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将行第1/2段
哪吒毫发无伤，而六耳的猴毛被烧焦了大片。
“它太弱了，个头倒挺大，但心智还像个孩子。你就不能大气一点？放下些？”哪吒双手环胸，倚在青牛背上漫不经心地说。
“所以它需要的是教育，而不是讽刺和挖苦！”紫霞狠狠地瞪他一眼，“你不知别人的苦，就别劝别人大度。”
哪吒翻弄白眼，两手一摊，转过了头，“好吧，是我的错喽。”
“小六，你还好吗？”
六耳低着头，有些木楞。
“完了，打不过就傻了？什么路子！”哪吒说。
“……”紫霞又瞪他，脸上已有怒意。
“我的错，我的错。”
“不，”六耳开口，语气平静。“我不练了，你们都是合起伙来耍我。”
“怎么会呢？小六，大家都是想帮你。”紫霞温柔地说。
“不，你们到底要帮我什么？天蓬大哥拉我上天庭的时候，是让我来玩。昨晚有人托梦给我，又让我下界杀妖王。
“二郎神差点把我踹死，今天又多了个邋遢的神仙骂我……我受不了，我要走。我情愿受地上人的打，也不愿让你们继续羞辱我。”
“你骂谁邋遢！”哪吒说。
“你。”六耳很干脆。
“找死吧你！”哪吒来了火气，拿住兵器就要冲过来。
但六耳将棍丢在一边，敞开了怀，一脸无畏。
“你打吧，我不会用棍……我不会反抗。”
“你这是干什么呀？”紫霞说，“我看你刚才打的那几下挺好的呀！”
“好？”青牛突然插嘴，“他它打得就像对付牲口一样，我见了都嫌疼！”
“我看出来了，当年人怎么打的你，你就怎么打在我身上了是吗？”
“六耳你不厚道啊！”青牛嚷嚷一声，“你怎么能把三太子当成畜生呢？”
它口头虽是这样说，牛脸上却露出了“干得好”的表情。
“二郎神说武器都是用来唬人的，可我天不怕地不怕。二郎神让我选一件武器，他觉得能唬住我的东西，就能唬住我的敌人。可你不是我的敌人，你只是嘲笑我，所以我吓不住你。”
哪吒看住六耳的眼睛，想要找到狡猾的影子，但那里出乎意料的干净。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说：“小爷我就喜欢有硬气的人，我还不想打你了。”
六耳愣了愣，问：“那你还要教我用棍吗？”
“先不提这个，小爷我就纳闷儿了，为啥还要教你耍棍呢？棍又不像刀枪，有棱有角。打起来的时候，乱打一通不就得了！”
“哎，你不能带坏了小六！”紫霞说，“我就看过增广天王和广目天王带新兵，他们说天下的兵器都有章法，都需要师傅带出来。”
“嘻嘻，他俩一个用剑，一个玩蛇。你见他们手下的兵也用剑和蛇的吗？”哪吒说。
“……”紫霞无语。
“学什么都一样。'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过于追求和别人一模一样，最后反倒会弄巧成拙！用棍挺好啊，打的就是个自由感！痛快！”哪吒又看住了六耳，“有人不是要你去杀妖王吗？别管兵器什么的，就跟那妖王去拼法术！你法术如何？”
“啥也不会。”六耳乖乖回答。紫霞在一旁补充：“它昨晚刚长了仙骨，只有法力没有法术。”
哪吒傻了眼，说：“那你还不快去练法术，跟我们学兵器有什么用！”
“不知道。”
青牛噗嗤一下笑出声，嚼碎的草料从它鼻子里喷出来。哪吒觉得恶心，就踹它的屁股。
六耳抓挠脖子上的痒，看着脚边的棍子，突然没了方向。
它觉得自己还不如待在人间。至少人打它一顿，它就知道自己sp; “……”紫霞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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