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法第2/2段
果然这一幕，如同多年以前。
然而六耳扎眼的耳朵，又让老人不由得打起精神，以免错乱于时空中。
“能不能，不是说说就行。你要有个东西能让你坚持。”
“有！我有'爱'。”
“'爱'，”老人慈目言笑，“猴子有'爱'我不稀奇，但若从你这个会吐人语的猴子嘴里说出，倒是奇怪了……你有什么可'爱'？”
“我不能说，这是个秘密。”
“哦，莫非是个女人？”老人一语点破。
六耳不吭，但觉得胸膛中有一团火焰开始燃烧，好似血管都胀破了。
这种心情比前天还要激烈，话说它只是见过紫霞几面，说过几句话，但一切都被冠在了“爱”之上，一切又有所不同。
“哈哈，就此罢了。下午我教教你法术，但七十二变法文诡异，不能由旁人听同，所以……”老人又看向了青牛，“小牛，我只能劝你离开。”
“没事，把六耳送到你这，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劳烦召出一片云，把我送回天上就行。”青牛轻快地说。
青牛内心毫无波澜，可六耳却觉得难过。
恍惚前半生，它好像从未有过知心的朋友……可能也算不上朋友，但这情意，总比没有要多。
“牛哥，你要走了。”
“小老弟，别不舍得哥。”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有分离？”
“唉，小老弟，我这一辈子已经定了，就是个跑腿的。可你不一样，你还未定，未来还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努力吧，'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你学成之后，再回天庭，对我来说不过只是短短一个月……这悲伤还没有那么大。”
青牛腾云起，六耳脸朝地。
师傅安慰它，离别非死寂。
……
海浪轻轻打在柔软的沙滩上，阳光那样炙热，犹如有形的波涛。
六耳睁眼，发觉自己已和师傅来到了海滨。
师傅说这里荒无人烟，只有鸟兽绿植，是最好的修炼地。
六耳问他，这是哪？
师傅回答，花果山。
怎么又是花果山？它回头打量，朦胧的雨雾笼在身后的山。
很奇怪，现在为何会有雨雾？
“师傅怎么也带我来花果山？”
“你来过很多次？”
“嗯嗯，梦里来过两次，孙悟空那儿就见了一次，但每次都不一样。”
一次美，一次荒，一次小巧，一次朦胧。
“花果山，我从未深入过。你所见到的不同，许是那人有不同的心境。
“不同的心境就是不一样的人生，也许花果山从未存在过，它只代表了不同的向往。”
不同心境？不同向往？
紫霞活泼爱美丽，玉帝心狠恨这地，师傅不知真山木，这些六耳都能理解。
可唯独孙悟空，它既然费了神通模拟出花果山，但为何还要狠心毁掉？
六耳想不通，现在也不想了。
但冥冥中，它经历的一切，过去的将来的，都会迫使它在这个问题上深入。
因为它已在这条路上迈出了第一步，它将是影子，永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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