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希望第1/4段
早上下着淅沥的小雨，这的春天和现实世界有着相似的潮湿，佑生和他爷爷准备好几人的早饭后就去忙活了。结果一大早，奎勇竟然进了顾安房间，偷偷塞给他一叠纸，叮嘱他不要告诉其他人。听着雨声顾安也不愿起床，直到他们三人去修院修行了，才慢腾腾起来洗漱了下，又感觉回到现实世界一个人的生活，只是不需要自己做饭而已。
“楼下那头猪，快去帮老板买点小菜，那些粗茶淡饭完全无法下咽”，陆无为的声音打破了这小屋的冷清，因为佑生的事情，那随风早上也没心情来送点心和小菜，让陆无为原本就因这雨水而不畅快的心情更显烦躁。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反正你跑的快，要不我给你点钱，你去给我买点”，顾安火气上来了，直接回绝了。
陆无为也没说什么，只是加强了每日折磨的电量，然后淡然地问道：“去不去？”
“不去。”
回应是更强的电击，和“去不去”的问话，顾安硬抗了几阵后只能选择妥协，向陆无为索要钱物。“你先去买了，回来报销”，陆无为还不愿起床，在楼上喊着。
看着面前丰盛了许多的饭菜，陆无为显得高兴了许多，给了顾安两个金币，赞赏道：“你这点不错，我以前那个劣徒，让他去买点东西，他还私自加了点口水。”
“很高兴你提醒了我。”
“那再提醒你一句，那小子每次这样做都被我打了个半死，连他爹妈都不认识，哦，他和你一样不知道父母的，应该是他爷爷都不认识。”
“你也就欺负一下没有父母的孤儿。”
“那是替你们不知在哪的父母管教一下。”
吃完饭后，顾安收拾了下，两人就搬了椅子坐在门口看雨。
“你怎么不去修行了？”陆无为问道。
“下雨。”
“你怎么不去逛街了？”顾安反问道。
“下雨。”
“这点雨对你可不算什么，无非一组数据罢了。”
“偶尔看看也不错，你没有听过嘛，下雨天和睡觉最配。对了，那个红毛熊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K哥？你怎么给他起了个红毛熊的绰号，这太小学生了吧”，顾安对这个绰号无语了，红毛还好理解，但熊怎么也和奎勇扯不上关系，体型就不对，而且这个显得中小学生程度的绰号竟然从面前这个颇具人性的AI嘴里说出来，感觉有点违和。
顾安拿出那叠纸，仔细看了一遍，竟然是修行法门，估计是抄录修院里的典籍，讲述的是灵力体内运转的技巧以及蕴灵的方法。所谓蕴灵就是吸纳灵力储存在体内，通常也就是丹田部位，吸纳的灵力聚集后会形成晶石，通过不断的灵力冲刷提纯。
顾安看完后好奇地问道：“K哥怎么搞到的？你不是说立誓者泄露秘密会死的？”
“这不是很简单，他们找到了绕过人体炸弹而开启秘密的钥匙。”
“什么？难道K哥实力已经能不怕禁言咒！”顾安想到了破开咒语的方法，实力高到一定程度就不怕低级别咒语的侵袭。
“你们还没出新手村呢，他想要破开这个咒语估计还要一段。”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大脑难道只是摆设嘛，能不能偶尔也用一下，队伍有个傻瓜已经够艰难，不能再多一个笨蛋了”，陆无为讥讽道。
“除了你说的实力碾压破咒，还有就是自己认为不泄密，自己认为不泄密的话，那要很坚定的信念了”，顾安自言自语地分析着。
“你忘记你们那也有的一种方法”，陆无为提醒道，竖起一根指头左右晃动着。
“你是说——催眠”，顾安恍然大悟道，“难道昨晚戴姐对沙华催眠！所以把门锁住不让我进去。”
“嗯，所以你现在和那傻瓜斗稳赢不输，只要告诉他泄密了，估计他脑袋就会嘣的一下”，陆无为打趣道。
“我可没你那么卑鄙”，顾安抓着那叠纸，问道：“为什么会选择沙华？”
“那小妞催眠技术不过关，要对方意志力薄弱才能成”，陆无为难得耐心解释道：“我认识一个变态，能让比他厉害的人都中招。”
顾安没有再说什么，想的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让同伴承受生命风险，但如果自己按照上面的方法修行是否是违背了当初的誓言与本心。
