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伤心事，就是恨第2/2段
六耳把棍棒搭在脖子上，双手攀垂，上下打量哪吒。
“青牛，你帮我看着他们。我去去就回。”李靖总觉得儿子要动真格，可他又很想去看看巨灵神。
自孙悟空大闹天宫后，他手下的十万天兵天将就解散了。巨灵神也算是他的一个老部下了。
青牛不紧不慢地嚼着嘴中的青草，答应道：“交给我，你放心！想去多久去多久。”
这时，哪吒突然浑身气场大变！他召出了火尖枪，高高冲进云霄，把枪上的火焰舞得噼里啪啦！每一个招式都将周围的云烧着一片，每一个动作都既像是用枪舞蹈，又像是用枪去野蛮地撕扯。
六耳不会飞，但急忙窜上兜率宫的屋檐，捉耳挠腮地去看。
青牛张大了嘴，粘稠的草团掉在地上，它愣愣地对李靖说：“我没谱，你快去快回。”
……
要说哪吒刚上天时，六耳只是吃惊，那么现在他就是感到震惊。
天上的那一大块云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像是燃烧中的羽毛一样向下飘落。
这只是一瞬间，它所能看到的天穹之内，就没有了一片完整的云。
哪吒在在天上哈哈大笑，随即像流星一样俯冲下来。落在砖石上，火星四射。
“小心些啊，混小子！”青牛慌忙跳开，以免火星溅到它身上。
“切，矫情。”哪吒身上的火焰没有消去，他本来邋遢的头发，现在竟缓缓浮在空中，仙气飘逸。
“想学吗？我教你啊。”
“想学，”六耳从屋檐下来，高声说。“但我觉得你的棒术虽然华丽却没有狠劲。”
“哦？那你教教我什么是'狠劲'？”哪吒眯起了眼睛，“来打我，我绝不反抗。”
“不，我学棍术不是为了打人。”
“那你让我怎么教你？来打我，快。”
“我不打。”
“快**打我啊！你这没骨头的猢狲！”
“我不是猢狲！我是六耳！”
它举棍冲了过去，出招毫无章法。
“就这些力气吗？”哪吒毫不在意，解除了身上的神力，又变做了那个邋遢的小伙。“我听天蓬说过，你过去在凡间里是跳猴戏的……”
不！你闭嘴！
六耳的棍，朝哪吒的脸上呼啸而去。哪吒泰然自若，在被打的空余还在接着说：
“听说猴戏很难跳，因为猢狲太傻总是记不住东西。”
“闭嘴！”六耳终于青筋暴起，眼珠通红！绕到哪吒身侧，举棍狂击。
说我们猴子笨，若是棍棒砸在你们身上！你们会有怎样的滋味！
“猢狲不打，学不会。用鞭子抽会损了皮毛，丢了卖相。所以要用棍，打在身上伤都在内，看不出……”哪吒突然转头，阴森一笑，“我倒想知道，你被打了多少？”
……
“老君，你觉得六耳像不像孙悟空？”玉帝问。
“啧，难说。六耳心里有太多的恨，孙悟空倒是率性许多。”
“哼，孙悟空是天地孕育的神物，当然没那么多烦恼，六耳只是一介凡物啊。”
“陛下说的是，但我担心六耳的仇恨积怨太久，怕是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了又怎样？及时救了，还是个听话的孩子啊。”玉帝满脸的高深莫测，盯住了远处屋檐上静坐的女人。
太上老君顺着其目光看去，只见到紫霞对着六耳，目不转睛，像是守望。
……
同样的问题：
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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