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向西而行第1/3段
《大祁人物志·长鹤》载：
长鹤，生卒年不详，武林人士，锄强扶弱，素有声名。邑亨十六年，于武林大会扬名，后无所踪。
完。
……
马车内，裴咎并没有想该怎样回答闻九章的问题，而是在回味刚刚她的用词。
她说的是“南驸马”。
这个词，他是第一次正式从他人口中听说。
父亲先是皇女无垢的驸马，后又成了皇女昭阳的丈夫，身份着实敏感。他人为了避免让女帝和身为太子的他感到不悦，也就很少称呼这位身份敏感的驸马为“驸马”。
裴咎初听“南驸马”一词，只觉得有趣又稍稍有些讽刺。当然这讽刺之意是他一人所想，闻九章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的。
“自然。”他闭着眼，慢悠悠、轻飘飘地回答。
先帝在位时，曾有三位公主。公主们的模样都是极好的，而其中被两位公主共同看上的南胥，一见倾心的南胥，又岂会仅仅是才华傍身？
“那难怪殿下也如此好看。”
闻九章自然而然地说出这句话，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青山却睁大了眼睛。他家殿下自然是人中之龙，可……可闻家小姐这是在评论殿下容貌，这可是大不敬啊。
而让他更加震惊的是，一向虚怀若谷的殿下竟然回了一句“谢谢”。
裴咎说完，便睁开了眼，有些探究地看着闻九章。
他习惯了她的突然，所以才能对答如流，只是，她还是第一次夸他容貌。
他该感到高兴么？
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殿下，和民女聊会儿天吧。”闻九章笑意盈盈。
裴咎移开了目光，再度合上眼，果然有问题。
这位闻家千金是无聊了。
“聊什么？”扇子被他悠闲地在左手掌心敲了敲。
青山偷偷在一旁咋舌，殿下的脾气好到令人发指。难道那些传闻是真的？国子监的闻九章和太子殿下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可好友的话，太子殿下在他面前明明表现得对闻家千金避之不及啊。
传闻是假的。青山突然笃定，因为他想到了太子殿下第一次和闻家千金会面之时，被蜜蜂叮得满头包的陈年往事。有着这样的糗事，太子殿下和闻九章怎么会无话不谈？一定是这一路太过无聊，一定是。
青山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自己的思想拉回了正道上。
“殿下这次微服，可有想过用什么名字？”
闻九章的目光看向青山身旁的木箱子，闲聊一般地问。
青山摸了摸鼻子，心道，这闻小姐可是又在想什么折腾人的事了？
裴咎握住了扇子，双眸缓缓睁开，看向闻九章。
原来她不是在无聊。
闻九章朝他笑了笑，“总不可能还一直喊殿下吧？”
裴咎注意到她看着青山旁边箱子的目光，暗自好笑。
他稍微想了想，然后看向闻九章，道：“闻九歌，你兄长。”
青山闻言，差点大笑出声。
闻九章的笑意则僵在了脸上，嘴上却道：“那怎么好，闻家实在是……”
“蓬荜生辉？”裴咎煞有介事地反问。
闻九章扯开嘴角笑了笑，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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