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忠奸善恶人心难测;红颜已逝江湖遁无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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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赵光义在潘美、李昉陪同下,数百精壮亲兵护卫下,进到晋阳受降,城北早已垒起高台,赵光义登台君临,刘继元率文武大臣白衣纱帽俯伏在地奉表乞降。赵光义封刘继元为彭城郡公,刘继业为无敌上将军,马峰忠烈可嘉,着追封侯爵,盛殓入葬,荫庇其子入仕,其他人等列表奉上再叙。回到御帐后,赵光义思来想去,觉得这晋阳城不可留,一是晋阳城池坚固,难以攻破,使宋军劳师糜饷,心下愤恨;二是唐高祖李渊曾从太原起兵,建立强大的王朝,可谓有王者之气;三是晋阳民风彪悍,“盛则后服、衰则先叛”,又据坚而守,不毁掉此城实难以消心头之恨。于是,招潘美、李昉觐见,说明缘由,潘、李二人乃是陛前重臣,不知为民请命,却一味逢迎,接下旨意便去安排了。御龙风与郁玖琳、陈曦正在安排御龙门的人接济受难百姓,突见大军往汾河开拔,又有一队弓箭手手持火把开进城内,预感不妙,忙进帅帐见潘美,潘美知他来意,却避而不见。无奈,御龙风直奔御帐而去,执事太监进内通报,赵光义捻须沉吟:这御龙风肯定听到毁掉晋阳城的消息了,又来劝阻于朕,且叫他进来看他如何说道。

  御龙门进帐施礼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军分赴城内、汾河河畔,陛下可知这是要火烧、水淹晋阳?!”

  “潘美奉的是朕的旨意,朕自然知道!”

  “陛下可是答应过不会水淹城内军民!君无戏言啊!”

  “对啊,朕这次是要毁掉晋阳城,并没有说要淹城内之人,朕并没有食言!”

  “火烧房屋,水淹此城,让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这难道是君王之道、爱民之举?”御龙风气道。

  “御龙掌门,不得在御前放肆!圣上在胜券在握之时眷顾城内生灵,准他献降保他性命,已是皇恩浩荡!比起动辄屠城的野蛮之举不知强过多少倍?!”李昉斥道。

  “朕岂会让他们流落街头,自会安排在别处再造一城。”赵光义说道。

  “能否来的及暂且不论,这晋阳城异常坚固,回归我朝之后乃是对抗辽国和西部党项的前沿阵地,毁掉此城无异于将这晋阳城暴露在敌人的魔爪之下,晋阳一失,则可长驱直入挥师东进,京师危矣!”御龙风苦心劝道。

  “够了!”赵光义腾地站起,冷若冰霜地说道:“你不要在这危言耸听,朕就不信没了这晋阳城,我大宋就会亡国?!你回去吧!”说完袍袖一拂,转过身去。

  御龙风见再劝说也是无功,便说道:“但愿在下所说都是危言耸听,临走之前,在下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还请陛下恩准!”见赵光义仍旧背过身子没有搭话,便继续说道:“请陛下再多宽限几日,以让城中百姓尽数撤出!”

  “朕会让潘美三日之后再行动!”赵光义背着脸说道。

  “在下代城中数万百姓谢过圣上!”御龙风说完转身而去,让贾甄速去子夏山联络龙角部召集周边部众,赶赴晋阳协助百姓搬离,务必在三日之内全数撤出。

  此时,协助宋廷牵制周边各州府的武林各派陆续来到了晋阳,也在御龙风的号召下投入解救城内百姓行动之中。三日之限转瞬而至,城内军民大多转移出来,但还有些长者守着祖宅难舍故土,宁死不愿离去。城中少说也有上万老人,再加上亲属在旁规劝,人数也不在少数,眼看期限已到,为减少伤亡,只能采取强硬措施,将之架起拖走。这日,宋军奉命毁城,先是擎火把在城内四处放火,霎时火焰冲天,浓烟蔽日,火借风势,越烧越旺,“噼里啪啦”木头燃烧之声和未撤离人员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昔日繁华的晋阳城仿佛成了人间炼狱。看城内建筑焚烧殆尽,潘美下令掘汾河水入城,刹那间河水滚滚,奔涌入城,将城墙冲塌数段,城内建筑哪里禁得住这洪水猛兽,纷纷倒入水中。再看时,晋阳已是让城中百姓尽数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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