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混乱第2/3段
“唉？你怎么突然变成一只泥猴子了？”翌日，同伴问她，她这才意识到曾经沐浴被爱德华的到来取缔了。搪塞并不困难，同伴只是继续笑着说：“你知道吗？矿场来了一个帅哥呢？”
有他帅吗？不知为什么，莫妮卡有些得意，心里只盼着早点结束这地狱一样的工作。
“唉！又到了第二个星期五！”不知谁抱怨。
莫妮卡很不是滋味，因为这个日子代表又老又丑的征税官会“殷勤”工作到深夜，虽说给爱德华治疗的开支在预算内，可看着自己辛苦换来的一点点钱被各种理由拿走总是不快的。
“这不是征税！这是剥削！”爱德华显然愤愤不平，“路德维希也好，约瑟夫也罢！这些国王到底都是一个德行！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弟兄们白为他送命！”还是莫妮卡安抚了他，这时敲门声传来，她只得请爱德华理解，走上里屋，回头把地窖门关上。
大门开了一条缝，却不是征税官。
这是一个披着一袭破旧风衣的陌生青年男子，颇为英武，可他戴着眼镜，干干净净，眉宇间又透露着谦雅，每一件风沙磨洗遍的装束都显示着他已走过千万路程。他是谁？也许是吟游诗人？莫妮卡这么想。
男子似乎没料到是一个少女开的门。可他很快就施礼道：“美丽的小姐，可否给一个异乡的流浪者一点清水？无情的自然快用干涸剥夺了我的理智。”他的声音，很典雅，或者说，有一种特殊的磁性，不是王子，就只有诗人能这样了。“请等一下，我这就去拿水。”
男子望着莫妮卡走进去的背影，痴痴地摸了摸脑袋。不过多时，她就捧着一罐清水转出来。“水来了，请进来慢慢喝吧！你一定累坏了！”莫妮卡把水摆在桌上，又把大门拉得笔直。那个陌生人点点头，他原本优美的眸子掩不住疲劳的堆积。他在桌边坐下，立刻鲸吞牛饮起来，一罐水很快见了底。莫妮卡问他要不要食物，实际上是把黑面包送到他手边。“抱歉，我只有这个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实在没什么招待你的。”是个人都能察觉到姑娘的窘境，看看她破旧的裙子，微微摇晃的赤足就知道了。
“谢谢！谢谢！你真好！”陌生人真挚地感谢道，他不知为何觉得眼中有些模糊迷离。
“大家都很不容易，这是应该的！”莫妮卡稍稍侧过头，微笑不带一点儿杂质，陌生人觉得月亮女神戴安娜也在少女的一肌一容里相形见绌。莫妮卡没注意到他恍惚的神色。是什么让他神魂颠倒？他暗暗问道，不只是美貌。而是——是的！纯真，真诚，自然。
“美丽的小姐…”“叫我莫妮卡吧！”她并不打算设防，因为片刻的接触她已觉察陌生人绝非恶人。女孩子的第六感？或者是他独特的气场。“好的，莫妮卡小姐，”陌生人悄悄打量四周，也飞快地酝酿着言辞，“萨丰卡，硝石名镇，您一直在这儿吗？”
“打记事起就是了。”莫妮卡想起悠远的往事，只是怀揣着淡淡的遗憾与忧伤。“有什么事吗？”“硝石老板老罗尔夫，我以前听说过他，只怕脾气不太好吧？”莫妮卡的默认证明了陌生人的猜测，他继续闲聊着路上听说的硝石老板虐待工人的传闻，莫妮卡明白那个老鬼做的出这种事，不知不觉，她也参与着陌生人的谈话，交流关于小镇各种各样的所见所感。陌生人见闻极广，举手投足间是教养和体贴的明证，莫妮卡觉得这又是一个爱德华，不一样的同一个人，简直是光与影。
一个带他走出生命中的孤独与寂寞的人，哪怕只是闲聊。
大门的再次响起把两人的对话打断。“抱歉，能请您先回避一下吗？”陌生人会意，顺着她的指示隐藏到客厅走道拐角处。
于是征税官走了进来，肚子像是一圈橡皮筋箍着躯壳，一队法警站在门外。“晚安，莫妮卡小姐！”老脸挤出一丝笑意，“又到了税收时间，愿每一位公民都像您这样积极旅行义务。”莫妮卡从布裙内袋中掏出5个脏兮兮的金币，不屑地丢给征税官。
“怎么了，大人，数目不会不对吧？”她半不满半嘲讽道。“啊，当然没问题。不过，在这个特殊时刻，每个人是不是都应该为赫斯的新主人接风洗尘呢？”官员拍了拍手，后面的法警让他的商量一点也没诚意。“好吧，又该多少？”“哦，考虑到小姐的景况，也许再来5个金币很适宜？赫斯老爷的果酱就会有着落的。”
莫妮卡的拳头握的很紧，可还是送了下来。她咬着嘴唇，口腔里有一丝甜腥味儿。“抱歉，最多2两个，这是我的极限了。”她昂起头，只是静静说道。
门外是一阵讥笑，征税官大摇大摆走进来，脸上是不怀好意。“或者，小姐您呢？也许您能讨老爷们喜欢也说不定？”就在此时，转角处的陌生人一个箭步蹿到袋，“实在没什么招待你的。”是个人都能察觉到姑娘的窘境，看看她破旧的裙子，微微摇晃的赤足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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