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甜萌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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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这样早回来,想必又把衙门的功夫拿回来做了。怎么有空来女儿这里走走?”郭云筠温婉笑着,既是岔开尴尬的内宅话题,也是暗示父亲:有话只管直说。



郭怀卿有些愣怔。



女儿现在竟已经这样聪颖了么?



不由得绽出个慈祥笑颜,索性坦然地看向微飏,温声道:“在下有些疑难,想借微家三小娘子的慧眼,帮我看看。”



哟!竟这样直白!这可是大好事!



想到后头极有可能接踵而至的各个案子,微飏对郭怀卿的表态简直可以用意外之喜来形容了。



“郭伯伯有什么想问的?只要我知道,只要皇帝爷爷没说过不许我外传的,我肯定都告诉您!”微飏扬起笑脸,甜脆得吓人。



郭怀卿和郭云筠,不消说,都被她这么直截了当的话吓得手脚发凉。遑论是门口站着的仆下们了——



都不等郭怀卿示意,有一个算一个,屋里门口的媳妇侍女们登时都立即退出了三丈远。一拥跑到院子中间去站着,还互相虎视眈眈地监督:“你看着前头!”“郎君和小娘子说话,你看什么看?!”



再擦一把额头冷汗,郭怀卿忐忑地小心探问:“陛下知道三小娘子要来寒舍做客?”



“对呀!我前儿就跟云姐姐说好了要来看她。昨天跟皇帝爷爷闲聊的时候,我提了一句。”



微飏先给郭怀卿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才嘻嘻地笑着问:“郭伯伯是因为永宁伯来访的事情吗?”



“正是!”郭怀卿急忙跟她分享自己收到的消息,“永宁伯特特去了京兆府衙门寻我致歉,既替他女儿赔了不是,还自责了一番管教无方的话。



“他还说,来京兆府之前,已经去过了太常寺,特意寻了令尊,也道过歉了。还称赞三小娘子胸怀宽大,竟没有把女学和梅会这两件事跟家里提起,他十分感慨。



“——三小娘子真的没有告诉家里这两件事吗?”



尤其是在险些被毁容的情况下?!



郭怀卿只觉得这种不拿事儿当事儿的事儿,实在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小娘子能做得出来的。



迎着他的满面怀疑,微飏咯咯地笑:“怎么可能不说啊!我回家就告诉了我阿娘的!



“但我阿爹才去了太常寺,又蒙李太傅首肯过。我阿娘说,很不必让他知道我们小孩子间的打闹。况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何苦吵出来让大人们之间添嫌隙?



“所以,大约是我阿娘没告诉我阿爹吧?但当时我大姐姐二姐姐都在场,想来我们家其他人都知道了……



“嗯,此事瞒着我阿爹,看来是错了。那我一会儿回去,好生把其中的缘故跟他详述一遍。”



郭怀卿松了口气。



所以,只是微家的林二娘子打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没有跟自己丈夫明白交待罢了。



“只是,梅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六年的京兆府尹看向微飏的目光中,闪烁着职业的八卦光芒。



微飏几乎笑倒,弯了腰指着郭怀卿的眼睛,戏谑:“郭伯伯,我都瞧见你这里写着的字儿了!”



郭怀卿吓得往后一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什么字?”



“讲故事讲故事我最爱听故事!”微飏拍着手笑。



郭云筠被她逗得扑哧一声笑,被自家阿爹瞪了一眼,微一瑟缩,却又觉得实在好笑,禁不住轻轻拍了微飏一下子:“三妹妹,来是错了。那我一会儿回去,好生把其中的缘故跟他详述一遍。”



郭怀卿松了口气。



所以,只是微家的林二娘子打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没有跟自己丈夫明白交待罢了。



“只是,梅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六年的京兆府尹看向微飏的目光中,闪烁着职业的八卦光芒。



微飏几乎笑倒,弯了腰指着郭怀卿的眼睛,戏谑:“郭伯伯,我都瞧见你这里写着的字儿了!”



郭怀卿吓得往后一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什么字?”



“讲故事讲故事我最爱听故事!”微飏拍着手笑。



郭云筠被她逗得扑哧一声笑,被自家阿爹瞪了一眼,微一瑟缩,却又觉得实在好笑,禁不住轻轻拍了微飏一下子:“三妹妹,你好好的!”



又对郭怀卿含笑说道:“此事还须从我们在女学之时说起。”



微飏连连点头,在桌边也坐好了,伸手捏了小银匕,且舀了山楂蜜饯吃,眼睛看着郭云筠。



“那日乃是冯家二小娘子冯橙的生日。我本来已经准备了一个柿柿如意的香囊,但是隋家二小娘子嫌弃得很,说我绣的不好,布料也寒酸……



“后来是贾颖,就是计相贾家的女儿。她说,听说咱们家做酥做得好,那必是最会取冰的,让我去给冯橙取一碗冰做生辰礼物。



“我以为她是想让我去冰窖走一趟,想着学里没有,只怕是想要咱们家的冰,我便贸然答应了。



“谁知原来她们几个早商议好了,是让我去学里的湖心取冰……”



说到这里,郭云筠回思起来,还是有一丝恐惧,轻轻地伸出双手捂住了热热的茶碗。



微飏这才恍然大悟:“我说云姐姐怎么想不起来请我吃你家的樱桃冰酥,原来是那天被吓着了。”



先握了郭云筠微凉的手,撅一撅嘴,才对面沉似水的郭怀卿道:“郭伯伯,我跟你说剩下的!”



接着把女学里和梅林边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略过皇后俞妃等人的表现,直接说起了端方帝的表态:



“……李太傅走后,太子殿下都快哭出来了,跟皇帝爷爷跪着请罪,说他管束身边人不力、无能什么的。



“皇帝爷爷却说,太子和太子妃殿下都没错,甚至永宁伯都未必有多大错,是隋染在女学里学坏了。嗯,先前皇帝爷爷还说让李太傅必须帮着长公主殿下整顿女学呢!”



女学?!



怎么会把罪过推给了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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