“你在犹豫什么？”陆无为问道，见其没有回答，又问了句：“看完了吧？”说完打了个响指，那叠纸就燃烧起来，顾安赶忙把纸扔了，怒斥道：“你这是干么？”
“省得你心烦而已，也顺带销毁证据，免得那傻瓜看到这纸想起什么不好的，脑袋真像西瓜一样炸了，我可要折腾”，陆无为悠闲地回答道。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好心。”
“这可不是好心肠，只是不愿意麻烦。”
“不愿意麻烦？那还千方百计把我们给哄骗进这个游戏，你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顾安对这种没有目标任务的游戏失去热度，感觉到和现实生活相似的茫然感，希望能多了解些整个事情背后的隐秘。
陆无为还是一脸悠闲地说着：“首先，没有'你们的目的'这种东西，这里每个人的目的都是不一样的，有人希望利用你，有人希望帮你，而我则是每一边都有入股，所以……”，陆无为习惯性摊了摊手，“所以我就做一个旁观者，看你夹杂在这两者中间会怎样选择。”
“还有人想要帮我，是谁？”顾安感觉奇怪，无论现实还是在这，自己深交的人几乎没有，而且似乎没有谁有这么大能耐。
“不可说，说出来就没啥意思了”，陆无为还是一副神棍的神情，“不过，不管哪一边，都有一个共同的希望，那就是你这只蝼蚁能成长起来”，说着他还用手指指着顾安的额头。
“想害我的人也希望我变强？”
“那当然，蝼蚁可没多少利用价值。”
“那我还不如永远做一只蝼蚁，就不会被利用了。”
陆无为一阵大笑，说道：“这里对你们可是游戏啊，有很多办法让你瞬间就99级，但那只是更大只的蝼蚁罢了，你自己选择，是要做99级的蝼蚁还是1级的老虎。”顾安沉默不语，低头看着那烧成灰烬的纸，他也想抓住自己的命运，但平凡的现实经历告诉了他那有多么困难。而当前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次选择，是按别人摸索出的路走还是按自己那不知道前方的路前进。
陆无为见顾安沉默不语，难得提了个建议：“虽然那纸上的内容比较低级，但让我在那个层次可整理不出这么完善的框架。”
“第一次见你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顾安揶揄道。
对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陆无为照例折磨了一番后慢悠悠地说：“你所要明白的其实只有一件事，什么是灵力？”
“灵力不就是类似能量的东西？”
“它可不只是能量”，陆无为说完伸出手，外面的一滴雨水飘入掌心，那滴水珠慢慢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分解成气状的物质，顾安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大量的水灵力，但还夹杂着其他的灵力。随着那团气慢慢消散，手心的水滴也不见了。这一切都结束之后，陆无为伸了个懒腰，起身拿了把伞就出门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只是因为目前要帮你的人更多一些。”
到底是谁在幕后要帮助自己，顾安想了想也没有头绪，索性回到修行中，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他大概知道陆无为要说什么。在这个游戏中，灵力是能量，使用灵力自己的速度、力量、身体强度有了明显的提升，但灵力同时又是一种材料，构造了眼前看到的一切。而现实中的能量，也就是各种波或粒子，大多只在微观的层面才具有材料属性，甚至有很多场连粒子都不算。
“如果是材料的话，那我想在哪建就在哪建，想要在哪儿蕴灵都行，不一定要选择丹田部位，这样就不算抄了吧”，顾安自言自语道。考虑了下根据中国传统的学说，在五脏中各自蕴灵，心火脾土肺金肾水肝木，但仔细想想又算了，这种方法相当于要分别掌控五个丹田，估计以后会颇为费神。回顾自己入灵过程，不是常规的打通各路经络，而是让灵力从体表的纤弱支脉吸纳进来不断壮大，而后再让灵力从腰部脊椎送到全身各处，如同一棵树木，有无数细小路径像树根一样遍布全身，形成由外到内再及外的生生不息。想到这，顾安有所明悟，对于他来说，蕴灵应该在主根最为适合，这样能够把灵力更快速送达全身，而主根就是脊柱。
