的，紫黑色的光芒，死神特有的对一切生者的冰冷杀意在他身上一闪而逝，缠绕在刀上的雷霆被这杀一刺激，变得更加狂乱。
一声冷笑一闪而逝。
雷霆脱离刀身，自行找上行进中的子弹，和这些要命的小玩意纠缠在一起的同时也和其它电光保持着联系，链接成一片乌黑的电网，把江槐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
片刻后，江槐撞破了电网，裹挟着满身的雷霆，居高临下地冷冷注视着持枪壮汉们，他身后还未收回的雷霆被牵引着向他靠近，像是一对极力张开的羽翼。
失去雷电桎梏的子弹掉落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空中的江槐挥动打刀，自己落在了地上。
一颗人头飞上清晨的天空，腥臭的血液从断裂的动脉中喷涌而出，裸露在空气中的喉管被涌出的血液堵塞，一个个细密的血泡咕嘟嘟地冒了起来。
站在最外面的壮汉的尸体软软地倒下，江槐在一片猩红中站了起来，他的银发被血液打湿，耷拉在额前，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又一次问道：“[疯狗]在哪？”
他的声音很平静。
就像刚刚怒不可遏的人不是他一样的。
壮极力张开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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