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秋后算账第2/4段
他也是方才明白,朝中许多大臣竟然联合起来参了冯岩。
崔胜心中冷哼,倒真是见缝插针,不约而同,还都瞒着这个与冯岩交好的吏部尚书。
这些人,心眼都使在争权夺利上了。
昨夜,赵德光来访,说起了骑驿一事,让他拟个奏疏,说明该如何处理隐而不报的澄县县令,明日呈报陛下。
崔胜也知事大,正要提笔之时,反应出了什么,瞪了赵德光一眼。
“作甚?”
崔胜道:“陛下让你找个吏部的官,你就把这事情推到我身上了是吧?还好我反应快。”
赵德光摸了摸鼻子。
这个奏疏,崔胜作为一个尚书,自然写得。
只是一个尚书专门写个奏疏,奏明关于如何处理澄县县令一事,就未免小题大做了。
他们这个品级,做事早已不求争名,只求得当、合适。
如何行事得当合适,却是官场最难的一门学问。
崔胜当即打发了赵德光,派人唤来了吏部侍郎,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不是推托,是保官场平衡。
这件事都由长官做,那其他人做什么?只会徒增独断专行之名。
有了昨夜的事,崔胜也就看懂了裴无垢、闻松这一出莫名其妙。
朝上还有几人,虽然不解闻松与裴无垢是何意,却知道冯岩一事,并不如朝中官员所想的那么严重。
这几个便是掌大祁律的刑部官员。
冯相被禁足一事,事前事后,陛下都并未知会刑部,可见只是口头罚一罚,并不打算走律法,那也就证明,冯岩无罪。
按照大祁律,受贿者与行贿者同罪。
而传闻中贿赂冯岩的陈观流,陛下也并未派人捉拿,这更加佐证了冯相的清白。
只是他们不明白,既然冯岩无罪,那为何要被禁足?
……
裴无垢问完话后,闻松大惊失色,“怎么?这些奏章与南方水患无关?”
“南方水患?”
众皆哗然,纷纷轻声议论。
裴无垢皱眉,佯装不悦,“这些是参冯相的奏章!朕还没治你失职之罪呢!你在大放什么厥词?顾左右而言他!”
闻松一脸震惊,跪地叩首,“圣上明鉴,微臣何罪之有?”
“朕问你,你的职责是什么?”
“臣负责监察、检举百官。”
“那你为何不察冯岩?”
闻松抬起头,脸上尽是不解,“既是百官,臣自然察了。”
“那为何不报?”
“无事可报。御史台并未发现冯相有任何行事不端之处。”
闻松说完这句话,整个金銮殿再次鸦雀无声。
半晌,裴无垢才悠悠地开口:“可都听见了?若是有哪位爱卿知道些御史台不知道,大可报上来。”
众人这才明白,裴无垢这是在借闻松之口,来证明冯岩的清白。
这朝中,谁有御史台更了解众官员的情况?
即使有,谁敢认?
认了就等于告诉陛下,他的情报来源比负责监察的御史台还要广。
这么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谁敢认?
“臣听明白了。”
率先回答的是崔胜,紧接着便是赵德光、刑部众人。
最后,才是那些参了冯岩的大臣们,“臣等听明白了。”
只是还有个疑问,既然冯岩无罪,为何被禁足于府中?
裴无垢如何不明白这些人心中所想,她轻描淡写,“不罚一罚冯岩,难道治你们反坐吗?”
轻飘飘的一句是参冯相的奏章!朕还没治你失职之罪呢!你在大放什么厥词?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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