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字与木剑第1/3段
“教你什么？”
赵子牛已醉在酒中，不停徘徊，不停品味。他说过什么？早抛到九霄的云外去了。
吴千羊吃饱喝足，又来了兴致，跳下板凳来，学着那日小道童的动作。蹲下身子，手假装探入怀里，以那本《识字录》做符篆，口中念念有词。他当日压根没听清道童嘴里嘟囔的什么话，也只能见样学样，轻念着“天灵灵地灵灵”之类的话。后又假装那符篆起了作用，嘴中发出大水呼啸的声音，手舞足蹈着，模仿那水起的形态。水成了桥，他摇头晃脑的从水桥上过。
表演结束以后，不仅是赵子牛，就连邻座的喝酒人都不加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
“娃子，你这表演的什么呀？有模有样的。”
“戏班子里出来的吧。”
“我看倒像是耍猴戏的。”
“再来一个！”
赵子牛也放下了酒壶，不停鼓着掌，也起哄似的嚷：“再来一个！”
吴千羊却慌了神，左看看，右瞧瞧，彻底乱了手脚。低着头，羞红了脸，又回到座位上，头埋在桌面，不敢动弹。
旁人哄堂大笑，一浪高过一浪。这不谙世事的孩子做的动作旁人只觉得天真、有趣，倒也没多想。可吴千羊不一样，想起刚才的行为，只觉得滑稽，没了脸面。要不是现在身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估计他已经撒开了腿，要远远地逃离这地方。
旁人乐够了，也就都忘了，除了刚才的主角，依旧不敢抬头张扬。
酒喝尽了，肉也吃完了，赵子牛还不满足，又要了一壶酒，外加一盘肉。小二急忙收了盘子，去后厨为他准备。
赵子牛也调侃够了，脸凑到吴千羊跟前。
“多大人了，怎么还害羞呢！”
吴千羊也不理他，脸涨得通红，只觉得耳边像是围着一群蜜蜂，嗡嗡作响。
“我觉得表演的很生动呀！你之前跟我说我还不懂，这下我全明白了，你刚才演得那是御水符，再清楚不过。”
吴千羊还不动，可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个明白。
赵子牛也察觉到了这点，笑了笑，继续说道：“这御水符呢属于阴阳术的一种，既不高，也不低。全靠那写符人的功力，功力高了便可御水化为百态的万物，低了也就成了鸡肋了。可这天底下稍微有点道行的阴阳师哪会用这些符篆，费钱费力不说，还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也就应个急用。”
“我呢，既没有闲钱搞这个，也没什么兴趣。”酒来了，赵子牛倒了一杯，“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更厉害的。要不要学？”
“比你说的那御水符还厉害？”吴千羊狐疑，看着赵子牛的脸，他不敢确定那话中的真假。
“只要你学会了这个，水凝成桥这都不过是不入流的小把戏罢了。”
“那你教我。”吴千羊是真心动了，刚刚的羞恼一扫而光。
“真要学？”赵子牛眯起了眼睛。
吴千羊头点的像个发癫的铜铃。
“那你可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
“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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