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希望第2/4段
黄毛情绪有些低落，说道：“这次亏大伐，赚的钱都赔进去了。”
“有3个金币呢，你这伤休息几天不就好了”，顾安不解道。
“这一段时间就是金钱，月底就会安排每年一次的选拔，天赋好的能到镇南城修院修行，差点可以到杨家主家当几年私兵，不过条件最低也是要入灵，如果超过双十年岁，就要蕴灵了”，黄毛解释了下。那镇南城是管辖这小城的二级城邦，统属一郡，下辖上百个三级城邦，基本上就很难由家族势力操控，而是统一由中央三圣帝管理。杨家在镇南城只是实力强些的家族之一，所以要带人过去还必须遵循城规，尽一些家族义务，也就是每年选拔一些优秀的修行苗子送往二级修院。
顾安这才想起慕沙华的计划，修行的差不多后加入杨家，到二级城邦去看看。一想到将要离开这住着还挺舒适的小城，他心里是有些不太愿意，不过几个同伴冒着风险给抄录修行典籍，如果再任凭自己感情用事也太说不过去。
回去的路上，黄毛紧跟在顾安身后，顾安见状问道：“你怎么不回去？”
“顾哥，我受伤了。”
感情这位是送了点东西，要争取吃回来的主。不过看在对方还懂得知恩图报的份上，请一顿饭也无可厚非，顾安心想着反正吃住开支都记在陆无为名下，正好做个顺水人情，就招呼黄毛跟上，让他一会放开来吃好喝好。听到这，黄毛脸上立马泛出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走，就差拉着顾安回去，让顾安感觉这厮试药时的受伤很可能是装出来的。
回到佑生家时发现热闹非凡，除了衣随风这经常来串门的，还有衣舍和衣依，介绍了下才知道他俩竟然是兄妹。奎勇在一旁打趣道：“小子挺行的，看不出来啊，一声不吭就学会英雄救美了。”今天衣舍照例讨教过招的时候提到这事，奎勇这才知道，既然衣依主动要求登门致谢，索性也邀请衣舍一同前来，算是结识一场不打不相识的谊情。被这么多人知道让顾安感觉很是不好意思，不光因为事小，更多是因为没能打赢杨逸而感到窝囊，幸好奎勇他们都没往打架的话题上扯，让一旁陆无为找不到讥讽的话引。
佑生爷爷见这么多人到访，觉得饭菜有些不够，准备再多做些，陆无为说不用，喊过衣随风，给了他几个金币，让他看着来，把酒馆里好吃好喝的都打包一份。
饭桌之上也慢慢谈开了，黄毛随风几人都在仁和院长大，平时交情本就颇深，佑生虽然平日老实话不多，但个性沉稳，和这几人都合得来。至于奎勇戴芬妮，本就是联邦中的精英，与人应对颇为老练，让人感觉只是年长些许，浑然没有年龄上的代沟和自以为是的架子。反而是陆无为，这个AI显得与这个圈子有些不融入，几位小城住民对他总是怀着恭敬的神情，而奎勇他们也对他有所戒备。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喝着酒，数落着随风今天选的饭菜一点都不合胃口，对此随风也只能搪塞几句，然后偷偷看了看吃的欢快的衣依。
“听说过一段就是本年度的选拔，你们有多少把握？”慕沙华问道。他希望借几位多了解一些相关情况，根据私底下的分析，陆无为把他们带过来应该是让他们搭上这根线一步步往上爬。衣舍经历的次数最多，主动回答道：“选拔主要是修为上的考量，以我等资质入镇南城修院是不用想了，只有10岁检查有日级资质，15岁完成入灵或者20岁达到蕴灵才有可能，这是硬性要求，容不得放宽。倒是入杨家灵活些，10岁满月级资质，20岁入灵或25岁蕴灵，有其他特长的也能适当放松。不过家族培养需要签署契约，服务十年或者十五年才能另投他处。离运的希望比较大，他已经快入灵了，今年争取一下还有可能，我23岁了，不知道这几天能不能成。”
旁边的衣依安慰道：“哥哥不要太担心，今年不行就明年吧。”
顾安有些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你们入灵和蕴灵会那么难？”然后把今天自己修行蕴灵的感受分享了下，通过同属性灵力的碰撞，能加快蕴灵的修行。还得意地对慕沙华说：“木头，要谢谢你了，让我又领先你一步。”
“谢我什么？你这是不是领先还说不定呢，我现在念的修为已经入门，实战你可不会是我的对手”，慕沙华虽然感觉这道谢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傲然回应着。顾安怕泄露秘密，也闭口不敢再说。
