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第2/2段
一道黑影冲向已经到石桌旁的士兵，把众人撞开，是一只大猫。
“拿下他们，快拿下他们。”老者的声音有些癫狂。
这时从房顶又跳下来一个身影。左手拿着酒葫芦，还在往嘴里灌酒，却看不出一点醉意。
“疯子，这小兔崽子交给你了。”
“累了？”
“累了。”
被称作疯子的人把酒葫芦一扔，抱起了谛言，身影融入了夜色中。
众士兵中有武功者不用吩咐连忙追了上去。
老者瞪着已经与自己变得一样苍老的子放。
子放却并不看他，对着冲出来的天狗说：“你也随他们去吧。”
天狗正摆出防御姿态，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子放，清叫了一声。向着疯子的方向追去。
“这最后一曲，献给我自己吧，此曲名曰：无悔。”
琴声像是回忆，悠长缠绵，其中有着浓浓的情思。
一曲终了，天命史者子放，魂飞魄散。
正如当年。
二
“这琴声，天命史者，离世了？”老鬼在心里默默嘀咕，“这两个人倒是绝配，真是够的上同生共死了。”
“你是谁？”释吾醒来，警惕地看向老鬼。
“我是你爹的朋友。”
“我爹呢？”
老鬼不想回答，甩给释吾一张纸，是大恒公告。
“翌日问斩？我爹怎么可能叛国。”释吾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是在离皇城不远的山上，“我要回去。”
“我若是你就不会回去，你爹用全家的性命去换你一个人的命，我若是你就会好好留着，不会去送死。”
释吾瞪大了双眼，只为我一人？
“就是你想的那样，只有所有人都不逃，才能保护一个人出逃。”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昨日，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
“你，想要去看看他们吗？”
“我带你去。”
城墙冷寂，几颗头颅高悬于城墙上，一代名将与他的三个儿子，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不知是屈辱的，还是光荣的。
“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我是个瘸子。”
“我不知道。”
“我可以去取下他们吗？”
“我办不到，皇宫的高手们都在等着你自投罗网。”
“爹爹还有留给我什么话吗？”
“有一封信。”
释吾接过信，却并没有去看的打算，他珍重地放在了自己的怀里，贴着心脏。
“你能帮我复仇吗？叔叔。”
“我不能，但你自己可以。我可以教你刀法，你想学吗？”
“是你的刀法吗？”
“不，是释家刀法。”
“我学。”
两个人都过分地平静，只是在回过身的那一瞬间，有一行清泪滴落在大恒的土地上。
不知是谁的泪。
三
“皇上！城墙上的头颅被拿走了！”
“那小子出现了？”
“不，根本没人看见是谁，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暗处。
“我们只让你杀人，可没让你偷别人的脑袋。”
“你们只让我杀人了，我干什么应该与你无关。”
“当然，但你师父还在我们手上。”
“等一下吧，我把他们放在这里。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座孤坟却已经立在了一座山的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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