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计第1/2段
<p>巴地的习俗，是与别处不同的这大抵是因为巴地困处群山之中，对外交通不便，气候潮湿多雨。</p><p>因着这特殊的气候，秦国向巴蜀迁徙的民众，很快也便融入了这特殊的水土之中，经过漫长的百年变迁，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巴郡人。</p><p>巴郡这边，虫蛇较多，加上多处地势穷险，相比蜀地，种地多是不方便的，所以在不便种地的地方里，人们发动了自己的智慧，蓄养家禽家畜、种植水果、苎麻、桑树、养蚕、采盐、伐竹、捕鱼等以换取粮食、维持自己的生计。</p><p>巧的是，巴地边上便是蜀地。</p><p>蜀地，自从太守李冰之后，便成了产粮之宝地。</p><p>于是两郡互补，虽然谈不上互惠互利、共同富裕，但讲一句互相扶持是没问题的。</p><p>于是，研究巴人的生活状态，当然是离不开谈论蜀人的。</p><p>“这么说，老丈您以前也是蜀地人啊？”鞠子洲坐在摆摊的老丈身旁，帮他在野猪牙护符上雕上一些字。</p><p>“阿翁，这护符怎么卖的？”一名穿着肥厚皮裘，戴着四五护符的巴女指着鞠子洲面前的一个细长护符问道。</p><p>“六钱。”老丈立刻回答。</p><p>“六钱，有点贵啊，三钱卖不卖？”巴女狭长凤眼一眯，身上立刻透出一些嫌弃意味来了：“你看这护符上的云纹都刻歪了，六钱是肯定不值的，三钱卖我吧！”</p><p>“八钱。”鞠子洲笑起来：“你若是买，我还可在这护符上刻上你和你心上人的名字与祝辞。”</p><p>“祝辞？”巴女疑惑：“什么东西？”</p><p>“向天地神明祈祷你与你的心上人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话。”鞠子洲笑着说道。</p><p>“就刻那么几句话，就值五个钱吗？”巴女脸上是满满的嫌弃，然而她手指摩挲护符。</p><p>鞠子洲摇了摇头：“这哪是几句话这是对天地众神的祈祷，是有可能获取到众神祝福的！”</p><p>“众神？”巴女吃笑起来：“我和我阿嫂的幸福当然只能是我们俩才能创造出来，何要那些不知道有没有的东西来祝福？他们是能替我给我阿嫂买胭脂还是怎的？”</p><p>“讨个彩头嘛！”鞠子洲说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万一他们真的有能力保佑你们呢？五个钱，又不是什么大钱，就算是省了下来，你也买不到什么胭脂，不如试一试咯？”</p><p>“你这人嘴巴还真是好使。”巴女上下打量鞠子洲：“那好吧，你刻吧，我八钱买下了。”</p><p>鞠子洲点了点头，接过护符，问道：“你心上人叫什么名字？”</p><p>“麝月。”巴女说道：“我叫做兰箬。”</p><p>“一生一世一双人啊。”鞠子洲低着头小心翼翼雕刻。</p><p>一旁老丈眨了眨眼，有些迷惘。</p><p>他知道自己的护符其实不值六个钱，这个价钱当然是存了一份讨价还价的余地的，但是八个钱就卖出去了？</p><p>他有些困惑。</p><p>片刻，鞠子洲雕刻好了两句祝辞，将护符递给巴女兰箬：“八个钱。”</p><p>“给你。”兰箬接过了护符，打量一下，虽然并不识字，却也觉得护符上多了这些字之后更好看了。</p><p>“手艺不错嘛！”兰箬赞赏看了鞠子洲一眼：“今天是我“那好吧，你刻吧，我八钱买下了。”</p><p>鞠子洲点了点头，接过护符，问道：“你心上人叫什么名字？”</p><p>“麝月。”巴女说道：“我叫做兰箬。”</p><p>“一生一世一双人啊。”鞠子洲低着头小心翼翼雕刻。</p><p>一旁老丈眨了眨眼，有些迷惘。</p><p>他知道自己的护符其实不值六个钱，这个价钱当然是存了一份讨价还价的余地的，但是八个钱就卖出去了？</p><p>他有些困惑。</p><p>片刻，鞠子洲雕刻好了两句祝辞，将护符递给巴女兰箬：“八个钱。”</p><p>“给你。”兰箬接过了护符，打量一下，虽然并不识字，却也觉得护符上多了这些字之后更好看了。</p><p>“手艺不错嘛！”兰箬赞赏看了鞠子洲一眼：“今天是我占了便宜了，你这里还卖不卖别的东西？”</p><p>鞠子洲看了一眼身旁的老丈。</p><p>老丈半天都没明白他的意思：“不卖的啊，我就卖个护符。”</p><p>“啧。”鞠子洲咂了咂嘴。</p><p>巴女吃吃笑起来了：“你这种识字的人果然是心眼多的，方才是想要坑骗我吧？”</p><p>“客人哪里的话？”鞠子洲陪着笑起来：“做生意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讲求的就是自愿。”</p><p>“你是个有本事的呢！”巴女将护符胡乱塞进胸口，说道：“既然你这里没有别的卖，那我就走啦。”</p><p>她说着，转身便潇洒离开了。</p><p>鞠子洲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失了一桩买卖啊，老丈！”</p><p>“没有失呢！”旁边老丈狡黠笑了笑，神态有些像是小孩子：“今天没买尽兴，明日里她就又要带人来买了。”</p><p>鞠子洲一愣，随即笑起来：“是了，生意是这样做的。”</p><p>他们笑着，过了约莫一刻钟，才迎来了第二位客人。</p><p>送走了这位客人，鞠子洲随口问道：“老丈，天气这么冷，为啥不在家里烤火喝热汤，而是要出来贩售护符啊？”</p><p>“没办法嘛。”老丈无奈笑着：“老夫我是有爵的，年轻时候打仗，杀过两个人，分到了人头，如今是个公士，奈何家中田地实在种不出多少粮食，着实是有些难过，如今儿媳一胎生了两个胖娃娃，娃娃一岁多，儿子又被王上征去打仗，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的他走了是走了，但家里不能没有收入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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