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论酒第2/2段
昊衡用酒和古董做了个显而易见的比喻，对于史乔这种等级的人来说应该是心知肚明昊衡的意思。而史乔自己也在极力推动凌曦自研科技这一条看起来吃力不讨好的路，这也是昊衡最欣赏史乔的这一点。
“您所言甚是。”史乔的眼中闪过了高山流水的光。
“只是，酒终究是需要时间来发酵的，而且在发酵的过程中也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不是吗？”凌曦的科技转型需要时间，同时也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来达成可持续发展。“现在啊，凌曦的酒庄环境就很不错，只是恐怕中间一旦生变就前功尽弃啊！”
现在的凌曦城是一座完全精英化的城市，完全为了商业和科技服务，同时还缺少强力机构的监管限制，对各类企业可以说是完美的环境。只是一旦都广战败，人类会如何处理凌曦呢？一年前，凌曦荟萃了全世界的精英，而一年前的战争中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城外的故国，顺带走了人类大部分的科技和资产。这种行为难道不是对人类的背叛吗？
人类会怎么样清算人奸呢？皈（gui）依者狂热，那么对于皈依者的处理也自然应该更加严厉。昊衡借此威胁着史乔。
“依我看啊，好酒自然会有人珍惜。就算酒庄换了人，也不至于把酿造好的酒全都毁掉吧？”史乔进入了讨价还价的模式。
希望借就算都广战败，凌曦也能保全的假设来讨价还价吗？昊衡有些喜欢眼前带着迷人微笑的老狐狸了。
“难说，酒庄的争夺过程中难免会有争斗，波及到酒就不好了。酒庄的原主人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酒落入别人的手中吧！”昊衡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昊衡赌凌曦公司不想承担这个风险，甚至暗示有到时候同归于尽的做法。
“原来如此，其实酒的醇香也不能全看时间。新酿的酒不也别有一番风味吗？”昊衡听出了史乔对自己的夸赞。
“年龄不重要啊，阅历决定一切。”史乔向昊衡的杯中重新倒满了红酒，以示二人暂时达成了共识。“只是，酒中有很多成分啊，如何调和这么多成分可是一门大学问。没过滤的酒喝下可是有可能中毒的啊！”
两人将酒换了个隐喻，黑话不断。史乔的言外之意很明确：都广之内分歧众多，你如何能代表所有人的意见？
“其实，您的酒也一样呢！”昊衡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史乔能否完全整合凌曦这个巨无霸。
“在下对于调酒有些见解，尤其是对于提纯这个工序略有心得。”
“既然如此，那就请您期待着我将酒酿好的那一天再细细品鉴如何。”昊衡说出这话时其实心里完全没底。给史乔这样一个老狐狸开了一个空头支票，他会接受吗？
但是，史乔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小孩值得自己赌一把，就算把这个公司都赌上也可以。这个小孩展现出了都广从没有展现过的特质，展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特质：在必要时可以化身恶魔。虽然为了自己的直觉赌上整个公司是一个疯狂的举动，可是如果史乔不疯狂的话，如何能在凌曦这个有着近500万雇员的公司内立于最高位呢？
“那就恭候了，昊衡先生。”
昊衡并不记得他告诉了史乔自己的名字，那么看来史乔就是在刚才的几分钟内通过情报网络查到的。
还好自己不需要和他成为敌人，作为人才，昊衡居然一瞬间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能立于凌曦顶点的男人已经展示了自己的诚意，那么昊衡也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了。
“那就再见了，史蒂夫先生。”史乔的名字是由原本真名的前两个字组合而成的，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
“保重了，哈哈哈！”史乔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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