选择好地方，剩下的就是建造，修院的法门里蕴灵的方法是水磨功夫，灵力不断汇聚在下丹田位置，也就是气海穴形成内晶，内晶为灵力的凝结，可以在外界灵力匮乏或对敌的时候使用，也能帮助武者壮大和提纯灵力，有升华之意，故名蕴灵。
因为已完成入灵，在哪修行都可以，只是效率会有些差异，顾安不想去武馆索性就在佑生家练着，摆出端坐的姿势，感知周围的火灵力并吸纳进体内，汇集在大致命门穴附近。
修行了一个时辰，这样的静坐让顾安有些烦躁，吸纳的灵力有再散逸出去的，融入命门穴的十不存三，而要汇聚成晶更是遥遥无期的样子，运行时感觉无比粗壮的灵气，却连填满经络的一个穴位都颇为费劲。“没有什么办法了吗？”顾安心想道，按这种速度，要完成一种灵力的蕴灵估计要几个月时间，但让自己这样静坐几个月不疯才怪。“应该有捷径，戴姐都能找出修念的办法，我也应该可以”，他给自己打打气，思考着：“如果念类似于波，修行方法是共振，那灵力呢？”再想到昨天陆无为展示的过程，一团像蒸汽一样的灵力瞬息就破坏一堵墙，蒸汽？就是更活跃的粒子，是否是说灵力对应的是现实世界中更大的粒子，那它的关键应该在于碰撞。
想到就去做，多试总不会错，顾安控制着火灵力在督脉内运行，因为是自己掌控的灵力，不会存在对不准的情况，但速度还是需要自己去匹配，避免出现快慢差异，想来现实世界中的速度越快能量越大的道理也很可能被这个游戏所采纳。经过几十次尝试后，顾安慢慢摸索出一些门道，高速的同种灵力在体内碰撞后竟然是湮灭，但在消散的时候会像衍射一样出现一幅画面，不是现实世界粒子衍射的那种简单的阴暗相隔，复杂但带着些许的玄奥。这画面持续的时间很短，能感受到却又不知在哪，在体内发生但却总觉得向无穷远的地方扩散，如同试药时的那种痛感。
沉溺于那幅画面，想要极力感受到远处的纹理，顾安不断地尝试着，直到疲劳浑身酸痛时才停下来，这才感受到碰撞处凝聚了点点晶石，不知大小，但距离蕴灵要求的圆润如一、精炼纯存的境界还差了好远。“没想到这个办法也很折腾”，他心里想着，索性休息下睡个午觉，打算睡醒再去试药赚点钱。
迷糊之中顾安被外面一阵呼喊声吵醒，因为不是自然醒还带着些许起床气，听这声音像是黄毛，准备出去给他点颜色看看。推开门却发现黄毛堆笑着脸，竟然破天荒拎了一些水果点心，也不好训斥。原来昨天他听仁和院衣依说了那起冲突，再加上今天顾安没去武馆，还以为伤的颇重，所以就来探望了下。
“看起来顾哥没受啥伤嘛”，黄毛说着自己拿了个水果啃起来，这送出去的东西不好再拿回来，只能想办法多吃点，弥补下损失。
“送给伤者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乱吃，我还没吃午饭，正有点饿”，顾安说着抢过他手中的水果点心，能从这黄貔貅口袋里掏点东西出来，今天的成就感颇为圆满。在黄毛伤心的目光下简单对付了几口，两人就前往试药，虽然这是有点受歧视的行当，但胜在来钱快，花的时间少，只能先忽视周围那些更希望他们出事的看客。
今天也颇为顺利，顾安又赚了4个金币，黄毛则赚了3个。试药对顾安来说似乎越来越轻松，今天吞服的正好是火属性灵药，因为这类灵药大多较为狂暴而没几个人敢尝试，让他捡了个便宜，药液所化的灵气很多都自行凝聚在命门穴的晶石上，看来有了好的开端，后面的就比较简单。而黄毛受了点小罪，异种灵力堵塞经络，一条手臂通红，看似灵力凝滞而影响血管疏通，不受控制颤抖，医师赶忙放了点血再帮忙活经疏络，总算得以恢复，但海穴形成内晶，内晶为灵力的凝结，可以在外界灵力匮乏或对敌的时候使用，也能帮助武者壮大和提纯灵力，有升华之意，故名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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