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获救第2/2段
忽想起自身的遭遇,虽不如此,但情理相通。幸逢善主救我性命于风尘雪中送炭,不自觉,已是潸然泪下!
我不会说话,想来你还记得,不久前我说过的。
仅会的“咿呀”二字,显然不够用于交流。往日我常用阴、阳、上、去四个声调,将此二字发挥极致。
此刻,我故技重施,也热望能传达出我的感激之情。
这俗套的方法甚是简单,想来你也会。即‘咿’发‘咦’声,或发‘已’声、‘亿’声。
可是血月昏暗,繁星暮沉,我看不清她的花容,只知道貌似这里遍布血色,更不要遑论她的神情。
我的内心兵荒马乱,一个人的战场,欲仙欲死。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收到我感激的讯号,焦急等待中,像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他说话了,可为什么用他?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不想知道。
“哦!我的老伙计!
你别想再发出那种音调,哦!不!我发誓你再这样我会用我粘上土拨鼠粪便的靴子狠狠地踢你屁股!
我的上帝!”
有时候,感激就像起夜,尤其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来的快,去的也快。
男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呈半跪的姿势,将脸凑到我的眼前,以至于我能看清他的脸。
我心里学着他的腔调:仁慈的上帝。
如血色玫瑰般通透的皮肤,暗红瞳眸里似装有星辰大海,深邃的鼻梁,刀削的嘴唇,棱角分明的面庞完美驾驭了他的五官与狰狞的肤色。
哪怕他的腔调如此恶心,我相信他的上帝会原谅他的。
我不得相信了大学问家老者的话:“自然”拥抱了我,欢迎他迷途的孩子。
他握住我的掌心,布满厚度不薄的茧,坚实而有力量。像是显露在外的礁石,任凭风吹海打,他自他巍峨。
他站起的身,如小山般高,压迫感再次如潮水袭来,可不正如我对大海的恐惧如出一辙?
他看着我:
“天哪,我的老伙计!
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真是见鬼,其实我也不太了解?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为什么不坐起来聊聊呢。
哦!我是说,坐在椅子上,我发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说!”
他轻而易举拉起我,两人携手并进。伴着忐忑与安心两种矛盾的情结,我坐在了他所谓的椅子上。
椅子极矮,约有毫米之高,铺上草垛,以至于松软。
男人极热情地拉我坐下。
他曲着腿,双臂环抱,显得自然合理。反观我因穿深衣,只能跪坐在他的椅子上。
他转身又拾了些柴火,取出打火石,熊熊烈焰在空旷的草地上升腾。
感受着它的温度和明亮,本疲惫的身心更瘫软下来,彻底卸了防备。
当夜,他和我进行了一场谈话,主要是他说。
因为他的腔调之奇怪,我生平罕见,且不喜。
思及此,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故此省略“哦!我的老伙计”“我的上帝!”等语。
据他所述,他叫水手杰克。
这里,则是“乌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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