倒是奎勇有些惊讶，问顾安：“你确定是碰撞？我之前尝试过，可是没有什么反应，就是简单的散开，碰撞速度太快还会反冲，搞得灵力运行不稳。”
戴芬妮也大致尝试过，所以知道这种方法对她没用，就问陆无为：“这是顾安的天赋？”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陆无为故作神秘道，“说不定是因为他加入雷电法王的麾下所获得的特别优待呢，你们要不要尝试下”，说完哈哈大笑。
“特别优待就算了，你能稍微指点一下就行”，顾安见这厮整天只对自己放电，不知道有什么隐情，只能婉拒。
“那就告诉你们大致的原因吧”，陆无为见这么多人盯着，心情颇为愉悦，说：“你们怎么看阴阳对立，正反相消？”衣舍修行时间最长，先说了下自己的看法，根据自己理解大致解释了下阴阳属性不同，相生相克的道理。陆无为转而问戴芬妮：“你认为阴只是阳的反面？正与负完全对立？”
“理论上有点差别”，戴芬妮托着下巴说道。
“这么说吧，你们那宇称不守恒定律只在少数场上显现差异，而这却不用，这里有着你们熟悉的阳性能量，也有阴性能量，它们属性相异却不相反，或者说你们感觉认为的相反并不是在一根理论直线的两端，所以碰撞不是湮灭或者聚合，而是衍射形成灵能场。”
衣舍等人对宇称不守恒定律闻所未闻，但不敢发问，戴芬妮似有所得，只有顾安对陆无为的神神叨叨不感兴趣，说道：“老大，你说的这些没什么用啊，我们现在只关心怎么修行和蕴灵。”
“我就欣赏你这种明明不学无术，却还喜欢装出一脸求知欲的态度”，陆无为讥讽道，“说到蕴灵，那就来个实在点的吧。”说完他伸出手，只见蓝色光点在手心汇聚成光球，随着光亮的减弱，光球像打散的鸡蛋向外扩散，形成一道纹路虚影。
“这是？水灵纹？”奎勇灵能修为最高，一眼就看出这和修院看到的有些相似，这是蕴灵境后期所需要的灵纹。蕴灵不只是壮大内晶，还要为下一阶段刻灵做准备，据悉下一步就是在内晶上刻印灵纹，进入刻灵。因不同灵纹能激发的效果迥异，故而才是各家族和宗门的不传之秘。
“按照这地方的说法，应该可以算是水本源拓印吧”，陆无为回答道，平淡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得意。
“老大，你这是让我们每人体验的吧”，奎勇记得一些修行见闻中记载了这种本源拓印，纳入体内能增加对各种灵能的感悟，帮助蕴灵境弟子刻灵，是大家族和宗门才有的高级修行辅助，言语间就伸手去拿，对这种好东西礼让终归是吃亏的，要的就是先下手为强。
陆无为手一缩，躲过了奎勇的狼爪，“这可不是给你们准备的”，接着转而对衣舍说道：“小子，你是修行水灵力的吧。”
衣舍高兴地奉承道：“陆爷，这是给我的吗？”
“你想多了，我可不做赔本买卖，你这穷酸浑身上下都没点值钱的”，说着转向安佑生说道：“小子，你拿这个和他打一场。”
佑生感觉很突然，自己连入灵都没有达到，怎么会给自己的，而且昨天已经说了放弃修行，打算和爷爷做些事赚钱养家糊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陆无为见其没有答复，直接加价，“你赢了给你10金币。”
“老板，让我出马吧，不要钱也可以”，慕沙华奉承道。
“你？体验一次100金币，逐次递增”，陆无为直接拒绝了这种占便宜的要求。
“我入灵还没到，而衣舍兄已经接近蕴灵，恐怕......”，佑生还是有点犹豫。
“这个拓印只能持续一刻钟，你想的越久，使用的时间就越短”，陆无为不以为意，像丢垃圾一样把那水本源拓印扔到佑生面前。衣舍在那无奈坐着，感情自己这要出战还没有什么好处，但这爷脾气不知怎样，不敢拒绝。陆无为看了看他说道：“拓印消散过程的波动会加深你对水灵力的感悟，加快蕴灵，而且，你现在的修行阶段用这个反而不好。”
“好，为了10个金币我试一下”，佑生看了下欲言又止的爷爷，对陆无为说着。伸出右手去抓那拓印，还未握紧，那拓印化为数十条淡蓝色细线顺着手向佑生全身蔓延，转瞬间异状消失，但佑生握紧手心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这印记能支配周围的水灵力，所以你不需要考虑损耗”，陆无为看佑生这没见过世面的神情，补充说道。
