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狂潮第1/2段
<p>若找一个词形容现在晏城的话。</p><p>那就是干涸。</p><p>晏城现在就是一块因为缺盐而干涸的土地。</p><p>因此，在有了盐的消息后，顷刻间传遍整个晏城晏城最大的私盐帮派晏城，现在有私盐的消息了。</p><p>人们欣喜。</p><p>提督的人和锦衣卫的人都松一口气。</p><p>他们手里的盐也捂挺长时间了，就在等陆白出牌呢。</p><p>原因无他，白狼帮现在是整个晏城有私盐最多的帮派，他的一举一动，几乎关系着整个晏城的盐务。</p><p>百姓们也欢喜。</p><p>他们正在为严苛的盐税而发愁呢，现在私盐出来，他们终于可以筹备起来，然后缓一口气了。</p><p>然而，等他们听到到白狼帮放出来的确切消息时，几乎所有人都傻了眼，无一例外。</p><p>预购？</p><p>“预购！”</p><p>几乎每间茶馆，每座酒楼都在谈论白狼帮新出的怪玩意儿。</p><p>“这什么意思？”议论的人不懂。</p><p>一些人认为，白狼帮此举是因为这次盐少，怕开卖时造成哄抢，有的人买不到，所以提前开启预购，方便一些人提早买盐。</p><p>有的人消息灵通，知道白狼帮盐多，他们觉得这是白狼帮借预购的方式，提前把许多人绑定到白狼帮的船上去，让他们不得不买白狼帮的盐。</p><p>这个意见是主流。</p><p>还有的人觉得，白狼帮想把人提前绑定到船上去没错，但不是为了卖盐，那是为了趁机讹诈百姓们一笔。</p><p>因为明年就是西厂执掌盐务了。</p><p>西厂作为高过东厂的机构，将更严格。</p><p>白狼帮贩私盐到头了，明年就干不成了，所以趁机出个馊主意捞一笔大的。</p><p>“你到时候定金交了，然后他家盐价比别家贵不少，你是买贵的，还是让定金打了水漂？”</p><p>持这种意见的人不在少数。</p><p>他们大多是挺精明的人。</p><p>但还有不少人选择相信白狼帮，“当初闹瘟疫的时候，是白狼帮的人出头，封住了鹿园，这才让瘟疫没有大面积散播开，就冲这一点，我就相信白狼帮。”</p><p>选择相信白狼帮的，大部分是一些普通百姓，尤以鹿园的百姓为多。他们其中一些人，很积极地向白狼帮交了预购金。</p><p>还有一些人，本来对白狼帮就亲近几分，后来在五钱盐的诱惑下，选择交了定金，从白狼帮这儿定盐。</p><p>“姓陆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提督大人听到这个消息时，沉吟良久。</p><p>“时间未定，盐价未定，区区五钱盐，应该不会有人为此去白狼帮预购盐吧？”提督的义子们在提督身后议论不休。</p><p>他们早忘了昔日贫困时，家中逢年过节才吃一次盐的日子了。</p><p>最终，在提督百转千回的脑回路下，他对陆白的预购提出了另外一种解答：“咱们迟迟不卖盐，就是因为在观望，观望他们的盐价，观望他们的售卖时间，深怕有一方盐价不一样，造成失衡的局面。姓陆的估计和我们打同样的主意，都等有人出牌，好因此应对。”</p><p>局面因此而僵住了。</p><p>而陆白这波预购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破局方式：因为手里有盐的都捂盘惜售，所以城内百姓挺缺盐的。他们缺盐不要紧，他们怕的是缴不上盐税，因此而下大狱。所以白狼帮现在虽只是预购，但百姓只要预购上盐，知道有一份盐将归自己，心里总要放心一些不是。若不然，等卖盐时，万一盐太少不够分，或因为卖盐的人太多而抢不上，耽搁了缴纳盐税，因此而下大狱，那样就得不偿失了。</p><p>提督大人恍然的点下头，“姓陆的好算计。这样即使他不公开盐价和开售时间，也可以卖盐了。”</p><p>他由衷的佩服，“真是个老谋深算的。”</p><p>若不是他从皇宫里出来，他对陆白的预购提出了另外一种解答：“咱们迟迟不卖盐，就是因为在观望，观望他们的盐价，观望他们的售卖时间，深怕有一方盐价不一样，造成失衡的局面。姓陆的估计和我们打同样的主意，都等有人出牌，好因此应对。”</p><p>局面因此而僵住了。</p><p>而陆白这波预购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破局方式：因为手里有盐的都捂盘惜售，所以城内百姓挺缺盐的。他们缺盐不要紧，他们怕的是缴不上盐税，因此而下大狱。所以白狼帮现在虽只是预购，但百姓只要预购上盐，知道有一份盐将归自己，心里总要放心一些不是。若不然，等卖盐时，万一盐太少不够分，或因为卖盐的人太多而抢不上，耽搁了缴纳盐税，因此而下大狱，那样就得不偿失了。</p><p>提督大人恍然的点下头，“姓陆的好算计。这样即使他不公开盐价和开售时间，也可以卖盐了。”</p><p>他由衷的佩服，“真是个老谋深算的。”</p><p>若不是他从皇宫里出来的，见惯了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还真不一定能想到这一层。</p><p>他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这主意肯定不是姓陆出的。他年纪尚浅，不一定想得如此之深，这主意十有八九是顾家四小姐出的她当年在京城时，才名冠京华，出这么一个精彩的主意，不算太稀奇。”</p><p>即便如此，提督还是内心震动，真正切切领教了顾家四小姐的厉害。</p><p>这等谋略，不是他所能想到的。</p><p>不过，想不到不意味着无法应对提督把义子们着急来，让他们同样把话传出去，他们的私盐也接受预购。</p><p>优惠条件同白狼帮一样。</p><p>一位义子拍提督马屁，竖起大拇指道：“干爹，你这主意实在是高，高不可攀啊。”</p><p>他们有东厂做背书，信任就不一样信帮派的人难道比信朝廷东厂的人还多？</p><p>绝对不会的。</p><p>东厂是朝廷的东厂，不会不讲信用的。</p><p>至少提督和他的义子是这样认为的。</p><p>以至于在陆白又出一条规定：接受随时随刻退定金时，提督也紧跟着提出了这一点。</p><p>他打定了主意要跟着陆白的节奏走，然后借东厂做背书，超越白狼帮。</p><p>为此，提督还让他的义子们，向那些平日里巴结他们的人打声招呼。</p><p>这些人不乏富商，或有钱有势正有购盐需求的人。</p><p>这些人一般要盐比较多。</p><p>毕竟，他们家大业大，需求更大。</p><p>甚至于，还有一些人本来人没有需求，但为了巴结提督，创造需求也要在东厂预定一批盐。</p><p>这样一来，一下子有不少人在提督处大批量预定私盐，让提督回笼了不少银子。</p><p>“啧啧。”</p><p>提督再次佩服出主意的顾清欢。</p><p>顾四小姐名不虚传，就这一招，盐还没撒出去呢，银子就已经开始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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