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兵阿纳托利公国第1/3段
“啊啊啊啊——住手！停！停！长长长官我我·······”
“叫大姐！”
“是是是——大姐，饶了我吧······饶命啊啊啊啊······”格兰妮亚笑着松开手站起来，而人体几乎被折成鲁特琴的气枪兵中士长出一口气，四肢瘫软，他华丽的青色军装满是汗水的斑斑驳驳，连二等军功勋章都被摩擦得落在地上。
“没意思，下一个！”
一片寂静，方阵中的每一位士兵都保持着严肃的军姿，然而石刻似的脸闪过难以察觉的恐惧。这是格兰妮亚上任的第三天，可一位暴脾气爱打架的女指挥官的名号已经传遍了大半个赫斯军营。老将迪米特里不信，把姑娘请到自己藏酒的地窖，结果是凌晨威廉公爵喊人把两个酩酊大醉的酒徒抬了出去，听说派过去的士兵被酒瓶子绊了好几跤。“这个丫头，棒！”酒醒之后，老将军摇晃着满满的花白胡子开怀大笑。
格兰妮亚的严格训练，再加上扎实的基础，赫斯狙击连很快就证明了自己，并在之后几天的训练中闪亮登场。他们百发百中的强悍实力让上至皇帝下至老百姓的赫斯人惊叹不已，倒是首席大臣霍金斯皱紧了眉。演练结束后，他很快派人把霍亨索伦和安哈尔特请进自己的庄园。
“诸位，看到老弗莱德的实力一天天增强，你们也是不好受吧。这次，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还收了个蛮女。哼哼，你们也知道，皇帝陛下对伏尔加帝国无限制的扩张相当不满，只怕战争随时会降临，到时候还要二位多多协助啊······”
在平和到让人怀疑是暴风雨前奏的日子里，初秋眨巴着惊奇的小眼睛看向深秋。“为什么你来的这么早。”
深秋对初秋说：“谁知道呢？不过，看你赖着不走，我得给你点颜色看看了。”于是，圣赫斯堡的大街小巷，闪着迷人黄晕的街灯与翩跹落地的枯叶在月下共舞。大地藏起了绿色的裙裾，换上一身成熟而黯淡的晚礼服。果树也褪去往日的青涩，载着沉甸甸的收获盼望着农人到来。威廉公爵坐在办公室里，静静数着窗外的梧桐叶安然退场。摊开日记，轻轻捉住鹅毛笔的腰肢。
“我执起那翩跹的鸿毛
任凭秋风叙写着年轻的轻狂
纵使宿命不为我微笑
把今生幻化做明日的神伤
就让刀锋斩断命运的桎梏
只有毁灭才是我心灵的边疆！
······”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笔尖的流淌，虽说有些不满，公爵还是快速站起来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一个老人，脸孔似乎有点熟悉。
“殿下，宰相大人找你。”
来不及收拾，威廉立刻锁上门前往宰相的办公室。路上，他才想起那个传口信的人是一个议会厅的老仆人。看来，长久的征战让自己连人都记不清了，不过让仆人急匆匆地传话，只怕事情紧急······
“你来了！”刚刚推开门，宰相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他背着手，在办公桌后面来回走动着。看见公爵，他便招招手示意威廉凑上前来。
桌上摆着一封墨迹纷飞的信，还有·····公爵吃了一惊，是皇帝的印章。
“老师，这······”“你先读读看。”
威廉只是扫了一眼，面色凝重起来。而弗莱德里希弯起食指，在信上狠狠敲了几下。“你知道的，只要一些激进的言辞，便能释放一些不安稳的讯号。更何况，要是能刺激到他们优先宣战，我们就有足够的道义。”
“所以，连皇帝的印章您都搞来了。只是，万一议会和大臣们沆瀣一气······”
“不，我不能把我的国家托付给一个孩子和一群猪！他······太·····年轻，”老宰相突然呐喊起来，又一下压低了声音，无数的悲怆却难以掩饰地喷涌而出，“绝对不可以！”一拳打在桌子上，八字胡连同白色元帅服微微颤动着，很快，他回过神来，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旁的公爵忙扶着他坐下。“我老了，可我得在见上帝前再为赫斯争取50年，是的，50年，这谈何容易······孩子，我需要你，现在只有你了，我希望你原谅一个老头子的自私······我，我欠你的太多了，孩子······”
摇曳的烛光里，信纸上伏尔加帝国的金色双头鹰栩栩如生。
而在遥远的东北方，伏尔加帝国的首都亚历山大堡正迎来漫漫冬夜。沙皇伊凡七世正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赫斯方面的回信。在赫斯的东北边界，也就是与伏尔加帝国的接壤之处，一座由阿纳托利家族统治的小公国最近发生了一件小事：阿纳托利在信上狠狠敲了几下。“你知道的，只要一些激进的言辞，便能释放一些不安稳的讯号。更何况，要是能刺激到他们优先宣战，我们就有足够的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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