衣舍与安佑生也不多说，走到院子里摆开架势，佑生敬了个礼，衣舍点了点头示意开始。
“佑生第一次操控这么多灵力比试，估计不太熟练，这是衣舍的机会”，奎勇分析道。
衣舍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年纪稍长，不好意思开始就猛攻，所以准备先等佑生出几招再说。佑生也不谦让，直接冲上前就是一记直拳，没有多少取巧和变化，衣舍未做避让，左手格挡，短时间内两人拳脚过了十几招。衣舍原本也和奎勇看法相同，认为佑生身体没有经过大量灵力滋养，在力量和灵活性上会有说欠缺，可没想到对方拳脚间未见生涩，力量也随着拓印立马提升到蕴灵层次，虽没修行灵技，但也能和他相抗衡。
“你别拿你的情况用在那小子身上，他的战斗直觉可是比你还要好”，陆无为对奎勇说着。
“怎么可能，我是从街头群架打出来来的打斗经验。”
“他也是很早就面对野兽”，陆无为说，“而且，有很多东西是天生的，他的战斗本能如果是10分的话，你估计就6、7分了。”
“老板，那我能得多少分？”慕沙华问道，这种隐性天赋难得有免费测评。
“你和那个笨蛋这方面连战五渣都不到，3分，不能再多了”，陆无为鄙夷地说着，同时顾安也觉得很受伤，简直就是躺着挨枪。
“怎么可能！在修院里我也是能横扫一片的存在了”，慕沙华反驳道。
“连鸡都不敢杀的人还提什么战斗，还有什么本能”，陆无为继续打击着。
“谁说我不敢杀鸡的，之前做任务我可是连杀几百只鸡”，慕沙华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叫道。陆无为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鄙视的目光看了看他，连同顾安和奎勇也无语地盯着慕沙华，没想到这位top5游戏玩家还有这种黑历史。
那是他小时候，大约7、8岁的年纪，敏感、胆小而懦弱，时常被同学欺负，父母对此只是说小孩的事情自己解决，让他挨打了打回来就是，但长期被欺凌仅仅让他学会了忍受，以及抱着智能机器人倾诉。直到有一天，不知从哪儿看来的，说屠夫刽子手身上都带有杀气，鬼神避让，小孩心性想着如果自己杀一些小动物，是不是也能带点血性让同龄人畏惧。他找上了鸡，这个几千年来都没怎么反抗过的角色，结果发现连鸡都比他会抗争，被啄后狼狈中反而把自己给割伤，伤痕倒没残留多久，但却对此产生了畏惧和愤怒，所以每次拟态游戏，他新手期总是喜欢拿鸡作为升级经验值，以泻私恨。
面前这AI怎么知道的？还是说只是随口一说？慕沙华心里藏着疑问，不好问出口，只能再观看场上的赛况。
院子里的对抗慢慢出现倾斜，衣舍对灵力更熟悉些，也学过一些初等灵技，他打算用当初奎勇对付他的方法，以力破巧，用力量压制，毕竟在内灵之境（入灵、蕴灵、刻灵）中，极限速度大多能用眼睛跟上，所以场面上佑生趋于防守，少有的进攻衣舍也选择正面对抗，一点点扩大优势。
“佑生受伤了？”顾安说着，他看到佑生左手流淌着一道血迹，佑生爷爷听到后一脸紧张的神色，但不好叫停比试。因为佑生对此没有显露痛苦的神情，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好像沉浸在这种对抗中。
又是一记正面直拳，衣舍对此应对的颇为老练，和之前一样抬起左臂选择正面对抗，但却没有预料中兵盾相交的感觉，佑生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他的速度竟然变快了。来不及观察对手动向，衣舍只能先用灵力防护全身，但猛烈的攻击并未随之而来。是左侧，他感到身旁气流的变动，灵气遍布左肩后向左撞去，如果变成贴身战比拼身体强度和力量的话，他有优势，但仍然扑了个空。“不好”，衣舍心想道，果不其然，这次变为右侧，武者的直觉，也就是凭借初级的念能感到右边有东西高速袭来，但因为身体还保留着左移的惯性而无法躲避，只能举起右臂格挡。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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