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树下的尸骨和欢喜第2/2段
涅伯德越说越激动,他的脸呈酒红色。
“所谓的善意不就是种花种草吗?你们最后也没把那个可怜的女人装进棺椁,你们最后也还是让她在地里可悲地腐烂,发臭!这种善意我不需要!”
说完这些,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说:“我说完了,请吧?”
他伸直手臂,向着上议院会厅的门。
西里斯俯下身又写了几个字,然后把钢笔塞回自己的口袋,把薄薄的时候白纸抓在手里,站起身走到涅伯德身边,把纸放在了他的面前,走出了会厅。
上面写着:“首先,你会被你口中的老头打断一条腿,然后,我会打断另一根。”
在纸的右下角还画着一个笑脸。
阿瓦隆,外城。
和江槐猜想的人山人海不一样,这个巨大建筑里还是挺空旷的,一层有很多檀木桌案,没个五六斤案后坐着一个天竺人,应该是这里的前台。
不对劲的地方也是有的,比如这个天竺人开的门店装潢和江槐过去看过的古装电视剧里的青楼没差多少。
这栏杆,这花雕,这楼梯,这小舞台,这时候出来个什么江南头牌站在舞台上跳霓裳羽衣舞江槐都觉得不突然。
这让江槐感觉挺幻灭的。
这种幻灭一直持续到他走到其中一个“前台”。
坐着的人是一个皮肤白皙的男人,很像欧洲人,但却带着东南亚特有的乡土气息,应该是婆罗门或者刹帝利。(1)
江槐看着他,他看着江槐,谁都没说话。
这个时候要说一些让自己看上去像老炮的话。
但是说什么?
江槐最开始是想学着自由国度的黑帮说点狠话,比如“有货吗?”或者“飞一下。”
但实地操作的时候发现问这两句话不太合适。
上一世这事是违法的,这一世这事被法律保护,完全就不是可以混为一谈的两件事。
那个天竺人看江槐半天没吱声,带着试探地问道:“有货,量大,正的很,飞一下?”
“啊,飞一下。”
就违法不违法都这一出是吗?
那个天竺人站起来,诚恳地说:“老先生,您这个年纪………我给你准备点急救………”
“大可不必,问答无用!(2)带路!”
五十枚金普顿砸在了他面前的檀木桌案上。
天竺人嘴角抽了抽。
这么多金普顿,你是打算在这呆一个月吗?
从业三年,三年全勤,这还是他头一次见满头银发的老头来这地方消遣,这让他也感到了一丝幻灭。
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和金普顿作对的。
“请上楼。”
1:印度种姓制度里高级的两个种姓 2:多说无益或者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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