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中垣紫微(2)第1/2段
落下的树叶,随着风追逐着汽车的轮子,我开着车,急切地奔向医院。
今天中午,紧张的挖掘工作正在进行中,陈堂主建议请示县里的文馆机构,让他们接手进行下面的工作,小夏在请示上级文馆部门,挖掘工作停顿下来。
老朱悲痛地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即赶到医院,说老爷子昨天晚上就不行了,现在正在急救。
我和小郑立刻飞回北京。
医生不让我们进抢救室,我与赶来的家属只能等在过道上。
墙上挂钟的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我数数时听见自己的心跳,我在心中祈祷:
奇迹出现,奇迹出现。
黑暗笼罩着窗外,不时有医生一批批地赶进手术室,每次我们涌向门口,又被护土劝了回来。
突然,一位医生走出来问:
谁是小刘?
我站了出来。
他招了招手,说进来。
老朱想跟着进去,被医生拦住了。
绕过一堆仪器设备,老人躺在手术台上,两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我弯下腰,握住他的手。
他喊着我的名字,小刘,小刘,王文兰,王文兰,她在福溪,她就在福溪,记好,不要忘。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垂下了手。
医生让我离开。
老朱和家属围过来问我怎么样?
我摇摇头。
家属中有人开始哭泣,被老朱制止。
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沉重地对我们说:
老将军,他走了。
尽管我们早就知道这个答案,老朱还是抱着我,失声痛哭。
老朱与其它亲戚忙着处理后事,我想起老人家床上的一堆传记类的书,毕竟我们当时谈得很动情,我向老朱提出了这个要求,把老爷子的书都送我,他说也好,你要是喜欢,父亲的书都归你。
病房已不让人进入,看守的人说没有人通知他,我能进病房,我说我是28号田护士的男朋友,我来拿老将军的书。
看守的人给田护士打了个电话,然后他示意我接电话。
田护士让我去护士站找她。
她已经把老将军的资料,都装进了一个放药品纸盒里,显然在老朱和家人不在的情况下,她才是老爷子最信任的人。
她严肃地对我说:
“这一包是老将军让我特别交给你的东西。您给我签个收到的字条。”
她一样一样地交待。
这是一只用过的大信封,老人家翻过来重新糊过,他在空白处写着:
赠刘明达小友。
是一叠很厚的信,我猜想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不可能是刚写好的东西。
我问这个信封是不是田护士帮着糊的,她点点头。
我谢过田护士,并对她道歉:
“我冒充你的男友是不对的。”
她笑道,要不是你主动来找我,我一时也联系不到你。
老朱忙着处理丧事,小郑和我一起回来,正与《解放军报》的老总商讨发讣告时,能否配发一组他给老将军拍过的照片,那是他义务地给中学生讲传统教育的照片。
小梁说,朱将军在他的家乡战斗过,要代表家乡的父老,给他老人家做一场热热闹闹的红白喜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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